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他膝行两步，绕到琴酒脚边。
“因为我对你好？”
“很好。”
太近了……
“排出来。”
他的目光逡巡着，试图从随便什么东西的反光上寻找琴酒的身影。
琴酒把眼睛湿漉漉的小狗崽揪起来，毫不留情的又灌了两次。
看着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琴酒抿了抿唇，郑重的把项圈打开，套在东云昭修长的脖子上，收紧，扣上。
伤口有些钝钝的痛感。
他挂掉了阀门，抽出软管，顺时针按揉小狗的肚子，听着他发出细微的、难耐的呻吟。
东云昭的视力很好，得以捕捉到瓷砖上模糊的身影。
“呜……主人……”
避开脊背上还微微发烫的鞭伤，琴酒把他的狗狗囫囵的清理了一下，从耳朵到足趾。
疼，温热，麻痒，羞耻……东云昭红着脸抬起头，眼里含着隐晦的期待。
好快……太快了！像是要炸开一样！
那只手半是强迫，半是安抚的压了压小狗的后颈。
哪怕稍微推开一点，甚至只是站起来也好。
像是在评估一把武器，是否还能抵御战火的侵袭，锋利如故，撕开敌人的咽喉。
“不想，也不敢。”
锁链扣住项圈，琴酒的脚步有一点快，他不那么娴熟的使用四肢，跟在主人脚边。
他这样下令。
“那……那也不能算撒谎……吧？”东云昭脸上一囧，磕磕绊绊的给自己找补。
琴酒拨弄着铭牌，突然有些不想给他戴上。
“呜，因为不会真的死啊，我死了就会回到原来的世界，死的是东云昭，不是李轻尘。”他小心翼翼的看向琴酒，“您用我挡枪也没关系的。”
假如真的有一条尾巴，这会儿东云昭能给它摇断。
东云昭跪在那里，身体微微发抖。
东云昭的声音低到琴酒几乎听不见，他把侧脸搁在主人的膝头，伴随着水声，脸颊一片绯红。
当温热的水对着他的脸冲洗到睁不开眼睛的时候，东云昭放松下来，竟然离奇的有一种再度活过来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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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欺骗我？”
东云昭抬头看向琴酒，发现他正意味不明的审视着自己。
浴室的地板有些冷。
收起手机，琴酒拿起那个黑色的盒子。
东云昭老老实实的按照琴酒的要求给日本公安下套。
还能承受吗？
琴酒又踹了他一脚。
“怕死还让我杀了你？”
“蠢狗。”琴酒冷冷的笑起来，又给了他一巴掌。
身上还蒸腾着水汽的幼犬，终于获准进入主人的卧房。
“主人！”没完没了的叫他主人。
扑通！扑通！扑通！
“快点。”
盒子里面是一个项圈，黑色的皮质项圈，上面有一个可以打开的金属铭牌，外面是哑光的磨砂质感，打开之后里面是亮面的镀层，用花体字刻着两行英文。
“您给我上药来着。”
腹部越来越重，他迟疑的打量着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的腹肌，忍不住弓了弓腰身，又被脊背上安抚的手掌镇压。
“我说你写。”琴酒把那部用来和公安联系的手机扔给东云昭。
修长而粗粝的手指穿过发丝，用力摩挲着脆弱的颈椎，带来一种奇异的、战栗般的快感。
他其实一点也不觉得冷，那又是为什么而颤抖呢？
虽然但是……东云昭有些无措的蹲在角落，就像是真正的狗狗一样，他再三抬头看着自己的主人，确认他的的确确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主人，谢谢主人！”
大概就是大晚上捡回去一条狗，本以为是条阿拉斯加，结果第二天早上一看是条哈士奇，还是有主的。
东云昭低着头，等到琴酒给他戴好项圈，收回手，认认真真的给琴酒磕了个头。
东云昭眼巴巴的跪在那里看着。
当然可以。
微凉的指尖不轻不重的拍着脸颊，顺着脖颈，向下，按在被纱布包裹的肩胛骨上。
是的，琴酒半蹲在他面前，近到东云昭能清楚的嗅到他身上的淡淡的烟草味。
“汪！汪呜！”东云昭摆正被抽歪的脸，热烈的回应。
他的目光紧盯着镜面的反射，于是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安分下来，平静的等待着。
琴酒脱了外套，白衬衫勾勒出优越的身形，袖子被挽起到手肘，肌肉的线条被些许疤痕点缀，格外硬朗。
琴酒分开双腿，勾住项圈把东云昭拽到双腿间，他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狗狗眼，说不上出于什么想法，突然扬手给了他一耳光。
温热的液体涌入，腹部有些凉，又很快变得滚烫。
是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