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烽厌恶地甩开她的手,冷冷道:“我的母亲自始自终只有一个人!趁现在我父母尚不知情,你要逃的话自己一个人逃吧,我是绝对不会随你去的。放你一条生路,就当我们两不相欠了。”
望着王姨惊慌失措地逃走,秦天烽整个人瘫软地靠在了墙上。
他不知自己在这个无人的巷子里站了多久。
明明,还有两条街就能回家了,他却在这一刻鼓不起回家的勇气。
家?
哪里是他的家……
他在这一天,没有家了……
何为亲情
◎脱变成了惊才绝艳的修炼天才◎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 借酒消愁的秦天烽,拖着沉重的步子返回了家里。
他不知该怎么和母亲开这个口,然而没等他借着酒意鼓起勇气, 就见父亲匆忙的脚步声远远传来,他连忙屏息,闪身躲进了黑漆漆的墙角里。
“凤儿,我找到了我们的亲生骨rou!紫阳真君的徒弟乔玉昀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以为薛凤完全不知情, 秦天珏一回府, 便心急如焚地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我已经派人去调查当年的情况!没想到竟有人熊心豹子胆地偷偷调换秦家嫡系的骨rou!一旦被我调查出谁, 定将他挫骨扬灰, 以泄心头之恨!”
他死死地紧握着拳,咬牙切齿道:“我多年来倾尽一切, 悉心栽培的竟是一个杂种。若非昀儿觉醒了混沌灵根,恐怕我们一辈子都要被瞒在鼓里, 全给仇人之子做了嫁衣!幸好现在发现得还不晚, 我们必须今早让韵儿认祖归宗, 至于那个杂种……”
望着暴跳如雷的秦天珏, 听到他左一句“杂种”、右一句“仇人之子”, 瞬间翻脸无情变得冷漠绝情,薛凤惊愕地瞪大眼睛,冷声打断道:“不, 我当时生的是一对双胞胎。玉昀是我们的孩子, 天烽也是我们的孩子。请您这么对外公布。”
“这个低贱的血脉怎么可能是我的儿子!”秦天珏愤怒地大吼出声, 随即意识到薛凤完全不吃惊此事, 他当即怔愣道, “你……你都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秦天珏迟早会查到真相, 薛凤坦白道:“夫君还记得王青青吗?前几年我重病垂危, 是被人下了十几年的金刚石粉末,那个人就是秦天烽的nai娘也是他的亲娘王青青。”
母亲重病垂危,差点一命呜呼,竟是王姨害得!他刚刚还放走了王姨……
躲在门外屏息偷听的秦天烽眼中含泪,震惊错愕。
“调查到她是下毒之人后,我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无法理解她为何对我怀恨在心。直到一日,发现她偷偷焚烧一条围巾,上面竟有一个‘烽’字。”
“当年王青青的孩子奇怪地病逝了。种种巧合下,让我不得不怀疑烽儿是否真的是我的孩子。但王青青在严刑逼供下也坚称烽儿是我的骨rou,不愿道出围巾的主人是谁。这些年,我便一直暗中调查……”
秦天珏不敢置信,咆哮出声:“你明知道他不是我的儿子,还隐瞒我至今!让我们的亲生骨rou在外流离失所……”
秦天珏越说越愤怒:“他这个低贱的血脉,若非自幼灵丹妙药洗髓伐经又怎会拥有火系天灵根。他若是要为他母亲赎罪,就没脸继续做秦家的少爷,应当发毒誓不背叛秦家,再将所有功力都传给昀儿。你若是于心不忍,我可以对外宣布你当时生的是双胞胎,随后再找时机宣布他在外历练重伤已到别庄养病,等几年后就说他已经病死,日后只要他隐姓埋名生活,就当是我法外开恩,给他留一份薄面。至于他那个低贱的亲生母亲,必须死,绝对不能留下活口。”
薛凤迟迟没有对秦天珏说出真相就是知道他冷血冷情,但亲耳听到他如此冷漠地给养育了十八年的孩子判下死罪,薛凤只感觉心哗啦啦地凉。
她同样意识到,若是她没有生出一个含有混沌灵根的儿子,或许未来防止他们争夺秦家的大权,等待他们的母子的,恐怕也是别庄养病的结局。
“您答应过我的。”这一刻,薛凤心灰意冷,语气瞬间冰冷了下来,“未来若是有其他的孩子,秦天烽也依旧是秦家的大儿子,你绝对不能苛刻,也务必要对所有孩子一视同仁。”
秦天珏没想到薛凤当日让他许下的承诺竟是有预谋地用在这个杂种身上!
他倒吸一口凉气,也像是第一次认清薛凤一般紧盯着她道:“你难道希望他日后成为我们亲生儿子的威胁?自古秦家争权夺势,嫡系如今只有我这一脉就是因为内斗。嫡亲血脉的亲人为了权势利益反目成仇自相残杀,谁能保证他不会利益熏心威胁到我们?”
“他是我养大的孩子,我相信他的为人。若是他有朝一日做出错事,我一定会亲自纠正他。
秦天珏嗤之以鼻:“你口口声声皆为了一个杂种,对我们的亲生骨rou,何尝是一种不公平!你知道我们儿子这些年过得是怎么样的生活吗?你怜惜仇人之子时,可有想过我们的儿子这些年苦苦地等待着我们寻他。我们一家三口本该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