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用过了晚膳,萧祁玉便带着苗青羽回萧府。只剩下白逍寒与苗雪兰独处的时候,他将一只用绸布袋小心翼翼包着的东西递到她面前。苗雪兰不明所以“这是什么?”他儒雅一笑“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她被他迷人的笑容晃得心脏直跳,好不容易才收回心神,接过那只粉色袋子,慢慢解开上面系着的细丝带,一看见袋子里装着的物件时,眼神顿时变幻了几分。“王爷,这是”他笑着问:“喜欢吗、”“可是,这只镯子怎么会在你这里?明明前几天我才”她的眼眶蓦地溢满泪水,己经无法把话说完了。自从爹过世之后,这个世上,便再也没有人待她这样好过。一个人辛苦带着年幼的弟弟,时常受到旁人的白眼和欺负,就算作梦,她也不敢奢望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能得一个男人如此厚待。白逍寒伸手,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笑骂道:“哭什么,不过就是一只镯子而己,要不是你弟弟前不久在我耳边叨念你当初为了给他治病,竟将你爹留给你的嫁妆也给当了,我也不可能会知道。”“这镯子也不值什么钱,不过”他捏了捏她的手“既然这镯子是你的嫁妆,要是落到旁人手里,本王心头可就不痛快了。”他拉着她的小手,轻轻放到了自己的胸口。苗雪兰被他灼热的眼神盯得面红耳赤,本能的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抓得死紧。“王爷”他伸出食指,掩住她的唇,摇头道:“叫我逍寒,白逍寒!”不等她回应,他己经霸道的将她扯进怀里,灼热的一吻在她碎不及防的时候,迎面落了下来本以为庞岳死了,大伙能过上几天太平日子,结果到不出半个月,备受当今皇上宠爱的莲贵妃的亲侄女,也就是兵部尚书方沐恩的幼女方巧灵,居然在大批人马的护送下,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凤阳城。她今年刚满二十,因为家世显赫、地位尊贵,五官样貌又生得比寻常家姑娘美艳了几分,所以在京城也算得上是一个知名人物。这次她带着大批人马初踏凤阳城境内,便将自己要去凤阳王府叨扰数日的消息送进了王府里。方巧灵坐在八抬大轿里,前有护卫开路、后有丫鬟婆子从旁照顾,而她则好整脚服的掀开轿帘,欣赏着凤阳大街繁华热闹的街景。虽然凤阳城里的权贵向来不少,但能有如此大排场的人实在不多,惹得百姓不禁纷纷驻足打量。方巧灵眼泛桃花,漂亮的唇边逸着自信满满的笑容,神情举止之间,尽展风华妩媚之态。漂亮的姑娘,向来不乏那些登徒子弟的觊觎。偏这凤阳城里,最不缺的,正是纨绔放荡之流。被男人们痴迷的目光紧紧纠缠着的方巧灵,仿佛从中找到了更高的自我价值。当凤阳王府的门匾出现在众人眼前时,轿夫们才终于落下轿子。管家早就率人出来大肆迎接。毕竟是当朝皇贵妃的亲侄女,先甭说王爷待不待见方大小姐的到来,就冲着她背后的那股势力,这些下入们也不敢轻易怠漫。很快便有小丫头上前掀开轿帘,将方巧灵扶了出来。管家笑着上前迎接“方小姐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了。”轻踩莲步的她,被人扶下轿时,捏着细甜的嗓音问:“王爷可在府中?”“王爷早上便出了门,得知方小姐这个时辰也该入府了,相信再过不久,就会回府亲自迎接小姐的大驾。”闻言,她美艳的脸上露出几分不满,忍不住娇斥“王爷明知我要来此叨扰,怎么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出门,他去了哪里?”管家笑着回道:“主子临出门的时候只说有事要办,至于去了哪里,老奴也不甚清楚。”“你不是王府的管家吗?你家王爷去了哪,没对你交代一声?”“方小姐真是太瞧得起老奴了,虽说老奴是府上的管事,但在王爷眼中,只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才,既然王爷不说,咱们当奴才的自然也不敢多问。”这番话答得巧妙,至少一般人听不出半分不对,可方巧灵总觉得有几分弦外之音。她心底不痛快,却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脾气,只好耐着性子道:“亏人家还让轿夫快些赶路,切莫误了入府的时辰呢,没想到还是扑了个空。”“王爷晚些自然会回府招待小姐,这外头天热,小姐快别在外面晒着了。”王爷不在,身为管事,他自然有责任将贵客好生伺候着。就这样,大批人马在管家的安排下,全都入了府。方巧灵自幼出生在官宦人家,也算是见惯了荣华富贵,这是她第一次有幸踏足凤阳城,也是第一次有机会踏进凤阳王府。
这王府的院落虽比不得皇宫大气豪华,却也宽敞明亮,让人忍不住在小桥流水的院子里驻足观赏。本以为稍作休息,就会等来凤阳王回府的消息,结果晚膳都己经用完了,却还迟迟不见白逍寒的身影。这让一向没什么耐性的方巧灵顿时生了几分脾气,几次催着管家打听王爷究煮何时才会回府,可极会打太极的管家,不管面对她怎样的喝斥与无理,始终面带笑容,恭恭敬敬的答道:“王爷怕是就快回来了!”方巧灵这一等,竟在王府硬生生等了七天。直至第七天傍晚,府上终于传来王爷回来的消息。失了耐性的方巧灵,连忙带着贴身丫鬟迎出来,远远就看到身穿一袭月白长袍的男子,正缓步向自己这方走来。夕阳洒下的余光,就像一层镀了金的外衣,在那男人的身上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芒,顺长高大的身影、俊美无铸的容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高不可攀的尊贵气势。她只觉心头狂乱的跳动了几下。永顺帝膝下子嗣不多,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