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原因,那时候的热水瓶似乎大多套着个大红se的外壳。
银se内胆碎裂一地,热水翻滚而出,烫到连夏的脚背,疼得她哇哇直叫。
现在脚背上还有些模糊印记呢,只是不仔细找却也看不出来。
连夏手握茶杯,杯壁上温热的触感灼得她十根脚趾微微蜷缩,背上冷汗都给收了回去。
她轻啜口茶,想了想:“这人身手很好,它刚刚一定是从窗口跳下后攀爬在什么地方。打算等我一走就再爬上来逃跑。”
连夏分析得头头是道,思维却在开小差。
从当年踢翻热水瓶联想开去,想到乡下美丽风景,想到学电视剧过家家扮演皇帝,还想到年少无知时,曾和小伙伴光着pgu,互画y毛……
咳咳,童言无忌,儿童的行为也不必太在意。
“那它来做什么呢?”瞻抱雪ch0u了张纸巾,帮连夏擦额头的汗。
马青云见样,把额头凑过去:“我也吓si了,给我也擦擦。”
连夏恨恨瞪她一眼:我那是羞的,才不是怕的!
瞻抱雪将纸巾盒递给马青云,微微一笑:“马小姐忘了吗?我jg神不太正常,不小心擦到你眼睛,戳瞎你可不好。”
马青云啧啧嘴:“算了,还是我自己擦吧。大概是想偷东西?”
连夏摇头:“何必爬6楼偷东西?用命博些不知道值不值钱的东西,没必要。”
一楼、二楼、三楼偷起来更方便。
瞻抱雪:“看来这小贼做了功课,知道6楼开始的病人相对来说会更有钱,所以索x一不做二不休,要偷就从6楼偷起。”
连夏还是摇头:“不对,照你的说法,8楼客户最尊贵,它直接上8楼不就好了?”
马青云不耐:“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我和我室友看法一样。8楼最值得偷,可那也得它爬的上去呀。底层不值钱,高层又太高,所以就选了6楼,完全说得通。”
连夏双手抱x,抿唇想想,虽牵强,却也说得通:“那这个人会是谁?”
“咚咚”敲门声响。
三人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瞻抱雪起身:“我去开。”
连夏拉住她:“我来。”
是安保许大叔,因为个子高,腿特别长,人称长腿。
“连医生,上上下下都查过了,没什么可疑的人,估计给他跑了。”
“哎?那你们看过监控没?”马青云不知何时蹭到了门边。
许大叔迅速扫眼一身病号服的马青云,是前不久刚入院的新病人。
他挠挠耳:“前门和后门的监控都看过,今晚没人进出。”
“这里一共2个出口。既然没人出去,说明小偷肯定还在院内,什么叫给它跑了?不会是你们监守自盗吧?难不成真的有鬼啊?”
大呼小叫有鬼的是马青云,现在机关枪似的扫s许大叔,将人驳得面红耳赤的也是她。
连夏见她说得过头,赶紧圆场:“谢谢你,许师傅。既然小偷暂时出不去,那得拜托你们今晚加紧巡逻了。”
保安许大叔赶紧“哎哎”两声答应下来。
一阵急切脚步声自廊中响起,几人转头一看,胡乱披了件白大褂的郭医生火急火燎地赶来。
“出什么事?”郭星星边问边打个哈欠,快2点了,正是困的时候,“你不要紧吧?”
连夏摇头:“你怎么不陪着巢小姐?”
郭星星和连夏一样,住在院里的员工公寓内。
巢明父亲的si还没定x,警方建议做尸检。
巢明同意了,火化、出殡的事就得推迟,暂时和郭星星住一块儿。
两人本就互有情意,又是这种特殊时期,郭星星责无旁贷陪伴着巢明。自己的公寓一半让给巢明,这几天一有空就陪着巢明。
“不要紧,她已经在卧室睡着了。”
院里的员工公寓大多是一室一厅,专为外地单身人士设计。卧室给了巢明,郭星星只得打地铺睡在客厅。
连夏听出言外之意,揶揄道:“其实,大家都是nv孩子,睡一间也没什么问题。”
郭星星紧张地瞥眼许保安和马青云,狠狠瞪了瞪连夏,刚要反驳,就听马青云大呼一声:“不好!”
她似乎想到什么,脸se煞白,“快带我们去你公寓,巢小姐有危险。”
四人赶到郭星星公寓时,周遭静悄悄,几人互看一眼,推门进去。
卧室门竟然大开,灯还亮着!
“我……明明记得,出来时只留了客厅的灯,巢明睡觉一直都关着卧室门的。”
想到马青云那句:巢小姐有危险。
几人心头一沉。
心未沉到底,却见一袅袅丽人端着杯水从厨房走出,见到面se严肃的几人,惊得花容失se、连拍x脯:“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吓si我了。”
几人放松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