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能干》
朋友最近和妻子离婚了。他告诉我这因为他发现妻子背着他和别的男人乱搞,对方是个健身房的教练,是个混球,用身体勾引健身房有钱的会员,让他们给自己花钱。
是的,他,而不是“她”。朋友说他谁都不挑。
“她肯定是喜欢那个男人的鸡巴!”朋友坐在我的家里,手里拿着装了冰块和酒的玻璃杯,喝成了一滩。他酒量实在是不好,从他摁了我家门铃,到我让他进来并给他倒了一杯酒开始计算,这只是里,不能这么粗俗,那么可以换另一种看起来有些文绉绉的写法,人称以“他”开始:他父亲身后的那只常人同样拥有的孔洞,那个用作排泄食物残渣的地方,却与常人有所不同。并不是菊花似的,一缩一缩的眼儿那样的小,而是更大些,再大上许多,如同一株朝阳的向日葵。
这样就文艺多了,不过也少了骂人的味道。
接着换个话题。不是特别清楚别人,拿我自个儿来说,写文字写段落写剧情的时候,会有个Cao作。大概来说就是欺骗自己的脑子,给沉浸需求里面,让自己好像也就这么认同,认同之后才能写出来形象点的。这么说可能有点模糊,还是举个例子。
比方说,如果说不喜欢ru房等性器官,但喜欢虫卵虫子,那么描述那个不喜欢某个器官的角色的感受就可以是:她的ru房像一只肥硕白胖的虫,在手中的触感是一样的柔软,只是ru房没有虫那样一只只突出来的蠕动的脚,也没有背上根根的毛,但同样如此恶心,叫人作呕,可以看见肥胖的身躯上和虫一样的,褐黑的头,虫子的头,在那圈褐黑里面的凸起,更像是一个个埋藏在rou里的卵。
这个就是骗自己讨厌虫子和虫卵,以大部分害怕虫的人的感受出发,可以写出来人物的恶心感受。
如果是喜欢ru房的,那么也可以这么来,文艺些:像两座挺立的弧度起伏的山峰冬日落了一片雪似的白,在峰顶上,点缀着一抹粉红。
这就看起来比较美好了,虽然不长,效果达到就不错。
《哭泣、落泪、泪水与那双眼睛》
有一类奇怪的人,或者说有一类人有某个稍古怪的嗜好——看人落泪,流泪,哭泣。说不准到底是喜欢什么,人哭泣时候的表情?紧皱眉头,张嘴瘪嘴以至于嘴角向下垂去,像悬挂重重的称砣,拉出两道那么深那么长的法令纹来,那么的丑。喜欢流泪时shi漉漉的两只水哒哒的眼睛?好像在透亮的玻璃珠外头裹了一层柔软起伏的闪着亮的水,那么的shi,那么的chao,把一整张脸蛋像暴雨淋下似的润。喜欢黑黑的眼珠子里透出来的那股绝望,难过?从来分明是阳光开朗才叫人喜爱多一些,咧开的嘴巴露出的一排,两排白白的牙齿,眯起逢也挡不住两只深深的眼眶闪射出来阳光的亮,暖。可绝望难过同样让人看了心痒,叫这类人看得春心荡漾,向外扩着一圈又一圈水波。
但你说不清为什么难过会让人看了觉得心底里,胃里,喉咙里,甚至是流动在全身的血ye都涌出一股沸腾灼热的气来,熏腾到脸颊热热的,且升起一股无法控制的情欲。但与想要性交又有所不同,极大区别——是情欲,但并不要性交。也与普通的兴奋不同,是混杂了欲望的另类的感情,不非常纯洁,也没有如此肮脏,卡在了中间,不上也不下的。
好像哭泣的眼睛流出来的一条条透亮腥咸的泪水是不同于这类人嗜好的普通人所喜爱的能够勾起欲望的ru房,腰肢,大腿,有力的身体,手指,突出的骨节……泪水能够勾引他们。哭泣的一双眼睛shishi的直勾勾地从下往上望着,他们眼前看到的是类似于披裹薄薄素纱的朦胧rou体似的诱惑。
他们喜欢哭泣时候的丑陋。有了两道水痕,好像眼里的丑陋都变得美了起来。
那么的shi漉,那么的chao,那么的黏,却让人总是控制不住钻进这份回南天,梅雨季节时似的,哭泣的双眼里。手指在回南天时滑过墙壁,看到的是凝聚起来的一颗颗小水珠从墙体遛跑,然后皮肤留下了一层薄薄的水。空气面团似的黏,黏住了肺部,黏住了鼻腔,好像吸进去的气是自己刚刚吐出的气一样,这么的不痛快。低头闻闻被褥,霉的味道,闻闻阳台悬挂的衣服,sao臭的呕吐物的味道,躺在床上,好像躺在水里。那么的讨厌回南天,可又那么的喜爱着回南天一样shi的,随时能落雨的哭泣的眼。
怪人。古怪的嗜好。
违心的话:他们捧起哭泣的人的脸蛋,心脏跟着被泪水打shi的手掌一起兴奋的抽抽跳——那种忽然从高空降落的惊心感觉。他们凑近哭泣的人的脸庞,离得那么的近,低下头来看着他,吐着同样shi润的热气,眨眨眼睛,伸出舌头,舔去了一道道水珠,是咸味,淡淡的咸。唾ye的黏腻替代了泪水的chaoshi留在哭泣的人的脸上。他们舔去泪水之后,总会这么轻轻的,温柔的,小声的,好像气在说话——别哭了——违心的话。怎么会让你不要哭泣了?看着水珠,看着泪雨,心chao那么的荡漾。不要哭了,不要哭了——这是嘴边的话。哭吧,多多的哭吧,哭泣,落泪,泪水,与那双眼睛,叫我如此喜爱,请一定要继续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