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染宁侧头看他,不经意间流露出媚态, “那得靠陛下努力。”
齐蕴揽住她的腰,贴向自己, “感受到为夫的努力了吗?时时刻刻想要你。”
要不是有黑夜为幕,周染宁就得跳进湖里遮羞了。
齐蕴瞥见不远处有一座湖心岛,长眸溢笑,走到船尾继续划船。
周染宁迷迷糊糊被他牵着登上小岛,惊喜地看着路边的白色茉莉,觉得有些虚幻。花香四溢,虫鸟鸣叫,一切都那么美好。
两人来到一座阁楼,齐蕴带她步上三楼外廊,从这里望月,月亮又大又圆。
周染宁倚在栏杆上,仰望星空,眼底映出浩瀚天际。
齐蕴自她身后拥来,薄唇贴着她侧脸, “喜欢吗?”
“喜欢。”
“有多喜欢?”
周染宁跟他一块幼稚, “很喜欢很喜欢。”
齐蕴吻向她脖颈,大手绕到她胸前,诱哄着问: “跟为夫比呢?”
周染宁呼吸渐渐不稳,却没阻止他肆无忌惮的手上动作, “宁儿最爱陛下。”
齐蕴勾起嘴角,将她转过来,扣住她的后脑勺,印上她的唇,细细密密地亲吻。
周染宁踮脚勾住他脖颈,热情回应。
齐蕴得了鼓励,将她抱坐在栏杆上,护着她的腰,继续亲吻。
周染宁后背没有支撑,身体本能地贴向男人,双腿盘上他的腰,气喘吁吁道: “进屋……”
齐蕴抱着她走了几步,将她放在地上,看样子没有要进屋的打算。
周染宁哪好意思在外面,虽然四周没有游客,万一有暗卫呢!
没得到她的响应,齐蕴继续磨, “屋外风景不错,嗯?”
周染宁揪着他衣襟,软软道: “阿蕴进屋……”
齐蕴没依,拈住她裙摆,嘴上还打着商量, “不行吗?”
周染宁连脖子都红了,恨不得跺脚, “我想回宫!”
齐蕴笑,带着狐狸的狡猾, “今晚不回宫,没人会来接咱们。”
周染宁还是摇头,语气绵软,带着祈求: “好阿蕴,好陛下……”
齐蕴一愣,仰起头,润眸含笑,自己的小妻子真是个宝藏, “不行。”
周染宁急了,眼尾染红, “你怎么这样!”
这般慌乱的周染宁,让齐蕴心情大好,抱住她向后退去,抵在栏杆上。
周染宁感到一阵眩晕,以栏杆为依靠,向后扬起了天鹅颈。
月光下,那截天鹅颈美的不象话。
阁楼上,齐蕴拨开妻子的云肩,咬开盘扣,红衣落地,被两人凌乱的脚步踩来踩去。
周染宁半眯着眼,张口檀口,与男人纠缠,口脂掉了,头发乱了,腰带断了,狼狈中透着妩媚。
齐蕴抱她走进里屋,彻底躲避了月亮。
一进了屋,周染宁胆子大了,反客为主,勾上他的肩,一声声喊他“阿蕴”。
齐蕴恨不得为她去死,将她抵在条案上,褪去了她的靴袜,在周染宁一脸懵的状况下,弯腰亲吻她的玉足。
周染宁缩了一下脚, “干嘛……”
齐蕴直起腰,将她圈在两臂间, “你的脚,还是我给养好的。”
提起旧事,周染宁弯下嘴角,曾经长在双足上的冻疮,如残破的记忆,消失在旧时光里。
“阿蕴。”
“嗯?”
周染宁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谢谢你。”
齐眼底有笑, “就这么谢我?”
“……”
“总要拿出些诚意?”
周染宁忍不住嗔他,两人都进行到这一步了,还要怎么有诚意?
她点点自己香肩上的牙印, “不跟你计较,总行了吧?”
齐蕴笑着抱起她,往二楼的卧房走去, “不怕你跟我计较,咱们要计较一辈子。”
可他在心里说的却是三生三世,十生十世,永生永世。
初遇那年,她才四岁,穿着Jing致的衣裙,挺着腰杆,放豪言,说是能将他手中兵书倒背如流,结果正着也没背下来,小丫头憋红了脸,趾高气扬地使唤他去倒水,等他端着水盏回来时,她早已不见了身影,想是抹不开脸,不好意思了。
后来的一次次相遇,她都跟老鼠见到猫一样,脚底抹油地跑开,在他眼里,她就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存在,自己的视线一次次落在她身上。
他失忆前,他们的最后一次碰面是在中秋灯会上,她提着花灯渐行渐远,他忍不住追上去,问她可会描眉,还牵强地解释道: “现下京城男子流行描眉,孤手拙,周小姐可否赐教一二?”
贵女哪个不会描眉,本以为她会认为他言行轻浮,无话找话,可她爽快答应了。
她从胭脂铺买来螺子黛,请他坐在廊道上,站在他面前,大大方方弯下腰,眉眼温柔,目光清透, “殿下别乱动,闭眼感受一下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