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涂特交代,还有一位受害人我们正在联系,他是最后的希望。”
原本没有什么多余情绪的黎以贤倏地抬头,“他不行,你们别联系他。”
转动着手中的记录笔,“他为什么不行?”
作者有话说:
我们甜崽~
为所欲为的关系
“我来当那个原告。”黎以贤沉着脸,不解释,“总之你们别联系他。”
黎以贤甚至能想到涂特把洛孜寻点出来的原因,他当然不可能让涂特得逞。
“你也被……”话说了一半觉得不妥,换了个委婉点的说辞,“你也被涂特伤害过?”
黎以贤突兀地笑了一声,“jc姐姐,你看我像受害人吗?我可以是被告也可以是原告,如果涂特不走法律程序的话,那就由我来提交。”
“我能冒昧地问一下,你跟这个洛孜寻的关系是?”
“他是我想保护的人。”黎以贤眼睫垂了垂,“所以请你们,不要联系他。”
这也是他瞒着洛孜寻行动的原因,他不想让洛孜寻牵扯进来。
黎以贤推开调查室的门的时候,王辰迎了过来。
“有事?”他的声音懒懒的带着淡漠。
王辰在他不友善的眼神中退了半步,嗫喏了一下说,“对不起。”
黎以贤微皱了一下眉,哼笑了一声,绕过他就走。
他对他不需要原谅。
夜幕降临,黎以贤坐在车里遥遥望着道边一盏盏亮起的路灯,心里有股郁气憋的他烦的慌。
点开跟任听的聊天记录,涂特下面那个人的信息引入眼帘。
按照导航寻到地方的时候,黎以贤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冷笑了一声。
照片上的人站在炸串摊前怀里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满脸洋溢着的都是幸福。
而这幸福落在黎以贤眼底却那么刺眼。
黎以贤坐在杨飞的摊位前,皮笑rou不笑地支着下巴问,“忘掉了以前的事情,毫无负担地过得很好吧?”
杨飞擦着桌子的手顿了顿,端详着黎以贤,半晌不确定地问,“我认识您吗?”
黎以贤意味不明地勾了一下唇角,“不认识。”
叼在嘴里的烟点燃,隔着朦胧的烟雾,黎以贤问,“涂特,你还记得他吗?”
杨飞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猛地站起身,然后谨慎地往屋里望了一眼,低下身子站到黎以贤身侧,“兄弟,借一步说话?”
黎以贤蹲在眼眶红肿的杨飞面前,抓着木板拍了拍面目全非的那张脸,“人呐,总要为自己犯过的错买单。别想逃。”
杨飞咳了一口血,浑身战栗地扒着黎以贤的鞋,眼泪糊了一脸,“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黎以贤回身踹在他将断不断的肋骨上,踩着他摸过洛孜寻脚踝的手,眉眼充斥着戾气,“没有为什么,看你不顺眼罢了。”
燃尽的烟熄灭在杨飞眼前,黎以贤遗憾地收回手,“可惜了。”
瘫倒在地的杨飞毫不怀疑,如果那根烟还有火星,落下的地方肯定是自己的脸。
杨飞目送着黎以贤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墙边。掏出挨打的时候被摔到地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黎以贤带着满身寒气站在洛孜寻的床铺下,踮着脚掀开窗帘一角,手指蹭了蹭洛孜寻睡到温热的脸颊。
在原地停顿一会儿,静悄悄地转身走了出去。
被留在黑暗里的洛孜寻似有所觉地坐起身,呆滞地望着黎以贤消失的门口,有点难过,他没有留下来。
这一晚,洛孜寻睡得并不安稳,胡思乱想到鱼肚白划破天际才将将入睡。
顶着黑眼圈坐在床上,跟对面的孔数猝不及防地对上视线,怔愣了一秒,洛孜寻摆摆手,“早。”
孔数贼溜溜的眼睛在他脖颈和锁骨那探照灯一样地来回扫视,“你们周末过得很激情四射哦。”
他的话配合着他那贱贱的语气很容易让人想歪。
黄阁也从隔壁床探出个脑袋,看到那些明显的暧昧痕迹惊呼,“小寻寻,你就这么轻易地被他贤哥拿下了?”
洛孜寻懵懂的眼神在顺着孔数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猛然清醒,他欲盖弥彰地拢了拢睡松散的衣襟,扣上最上面的纽扣,红着脸解释,“没。”
孔数端着手臂调戏他,“没什么?没睡在一起还是没被睡啊?我才不信往你身上留下这些痕迹的黎以贤能忍住不对你做过分的事。啧啧,没想到我们小寻寻也不是小纯纯咯。”
洛孜寻垂了垂眼睫,语气有点低落地问,“会忍不住吗?”看到孔数突然沉默,又问,“睡在一起就一定要发生什么吗?”
后知后觉地,孔数发觉不对劲,肯定的话在嘴巴里转了个弯,“可能你家那位属忍者的,盖着棉被纯聊天也不是不可能。”
眼神询问飘向黄阁,“什么情况?”
黄阁摊了摊手表示,“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