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上时,我并没有反抗。
成为另一个人,或许就会忘记过去。
沉溺欢爱,或许就不再自扰自怜。
我将他当作一味药,用来治疗武功尽失,可怜可悲的自己。
我叹了口气,将手中这支玉箫放回原处。关上木匣。
而木匣被我放在了箱柜最深处。
永远不想再看到。
重新躺回床上,我却怎么也睡不好。
半睡半醒见,我又回到了从前的地方,梦到了那些故人。
他们站在远处,一时对我温言细语,言笑晏晏。一时又握着剑对我怒目而视,似要扑上前来将我撕碎。
我动弹不得,额上出了一身冷汗,浑身无力。
只能站在原地看那些人影群魔乱舞,肆意横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片炙热中,迷糊感觉有只冰冷的手贴上了额头。
手掌贴在额头上,一触即逝。
随即有急忙慌乱的脚步声朝屋外而去。
我被那冷意一激,才感觉身上一片火热,酸软无力。
想坐起身,去感觉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嗓子里也冒着火星一般,说不出话。
神智昏沉中又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
似乎是在唤着:“玉川……玉川……”
谁在呼喊?谁又是玉川?
我只感觉脑袋一片浆糊,什么也记不住,什么想不起。
迷迷糊糊见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外面已经是暮色沉沉。
我竟是睡了一整天了。
脑袋还有些昏沉,嗓子更是干哑得冒火星。
“咳咳……”我强撑着胳膊坐起身,想要喝口水。
外间伺候的人听到动静,急急忙忙地跑进来。
“公子!”鲛纱床闱被撩开,随即露出阿奴惊喜关切地脸。
“你可醒过来了!”见我要起身,她小心地将我扶靠在床沿,拿了软枕垫在我腰后。
“水,给…给我水……”我渴得厉害,只想喝水。
阿奴急忙从一旁的茶几上倒了水递给我。
一口气喝完茶杯里的水,我才感觉嗓子舒服了一些。
我靠在床边,平复着呼吸。
过了片刻才开口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声音仍然嘶哑暗沉。
阿奴坐在床沿边看着我,皱着脸回道:“公子你染了风寒,早起烧了一上午。”
原来又是病了。
落水后我的身体留下了病根,变得孱弱多病。稍微不注意就要卧床静养。
每次都让阿奴他们跟着提心掉胆。这次也一样。
想到这里我难免有些愧疚。
“抱歉…又让阿奴跟着操心担忧了。”我看着她歉意道。
“阿奴却有些气鼓鼓地。她鼓着双颊瞪着我,嘴里责备道:“公子怕我们担心就该注意身体!你身子本就不好,再这样生病那不是更作贱了自己?”
“是我不好。”我瞧着她一副又着急又生气的模样,心情竟比昨日好了一些。
“我以后一定好好注意!小阿奴不要生气了……”我放软语气,睁着眼朝她求饶。
这种讨饶的事,我做起来倒也熟门熟路。
“好了嘛……倒像是我训斥公子一般…”见我求饶,她也觉得自己语气有点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扭捏着接过我手里的茶杯往外走,嘴里念叨:“我去看看阿艽的药煎好了没有……”
又脚步匆匆的离开。
她走了,我靠在床榻上发呆。
秦艽既然来了,教主应该也知道我生病了。
恐怕等他过来又要挨一顿训了。
胡思乱想间,外面又传来说话声。
“这样三天两头的生病定是他自己不爱惜身体!”
有些尖利的少年音从外面传来,带着一股子怨气和烦躁。
是阿奴的青梅竹马秦艽。
“你小点声,公子刚醒呢!”阿奴有些生气地提醒他。
语气骄纵,埋怨中带了几丝娇俏。
秦艽乖乖闭了嘴。
不一刻,两人就进了房。
阿奴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走了进来。
秦艽跟在她后面,臭着一张脸。显然心情不怎么好。
“公子先喝药吧!”阿奴笑着将那碗黑漆漆的药递到我面前。
秦艽坐在一旁的茶几旁,一脸生气的看着我。
药很苦,但是我拒绝不了。
只好强忍着不适喝下去。
“你怎么又生病了?!”看我喝完药,秦艽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拧着眉问我。
“可能是昨晚从教主回来时着了凉吧……”我想了一下,回道。
昨夜回来时就觉得有些冷,后来又坐了半宿。想是那时候染的病。
“哼!”他嘴里轻哼了一声,上下打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