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李方连唤了两声,然后走到龙床边,新帝神色安和,看似还在熟睡。
“陛下,您该起来了。”
李方有些疑惑,皇帝的睡眠还算浅,又到了往日的时辰,怎么还没醒。李方正思忖是否要去请太医,不想皇帝突然猛地坐了起来。
姜玉振大口大口地喘气,有些迟滞地看着周围,尤其是神色异样的李方。
“李方?”
“陛下,到了您起床的时辰了。”
姜玉振鞋都没穿走下床来,看了看外面,好一会才完全回神。
是梦吗?怎么会有那么真实的梦?姜玉振隔着寝衣摸了摸自己身上,并没有任何疼痛,可是晚上的痛感却历历在目。
“李方,我睡着时如何。”
“陛下,奴才看您睡得香,奴才喊了您三回都没醒,而且您今天醒得晚了些。”
姜玉振慢慢点头。
“陛下,你先穿鞋吧,这才春天,地气凉…”
“传太医。”
“是。”
姜玉振穿戴整齐坐在明德殿内,太医诊完脉,只道陛下有些心绪不宁。
姜玉振没有多说,只是太医一走,又道传国师来。
时辰尚早,按说国师今日应该在主持祝祷之事,不过皇帝传召,国师自然要立刻前来。
国师有些年纪了,看着还Jing神矍铄,此刻面圣后便皱起眉头,“陛下,您似乎被邪气缠身。”
“该作何解?”
“此邪气有些异常,陛下又登基不久,龙气未稳,怕是不好应对。敢问陛下可知,这邪气是何来历?”
姜玉振Yin沉着脸,“已故忠勇侯萧焕。”
“可是以梦为媒?”
“不错。”
国师面色凝重,“陛下,此人命中带煞,又杀伐气重,如今怕是已成厉鬼。”
“你说,如何做。”
“以梦为媒,只能入梦杀之,陛下,请急召瑞慈寺文罗大师觐见。”
入夜,明德殿内和往日没有差异,不过国师静静盘坐在外间。
姜玉振心中忐忑,却不得不入睡一试。才合上眼,姜玉振就知道自己睡着了,因为自己又进入了萧焕掌控的梦里。
室内有些Yin冷,姜玉振拿被子盖在自己腿上,见萧焕坐在床边,于是靠过去趴在萧焕肩膀上,“阿焕,我好冷。”
萧焕神色并不好,他以前是很爱笑的,尤其喜欢与姜玉振调笑,如今却只有冷冷的嘲讽。
姜玉振闭上眼睛,任由Yin冷之气从萧焕传到自己身上。
“姜玉振,你猜我什么时候会杀了你。”
姜玉振睫毛颤动,仍然保持着动作,“对不起,我不敢开脱,那…阿焕,你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是。”
“萧煜呢?”
“…你去世后,萧煜伤心过度,身子不太好,等到开春路好走了,就去姑苏你外祖家修养,如今还在路上。”
“你没有娶她。”
“我答应萧煜妹妹,也是答应你的。”
“萧炯。”
“承袭侯位,尚在京中。”
萧焕扯着嘴角笑,“看来你没对我萧家人赶尽杀绝。”
姜玉振默然,又稍微坐起来,自己脱下了寝衣,“阿焕,你真的要带我走吗?我…不敢有怨言。”
姜玉振抱住萧焕,“阿焕,我们会一起死吗?”
有些耳熟的话,姜玉振曾被困在猎场的山崖上,那时候只萧焕一个人找来,两个人躲在山洞里,漆黑的夜里还有野兽声音,姜玉振靠在萧焕身上,问,我们会一起死吗?语调不低沉,只是有不符合他年龄的淡然和释怀,萧焕不好直接给予答复,只能抱着畏寒的姜玉振,“我会一直陪着你,同生共死。”
是的,同生共死。萧焕兑现自己的诺言已有多年,如今轮到姜玉振了。
姜玉振捧着萧焕的脸亲吻上去,冰凉的唇,不像以前满身热血的小将军,而只是一道魂,一道有凄厉怨恨的魂。
姜玉振坐到萧焕腿上,不太熟练地自己摸身后的xue口,然后蹭着勃起的阳具坐进去。
和以前谈不上什么一样,涨大的阳具又冷又硬,xue内如何也温暖不了它,姜玉振缓缓晃腰,问萧焕,你恨我吗?
“我当然恨你,我恨不得生吞了你,剁成rou块祭奠我自己。你的心早就冻住了,怕是没一刻是为我跳动的。”
“阿焕,”姜玉振摸着自己的小腹,平坦的小腹稍微凸起,“恨我也没关系,你看,我们不会分开。”
“姜玉振,你有心吗?”
萧焕的手按到姜玉振胸口上,力道大得想要掏开胸腔看看里面是否有一颗会跳动的心脏,皮肤上留下了明显的手指印,姜玉振却还在动着腰身。
“阿焕,我信得过你,也就无畏于你不信我。我的心本来就是你的。”
姜玉振不在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