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厚重而又沉闷的声音在夜空中彻响,仿佛有人在用一根又粗又重的铁棍狠狠的捶打在人体上。
声音并没有停歇,反而因为这一次的击打愈发的激烈起来。
“砰,砰乒、砰——”
或许是因为别墅的占地面积过大,这里也足够的空旷,那道仿佛铁棍敲击的声音还是连绵不绝,飘荡在静谧的夜里。
“顾祁。”沙发上斜倚着一个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眉眼浓郁而艳丽,深邃的五官加上泛着微红的面孔,足以让人下腹起火,恨不得狠狠的Cao干他,让他哭出来,让他噙着泪变成一个破布娃娃。
青年手上被镣铐禁锢,腿被强行拖出,而他旁边的人正拿着铁棍,一下又一下的用力敲击在他的腿上,仔细看过去青年的腿显然已经十分扭曲,但单单从那白皙且覆盖一层薄肌的外形可以看出那双腿在完好无损的时候该是何等的漂亮。
铁棍莫约有一个成年男人的手腕粗细,实心的单单不小心掉落地面都会给人体带来冲击,更妄谈是这么狠厉的砸下来,顾祁脸上是扭曲而疯狂的笑意,状若某个从Jing神病院跑出来的神经病一样,“时安,安安,你看着我,安安,别跑了,安安,安安、安安”
他一声又一声迫切的喊着,像眷恋某个忘不掉的情人,手上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安安,你看看我,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安安,不要拒绝我,安安,安安,我爱你,安安。”
“神经病。”时安没有正在遭受暴虐的自觉,摸索着桌子上的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在这个Cao蛋的狗末日里也不知道顾祁是怎么搞到这么Jing贵的东西的,哦,对了,还有他腿上注射的麻药,这也是个顶顶贵重的了。
顾祁想要废掉他的腿已经很久了,说实话,他能忍到找到麻药再下手确实让时安挺惊讶的,在两天前他们发现一处隐秘的仓库时时安就已经料到这一天不远了,所以今晚看见针筒和铁棍的那一刻他甚至还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落地感。
相处这么久,顾祁的疯是人尽皆知的。
时安满不在乎的又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在他的眼前缭绕,为他攻击性的面庞又添加了几分说不明的锐利。
“安安”
面前人委屈的声音又传入耳畔,时安烦躁的开口,“安你妈呢,别叫了,快点完事洗洗睡,d明天还有事做,这么晚了吵吵什么。”
“安安。”顾祁哭起来像是被人狠狠的蹂躏过了一样,好不可怜,眼泪珠子说掉就掉,劈里啪啦的让人心烦,也许是看时安的腿没有复原的可能性,他跪在地上用脸蹭着时安的手,揣揣不安,“安安,你别怪我,你别讨厌我,安安,你知道的,我离不开你,我会死的,安安,安安。”
时安皱着眉抹掉顾祁哭出来的眼泪,烦躁的弹舌,“啧,别哭了,断腿的又不是你,一双腿而已,废就废了,抱我回床上。”
顾祁于是抽嗒嗒的抱着人回到了房间。
时安原本是生活在虫族的一名贵族雄虫,虫族对雄虫的保护力是全星际皆知的,时安又是高级雄虫,就这么说吧,就算时安做了再大的错事,只要不炸了中心星球随便炸个小星球玩玩都是小事情。
而且时安本身也不是有什么大毛病的雄虫,事情就出现在时安的的就把顾祁Cao了一遍,不得不承认,顾祁确实还挺好Cao的。
平日里顾祁就怪没有安全感的,再加上末日里见到的人也是浑身臭烘烘乱糟糟的,时安自然没有搞的兴趣,就保持着这种1对1的关系,那段时间倒是为数不多的纯情时光,虽然顾祁黏人了点但好歹没有后来那么疯了,简直疯到让虫害怕。
那一堆子烂糟糟的事情时安也不愿意去回忆,平白让他头痛。
末日嘛,发生的事情也是乱七八糟的,时安遇见了一个长得挺漂亮的男孩子,也挺对自己胃口的,男孩也愿意用自己的身体换取食物和存活下去的机会,一虫一人一拍即合,时安都准备好去爽一下了,裤子都脱了顾祁突然闯进来差点没有把他吓萎。
然后就是顾祁零散的话语和闹掰的一虫一人,这件事说大也不大,时安也没有在乎,雄虫嘛,想来是这么冷心冷情的。
但没有想到的就是在下一次见到顾祁的时候他会变成这么彻底的一个疯批。
期间闹得很难看,纠纠缠缠了好几个年头,顾祁硬是不肯放手,都伤痕累累的,最后时安实在是不想继续下去了,也许是顾祁抽嗒嗒的哭的样子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爱,又也许是顾祁一副离开了他就活不了的样子,时安还是妥协了。
一人一虫就这么又纠缠在了一起,时安想,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且缺乏安全感什么的,他以后就勉勉强强只和他在一起吧。
啧。
麻药药效过后时安的腿还是有点刺痛的,因此难得的起了个早。
时安修长的手碰上了自己的腿,略略按了一下就知道这双腿估计是完全废了的,就顾祁昨天那架势恨不得一棍子给他干残废,事实上也确实是双腿粉碎性骨折了,凭借这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