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活的舌头在口腔中带着樱桃梗搅动。
一身矜持贵气的少爷气质。
禅院甚尔19岁。
蓝白色短袖和运动裤,额头上带着薄汗,一副刚从球场上下来的模样。
“怎么样,厉不厉害?”
教室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伏黑甚尔挑起了眉。
樱桃梗。
神宫寺荼还是单薄高挑的少年体态,四肢修长,脊梁挺拔,个子到禅院甚尔的下巴,眉眼清隽淡然,嘴唇呈现健康的红润色泽。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说出这句话后那些人的表情简直是,啧啧啧,太好笑了。”
啊,是这里啊。
“怎么办,明明都是事实才说出来的。”
唇舌蠕动着,抿掉甜蜜软烂的果肉,挤出坚硬的果核,最后只剩下一截褐色的樱桃梗躺在湿漉漉的、鲜红的舌头上。
然后在他面前半跪下来。
19岁的禅院甚尔心情很好的哼着歌,进了一间废弃的空教室。
啊咧,好像是他闯了祸,让那小鬼不得不转的吧。
神宫寺荼没有立刻回答。他关上了门,发出“嘭”的一声,听得禅院甚尔眉头一跳。
“就像是,这样。”
“怎么了?”禅院甚尔问。
微微用力,汁水溅出,迅速沾湿了那两瓣丰润的嘴唇。
自从干掉神宫寺家的那个管家后,这是禅院甚尔第一次以神宫寺荼的监护人的身份行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来参加一下学校的开放日,顺便开个家长会而已。
“因为很擅长做这个,才变成神宫寺家继承人的监护人。”
他微微直起腰,神情变得认真了些。
“你似乎和松下先生进行了一场有趣的对话。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复述一遍给我听吧。”
他难得穿了西装,头发完全梳了上去,看上去英俊性感的让人不敢直视。
生气了?
西装革履的天与暴君仰起脸,看着一脸冷淡的小情人,笑着张开嘴,伸出舌头,露出那根粘连着唾液的、被打成结的、
落叶在脸颊边飘过,思绪随之回到5年前那个夏天。
游动的灰尘里,一身高定西装、高大强壮的英俊男人一边色情地玩弄着舌尖上那根樱桃梗,一边慢慢地走向少年。
2001年,盛夏,位于兵库县神户市的私立高校,滩高等学校迎来了一年一次的开放日。
“我说,”
呦,这个眼神看我。
他笑着,给神宫寺荼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樱桃,然后含在唇舌间。
少年脸上带着一贯的、礼貌式的温和微笑。
“哦,这个啊。也没什么,只是那群人很奇怪为什么你们家的陪护人变成我了而已。就是那个,什么?松下?”
高校一年级生神宫寺荼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漠。
至于闯得什么祸……
19岁的禅院甚尔顿了一下,英俊中还带着些青涩秀气的脸上忽然浮现出带着十足恶劣意味的笑容。
神宫寺荼拉出一张椅子,慢条斯理地用咒力震掉上面的灰尘,坐下去,然后抬眼:
那天天气很明媚,天蓝得像被颜料泼过。
“他问,为什么神宫寺家继承人的监护人会变成我。”
“我说,因为我会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
……啊哦。
门口刻着:滩高等学校、滩中学校。
禅院甚尔靠在窗户边,神情散漫:“你不是有课么?约我在这儿见面,不是说好了开家长会的时候在你们教室见的吗?”
他那时候刚拥有禅院甚尔没多长时间,还没来得及变得足够温柔体贴。
“怎么了,我不该说这些话吗?啊……很少看你露出这样的眼神啊,觉得我在你同学家长面前说出这种话很过分吗?让你觉得困扰苦恼了?”
至于为什么会转校。
“我听到一些有趣的事,甚尔。”
禅院甚尔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嗤笑了一声,姿势重新变得散漫。
他们认识的第五年,成为情人还不到一年。
“我学了很久,打算在下次做爱的
节奏声很熟悉。
灿烂的阳光在这间废弃的教室里投入明亮的光柱。
伏黑甚尔笑了笑。
在神宫寺荼冷淡的眼神注视下,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什么有趣的对话,根本没——”
那小鬼曾经在这里读的高校一年级,后来就转校去东京了。嘶,转去的那个学校,好像叫开成高等学校吧。
那年神宫寺荼16岁。
“拜托了,甚尔。”打断他的神宫寺荼仍然微笑着,“复述给我听。”
“很简单的事,你做得到的,对么?”
禅院甚尔转身,看到穿着运动常服的神宫寺荼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