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陷入颓势的梁吴联军因为“梁帝”的出现而重又焕发出了生机,抵抗住一炷香的时间后,梁吴联军的援军到达,很快就将赵军击退。
梁吴清扫战场之时,乐栉才得空,激动地叫道:“陛下!你还好吗?”
“我很好。”晋苏知道乐栉认出了自己,笑了笑道。
乐栉听闻松了口气:“那就好,我离开你身边之后,总是一万个不放心。”
“你还不放心我?”晋苏不禁莞尔笑问道。
“嗯。”乐栉大胆地点了点头,他是不担心王爷的聪明智慧有解决不了的困难,只是担心王爷全然不顾个人安危。
“王爷见过陛下了吗?”说起梁帝,乐栉的神色瞬间担心了起来。
“没见着,”晋苏调转马头,一边往军营方向去,一边道,“到了军营就觉察到了里面的一片慌乱,军心动乱至此,我也连见他一面都来不及,就点兵往这来了。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详细说来。”
“驾——!”两人扬鞭策马往军营而去。
“王爷赎罪。”乐栉颇有些心虚,原本陛下受伤之后他就理应安排好各方、安定好军心的,可当时不知怎的就鬼使神差满心满意地全是陛下。
身为主将,这实在是太大的错误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晋苏侧头看了乐栉一眼,却正好看到了他心虚的表情,“怎么?”
乐栉一向了解自家王爷的人Jing属性,却不知道他竟然在策马奔腾之时也能看透他的心思,那望过来的无声目光,像是剖开他看到了潜藏在他心底的真相,压得他有些无处躲藏。
乐栉赶忙移开视线,道:“吴军之中有间隙,趁着大战的时候偷袭了陛下,一箭射在他肩胛处,箭头很深。陛下昏迷了一夜了,我出来之时仍在发热。”
乐栉小心说道,却难免在语气之中透露出了深切的担忧。
晋苏听了,只淡淡点了点头,将马鞭一挥,加快了回程的速度。
虽然他与晋昭认识的时间很短,见面的次数更是两只手都数得过来,然而他们之间血缘的联系是如此之深,深到他来的路上便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安。
揭开营帐进去,看到晋昭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那一刻,晋苏甚至有一瞬间的失神,好像躺在上面的人就是他一样。
“王爷。”乐栉有些担忧的叫道。
“无事。”晋苏挥了挥手,在晋昭的床边坐下,对晋昭说,“这样的伤对你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
晋苏说完,躺在床上的晋昭忽然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睛,他先是看到站在一边的乐栉,目光没有多做停留便又落到了坐在一边的晋苏身上,丝毫没有惊讶地说道:“我梦到你来了。”
“我也梦到你受伤了。”晋苏道,说着伸手探了探晋昭的额头,“这会儿感觉怎么样?”
他们是如此的默契,看得一旁的乐栉觉得自己仿佛是多余的,想转身离开,却又想知道梁帝的状况,便不高兴地杵着。
“应该退烧了。”晋昭说道。
乐栉听了,放下心来,便道:“臣告退。”
“等等——”梁帝叫住了要转身的乐栉。
木头脑袋情意绵绵
“嗯?”乐栉转回身来,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但很快又收了起来。
早就觉察出乐栉不对劲的晋苏敏锐地捕捉到了乐栉的这一变换,不禁觉得惊奇。
以往晋昭吩咐他,他都会显得十分勉强、不情不愿,分明是真的不想跟晋昭待在一起,可今日晋昭叫他却显露出了高兴,可见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二人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晋苏看在眼里却按下不表,只用那探究的目光看得乐栉故意别开脸去,目光既不敢与他对视,又不敢落在梁帝身上。
“青阳,”梁帝忽然出声叫道,将晋苏的注意力从乐栉身上唤了回来,“你过来是因为仙乡那边是有什么消息吗?”
乐栉这才松了口气,却反应过来梁帝喊住他不过是因为有正事要问,不禁有些淡淡的失落。
“嗯。”晋苏点了点头,“我们在仙乡找到了蛊村,发现了蛊毒的解法”
“真的吗!那你们的蛊毒能解了?!”乐栉高兴地说道。
陛下和王爷终于可以摆脱每月一次的蛊毒侵扰正常生活了。
晋苏轻轻摇了摇头,道:“蛊毒有两种解法,一种是像我们这样每逢十五放血,七七四十九次之后蛊毒自然可解;另一种则是用蛊主的血入药喝,喝满七七四十九天蛊毒即可解。”
“蛊主的血?那么我们只能用第一种解法了。”梁帝并不似乐栉那样欣喜,冷静地分析道。
“是。”晋苏道,“我们的蛊主就是那日被我们抓获后服毒生亡的那人。”
“这如何知道?但誉王的蛊主是郑玟而并不是那个下药人呀。”乐栉疑惑道。
晋苏从怀中掏出名录递给乐栉,道:“这是蛊村的名录,他们对每个蛊主和宿主都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