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地躲在树荫底下喝起酒来。喝着、喝着,这厢年轻人没提防百酿酒的强大后劲,那厢老人也忘了提醒,跟着一块儿喝得不亦乐乎,结果,两人双双醉倒在树底下,各自卧伏在纠结成一片的老树根上酣眠。空气中混合着甜甜的酒香、草味,还有远处孩童的朗朗读书声,将峻德齐催向更深沉的梦里,不想醒来。他梦见了亭里那凶凶的母老虎,摇身变成温柔多情的美丽仙子,轻轻柔柔的揽住他,为他哼歌,怜惜地抚着他身上仍然不时泛疼的伤肢老是跟在她身后的那七个孩子,则在一旁开怀的追逐嬉闹。呵如入仙境般的滋味,令人不醉也难。峻德城的纷扰就暂且先忘了吧!他醉了,真的醉了教完了功课,放孩童们回家休息后,朱潋眉回到屋里,发现应该待在家里的两个男人不见了。“该不会这对老小又偷偷跑到哪儿去喝酒了?”她蹙着眉,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回身走向前门,唤回正要去田里抓蝌蚪的孩子们。七个孩子牵的牵、抱的抱,一起回头望向神情有些火气的朱潋眉。“娘,什么事?”小津面露迷惑。他们几个兄弟姐妹今天很乖,该背的书都背全了,方才娘还高兴的赞赏他们,怎么才一会儿,娘的脾气就变了?“你们去亭子后边的那块林子里,看看流泉爷爷和齐叔叔有没有躲在树底下偷喝酒。”朱潋眉抬手揉揉额头。两个人同时不见,一定有问题。这一老一少依目前的身体状况,都必须禁酒,她却三天两头在林子里人赃俱获的抓到他俩偷喝酒好几次。这两个酒鬼真是一个受伤未愈、一个前不久才犯心绞疼,却都该死的嗜酒。这一对忘年酒友在一次巧合机缘下,发现彼此的共同嗜好后,一拍即合,搭档为最佳共犯,时常窝在一起喝得醉酿酿的。“哦,好的,我们这就去找找。”果然,惹娘生气的,又是齐叔叔。小津吁了一口气,偷偷向身边的弟妹们使了个眼色。“还有,别帮他们湮灭喝酒证据。他们的身体不适合喝酒,我说过好几次了。”朱澜眉看到孩子们在眉眼之间无声传递的讯息,好气又好笑的警告。“不、不会的。”小津心虚的眨了眨眼,回话时结巴了一下。后面几个孩子也露出僵硬的傻笑附和,然后互相拉扯着跑向林子。她涸葡定,这一次孩子们又会想办法掩护峻德齐和师父的罪行。孩子们曾数次背着她帮峻德齐偷偷下床活动筋骨,峻德齐早将孩子们当成同一国的了;既然是同一国的,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所以,当常孩子向她认错的时候,他会很有义气的揽下过错,和孩子一同站在一块儿挨她骂。由于峻德齐不能久站,加上他青白得吓人、却一脸愉悦的怪异表情,她骂了几句,便受不了他的苦肉计,骂也骂不下去,只好无力的挥手驱散这八个团结的家伙如果把不知道可以≈ap;ap;x8dd1;≈ap;ap;x5f00;的小蒙和小和也加进去的话。事情到最后,总是不了了之,而峻德齐那家伙和七个小表的感情反而更加坚固。峻德齐正义感的发挥对象似乎不分年龄,尤其不会吝惜用在孩子们身上。孩子们感动之余,也将峻德齐叔叔当成是同一国的。为了感谢他的义勇行为,便常趁她不注意时,集体共谋,偷渡一瓶美酒给他解解馋。她怀疑峻德齐是被她修理上瘾,经常和孩子们乱来胡搞,弄得她啼笑皆非。看孩子们犯错被训,他竟会露出渴望加入挨刮行列的表情,甚至有时明明不关他的事,他硬是有办法说得让自己脱不了干系,和孩子们站成一排,然后快乐的看着她,雕凿似的俊脸彷佛在对她央求说骂我吧,来骂我吧!她感觉自己似乎又多养了一个让她头痛不已、老爱引她注意力的调皮娃儿。看到峻德齐和孩子们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建立起这么浓的感情,朱潋眉偶尔会忍不住想着,要是有一天峻德齐坚持离开时,孩子们不知会有多么的难过和不舍?突然,一道念头滑过。如果、如果用孩子们绊住他他会不会考虑留下来?如果、如果她也不舍的话,他会不会考虑留下来?会不会?会?不会?“唉呀,我在想什么?”朱潋眉拍了拍自己烧热的脸颊,让自己清醒些。怎么回事?她又没喝酒,怎么像是醉得茫然了?“咦,流泉爷爷和齐叔叔在那边。”眼力好的老二小婉,首先发现目标,一手抱着老幺小和,一手指向前方。他们还没进林子,远远的就看到两个东倒西歪地伏趴在大树下的身影。孩子们一同跑到树下,将睡死在树根上的两人围在中央讨论。“啊,他们又在老地方偷喝酒!上回就在这儿被娘抓过了,怎么也不换个地方?”老大小津无奈地抓抓头,觉得这两个大人很笨,难怪娘直接指定位置,叫他们来这儿逮人。“怎么办啊?我们要怎么把流泉爷爷和齐叔叔运回去?”老五小容苦恼地看着两个大人壮硕的体型。前几次找着他们时,他们多多少少都还清醒着,可以自己走回去洗个澡,冲掉浑身酒味;但是这一次他们是真的醉死了,肯定是没办法自己走回去了。“他们醒来后会不会被娘剥去一层皮?”老四小信比较担心的是,他们这么做的下场。“阿牛!阿牛!”老六小蒙突然扯开稚嫩嗓子向后面大喊,几个孩子同时回过头,看见身形粗短、微微弓腰的永善老爹,以及拉着小拖车的大水牛,在不远处缓缓地走过,正打算到田里作活儿。“永善老爹永善老爹”孩子们兴奋的呼叫挥手,让小婉抱着的老幺小和,也凭着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