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足黄金”“由你说。只要找到她,我连存款,汽车也卖了给你!”“千足黄金净重一两,不用卖车那么悲惨吧?”“不用!不用!心韵,你答应啦?”“唉!没办法,谁叫你是我哥哥的同学、我好同学的男朋友,我只有尽力而为!”“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马上?”心韵面有难色。“马上,也许,我先请你吃牛扒。”“那还差不多”朗尼把车泊在大厦门外。避理员看见两个陌生的青年男女在大厦入口处东张西望,他连忙走过来:“两位找人?”“先生,我有一个女同学住在这儿。”心韵立刻说“我来过,但忘了她住哪一层,哪一座。”“姓什么?叫什么名字?”“苏珊妮!”“苏珊妮?”大厦管理员抓了抓头发“我对这名字没印象。”“拜托你想一想,”心韵软声软气地求着“她穿校服,十七八岁,每天背个布袋书包上学下课,好漂亮的。”“好漂亮?这大厦漂亮的女孩子没有多少个,想起来容易。”大厦管理员是个颇有人情味的人。“最漂亮的,”朗尼说“这样范围更小了。”“最漂亮的倒有一个,”管理员想起来了“是不是长头发,大眼睛,一筒鼻子,皮肤很白?”“就是她!”朗尼开心得叫起来“请告诉我们她住哪儿?学校找她!”“她很斯文,没有和我说过话,我只知道她住在这儿,不知道她的名字。”管理员摊了摊手。“她家人口简单,只有她和她妈妈,她妈妈大约50岁的样子,其实她真实年龄只有40岁。”朗尼尽量提供资料“她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像个老大婆,啊!她每天都出外买菜的,买菜喜欢带一副老花眼镜,其实是平光的眼镜,她”“我知道你说谁,苏妈妈!”“是呀!苏妈妈。”朗尼可高兴了“我们要找的就是苏妈妈的女儿。”“不用找,她们早就搬家了!”“怎么会?我前几天还送珊妮回来,我看着她进大厦。”“苏妈妈搬走后,你们说的靓女的确还常回来。但最近几天已没有再回来,大概坐飞机走了!”“你是说,她们母女已经乘飞机去了台湾?”朗尼情不自禁地高叫。“是出国,去哪儿就不知道了。”管理员突然记起说“苏妈妈临走时告诉我,她和那失散多年几乎以为死了的丈夫重逢,到外国团叙。”“你撒谎,珊妮一出生父亲就死了,怎会复活?而且苏妈妈一直患病,怎会和你聊天?”“我从未见苏妈妈病饼,她搬走那一天身体还很好。”“我知道苏妈妈给了你好处,你替她乱吹牛,珊妮常常陪她妈妈看病你没见到?”朗尼拿几张百元钞票出来“我也请你吃茶,求你帮忙!”“你这小子!”管理员可火了,拍开他的手:“苏妈妈根本从未和你们要找的人走在一起,否则我怎么会不知道她是苏妈妈的女儿?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狗眼看人低。”“先生,他Jing神不好,乱说话。如果苏妈妈真的搬了,而又没有新住客搬进去,你可否让我们看看苏珊妮住饼的房子?”心韵连忙道歉,按住朗尼“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怀念一下老同学,我们是好朋友!”“这还像句人话,房子还未出租,大概他们还在付房租。”管理理员去拿了锁匙:“跟我来吧!”开了门,朗尼是第一个冲进去。屋子里空空的,已经有一层尘埃,除了一些旧家具,什么都没有。“这是珊妮的家吗?”“你可以自己看!”大厦管理员用报纸拂拂尘,倒在一张椅子里。朗尼到处看,到处翻,心韵也帮忙着。忽然心韵高声叫:“朗尼!”朗尼走进一间房:“你找到什么?”“我在抽屉找到的,我记得计算过这题代数。”心韵交给朗尼一角纸片。“这儿还有,”朗尼找到一小张“明天7时”纸片“心韵,这是珊妮的字迹,是珊妮写的。”“那就证明珊妮住在这儿。”“对呀!”朗尼很小心地把纸片一小张一小张拾好。“珊妮真的搬走了!”“真的去了台湾?”朗尼把纸张全放进口袋里“她离港为什么不通知我?不声不响地跑掉。”“听管理员说,珊妮未必去了台湾,她也许”“不!那管理员撒谎,珊妮说是陪她妈妈去台湾医病。”“苏妈妈根本没有病。”“我说过他撒谎!”朗尼很固执“我办好手续马上去台湾找她。”“珊妮有告诉你台湾的地址吗?”“没有!或许来不及告诉我!”“没有地址,茫茫人海怎样找?”心韵摇着头“台湾不比香港,台湾地方大,又是台北又是台中又是台南,你人生路不熟,怎样找?”“那我怎么办?”朗尼捧住头。“喂!你们看完没有?”管理员在外面叫“我还有工作要做!”“朗尼,呆下去也没有意思,我们还是走吧!”离开大厦,心韵上了朗尼的汽车。“我头痛,我不能开车。”“车放在这儿不管?”“人都没有了还管车!”朗尼痴痴呆呆,脚步斜斜歪歪。“好吧!坐计程车送你回家。”温太太早就为儿子担心,最近几天,朗尼吃饭少,说话少,就只关心电话。看见心韵陪他回家,朗尼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温太太连忙问:“心韵,朗尼怎么了?”“伯母,一言难尽,你还是问朗尼吧!我告辞了!”
温朗尼回到房间,倒在床上。温太太追进去:“朗尼,发生了什么事?”“妈咪!我想静一下。”朗尼一转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去见医生?”“我谁都不要见,让我静一下,我头好痛!”朗尼烦躁地嚷。温太太叹着气出去。朗尼从口袋里,把一张张纸片拿出来,喃喃地:“珊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