学哥哥姐姐们呻呻哑哑地叫着。永善老爹听到叫唤声,马上挺起身四处梭巡,在林边发觉到孩子们的所在,也高兴的挥手招呼,驱着水牛转往他们的方向缓慢行来。小蒙等不及的挣开小昭牵紧的手,摇摇晃晃的冲向大水牛。自从上回永善老爹抱他坐上阿牛的背走了一段路之后,他就爱上了阿牛又宽又硬的背脊,每次见着了大水牛,总要闲着坐上一回才肯罢休。“唉呀,小蒙慢一点,会跌倒的啦!”老三小昭反应不及,惊呼一声。小津见状,快手快脚的跑上前去拦住小肉弹,一把将小蒙抱了起来。“阿牛阿牛”小蒙在小津的怀里剧烈的扭动尖叫,双手渴望又固执的伸向正以龟速走来的大水牛。“小蒙乖,等下就让你坐阿牛,好不好?”小津抱紧他,一面轻声哄着。“哇我要去摸阿牛。”怎料,小信高呼一声,率先冲向前。“我也要、我也要!”小容不落人后的紧追上去,就连小婉也开心的一手抱着小和、一手拉着小昭快步向前走去。“喂,你们”小津先是试着拦住他们,然后回头看看树下的两个人,终于抵不住地想和阿牛玩的念头,耸耸肩,抱着小蒙也往林子外跑去。“你们不是说要去我的田沟里抓蝌蚪?怎么还在这儿?”永善老爹被日头晒得黝黑的风霜老脸,对着围在水牛旁边的孩子们露出慈祥的笑容。“娘叫我们来林子找人。”小容漫不经心地回答,一手轻轻摸上阿牛的背脊,水牛被触摸的背肌处突然一阵抖动,逗得小容格格笑出声。“你们该不会是找流泉大夫和齐公子吧?”永善老爹从小津怀里抱过小蒙,嘿咻一声,将小蒙放上水牛的背上,小蒙又怕又爱地扶着牛背,兴奋的开始尖叫。“是啊!可是他们两个人都喝醉了,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小津的双眉打了一个烦恼的小结。“没问题,可以扶他们躺到板车上,再让阿牛拉回去。”永善老爹轻易的解决问题。“哇,太好了!”小津高兴的道谢。“那我和小昭先带小蒙及小和回去,顺便准备好热水,小津、小信和小容就留在这儿帮永善老爹将流泉爷爷和齐叔叔搬上板车。”小婉马上分派工作,和小昭合力将死赖在牛背上不肯离开的娃娃抱下来。男孩子们点点头,留下来等着永善老爹指挥。“唉噢,好浓的酒味,他们两人当真是醉死了不成?”永善老爹领着三个小男孩到树下,合力将流泉大夫和峻德齐扛到板车上去。整个搬运过程中,流泉大夫和峻德齐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对了,你们的娘对这个齐公子有没有意思?整个谷里的人都希望朱姑娘和齐公子有好结果哩!”永善老爹重重拍了下大水牛的臀部,催促水牛拉动板车。
“我不知道,我们兄妹是很想要有个爹,可是,娘常常欺负齐叔叔,齐叔叔也常常吼娘,所以”小津抱着峻德齐的两支拐杖,面有难色地回答。“呵呵,好现象、好现象。难怪朱姑娘随时随地都看起来那么的有精神。”永善老爹看着板车上的年轻人,满意地点点头。“好现象?他们之间很、很不平静耶!”小容对永善老爹下的结论显得有些迟疑。他总觉得只要娘和齐叔叔聚在一起,整个屋子就会很吵、很吵。“小伙子。打是情、骂是爱呀!你长大就会懂啦!”永善老爹笑开了一张老脸,揉了揉小容的小脑袋。“是吗?可是,小津哥哥和小婉姐姐之间,就没有那样啊!”小信歪着头喃喃说道。“小信!”小津先是一忙,随即急急大叫,清秀的脸庞顿时胀成一片火红。“啊≈21704;≈21704;哈”永善老爹忍不住狂笑出声,笑得弯下了腰、迸出了泪。这些孩子可爱得逗死人。想当年,他的家族里也曾充满一群天真无邪、不解世事险恶的孩子,在菜园里追逐笑闹。但是那些孩子们还来不及长大,就全都在战乱政祸的苛待下,变成了一坏坏沉寂无声的黄土坟堆永善老爹偷偷用袖子拭去眼角变得酸刺的泪,一边向老天爷祈祷,希望这些从战祸里生存下来的孩子,能在这座好不容易得来平静的绝谷里,继续安稳的长大成人。这只是个小小的愿望吧,是不?永善老爹仰头望天,无声的问着上苍。穹苍澄空,同样无语。当她知道师父和峻德齐两个人都醉死在林子里,还得让永善老爹用牛车送回来时,她气疯了。朱潋眉终于决定不顾孩子们极力掩饰的努力,打算好好教训两个酒鬼一顿。她先冲去流泉大夫的房间,把房门打开一看,只见老人家在床上酣睡好眠,脸上还挂着梦幻的醉容,不忍心吵醒师父,于是压下满腹的怒火,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发泄去。“可恶!师父和峻德齐他们两个人,没一个会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吗?这两个人简直嫌命太长,越活越回去了!他们的身体状况明明就不宜饮酒,偏偏还喝得烂醉如泥!”她的火气已升到最高点,从表情看来,大有会将他从棉被里揪出来用拐杖敲醒的冲动。朱潋眉拉着裙摆怒气冲冲的穿过长廊,来到峻德齐的房门前,很不客气的用力拍开大门。“峻德齐!你”声音条然梗在喉间,硬生生的消逸。峻德齐,他他他他朱潋眉张口结舌看着房内活色生香的俊男出浴图,整张呆愣的小脸瞬间胀成极深的嫣红色泽。她的神情又惊又赧,双手反射性的捂住即将尖叫出声的唇瓣。正在屋内洗澡的峻德齐也受到惊吓,武人的防卫本能促使他从浴桶里迅速站起,转身想抓取身边任何可供防身的武器。急速起身的动作,哗啦啦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