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葛北思防备、又离奇地看着梁东言。
梁东言勾唇:“以后你想找他玩可以去我那。”
葛北思觉得自己有点转不过弯,她“啧”了声:“等等。”
梁东言点头:“怎么了?”
“他跟你告白了,然后下一秒你就过来花天酒地?”葛北思的神色愈发离谱。
“这位小姐你想多了。”程延也坐过来,他搭上梁东言的肩膀:“他这一晚上,除了喝酒,就是跟我们讲刚刚和你说的那些话。”
葛北思不信,狐疑地看着程延和梁东言。
“也没有啊。”梁东言不赞同,他端起酒杯和葛北思碰了碰:“我还和姜阈发信息了。”
葛北思有种不妙的预感,好像渐渐明白过来程延为什么会看起来疲倦又无奈。
“他让我在十二点前把你送回家,我们半小时后走。”梁东言看着葛北思说。
“送我?”葛北思蹙眉:“你自己都喝成这样怎么送?”
“他让我叫代驾。”梁东言笑道:“还让我把你送到之后跟他说一声。”
葛北思觉得不妙,她往后退了一退,梁东言却不让她走,乘胜追击道:“他让我到家了也告诉他。”
“是这样的梁东言。”葛北思的语言系统忽然紊乱:“那个,我,我朋友们在下面等我,所以我”
“一起上来吧,还有两个卡呢,今晚消费我包。”梁东言大度道,他又给自己斟了杯酒:“就像孙哥说的,这是喜事,喜事我肯定要请客的。”
葛北思无措地和程延对视一眼,程延摊手,无能为力地朝他摇头。
“葛北思,你知道什么喜事吗?”梁东言喝完酒,又凑过去问,诡异得像进入了某种循环。
“啊啊啊啊疯了啊啊啊啊啊啊!”葛北思在梁东言的逼问下惊恐得落荒而逃,梁东言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他跟我告白了。”
入海气旋
此时已经上了飞机的姜阈忽然忙了起来,梁东言、葛北思、程延、施卓远都在给他发消息。
大约都和梁东言今晚的酒局相关,姜阈简单地回复了他们便没再继续聊,只有梁东言还在喋喋不休。
他说把葛北思送回去了、说葛北思凶了他一路、说自己也到家了、说有点头昏不想洗澡、说姜阈我想你了。
“要打电话吗?”姜阈问他。
梁东言立刻回过来一个好。
“嗯,我在飞机上不能吵到别人,就连着麦,行吗?”
“行。”下一秒,梁东言的语音通话便拨了过来。
“姜阈。”梁东言嗓子微哑,语气有点飘,听着是真的喝了不少。
“嗯。”姜阈低声回应:“你去洗澡,洗完澡躺到床上我们聊。”
“好。”梁东言停了停:“手机我能带进浴室吗?”
姜阈沉默片刻道:“可以。”
姜阈听到梁东言走进浴室、窸窣脱衣服、打开水的声音水声响了不到五分钟便没有了,梁东言走过来,浑着水意的、似乎清醒了一些的声音响起:“我洗好了。”
“吹头发,不然会着凉。”
“好。”梁东言那边又响起吹风机的声音。
之后姜阈又让梁东言不要光膀子、喝两杯热水才躺上床。
“现在好受点了吗?”姜阈低声问他:“头还晕吗?”
“好很多。”梁东言回答他,他躺在床上,脑子里盘旋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又忍不住喊了一声:“姜阈。”
“嗯?”
“你这次不可以撒谎。”梁东言道。
“不撒谎。”
“我告诉很多人了,撒谎的话”梁东言声音闷闷的:“撒谎的话,他们会笑话我。”
“是吗?”姜阈忍俊不禁:“那你干嘛说?”
梁东言那边一顿:“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真要反悔啊?姜阈!”
梁东言急得从床上坐起来,瞬间觉得口干舌燥。
“反悔了怎么办呢?”梁东言醉醺醺的有点傻,姜阈忍不住逗他。
话音落下,那边却不出声了,沉默持续了十几秒后姜阈觉得不对劲:“我逗你玩呢,别当真。”
“梁东言?在不在?”
大约过了一分多钟,久到姜阈紧张起来,那边才出声,鼻音中透着委屈,慢吞吞地说:“不要开这种玩笑,行吗?”
“嗯,我错了。”姜阈听出人情绪里的不对,继续道:“不反悔,你躺下了吗?”
那边响起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躺下了。”
“好,那你准备睡吧,我们开着麦。”姜阈道。
“嗯。”梁东言闷闷地回应。
对面的呼吸声渐渐均匀下来,姜阈也松了口气,他便这样戴着耳机,一直到下飞机也陪着,下去的时候有点吵,姜阈第一时间关了麦,才和秋和一同拿了行李前往酒店。
他们抵达的是西班牙的一座海滨城市,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