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好久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他好像……是从什么时候忘记了他也是个医务人员？
简修远正直地否认：“你也没有长刺。”
——从他接管这个职位，从王景行没来之前……还是，自从王景行承担大部分医疗实验后？
“我只是来看看你。”
王景行声音带着怒气。
直到王景行回到卧室，都准备脱衣服了，简修远还跟着他屁股后面。
“嗯……嗯唔，我，啊哼——哈……为什么啊，明明她……呜呜。”
被李婵子穿在防护刺上的丧尸时，助理小声问道：“您去看望儿童区的那位了吗？”
“我说，今天不做爱啊。”王景行把裤腰带拽紧，看见简修远，被咬过的脚踝又隐隐作痛。
“你们为了一己私欲让这么多人白白丧命！”
简修远没有生气，他只是后退几步离王景行远了点。
话毕，简修远开枪射穿了组长的脑袋，爆浆溅到了他们长及膝盖的防尘套上。
王景行缓慢地嗯了一声：“嗯，我把塑料袋里的东西送给小女孩了。”
王景行憋不住了，嚎一嗓子：“我开玩笑的！你嘴里没长刺！我才长！你快点说！”
简修远如实答道：“会砍下头，然后从墙上扔出去，外面会有人送去专门的地方焚烧。”
“她、他们离活着就差一步了，明白吗，他们不远千里来到基地，离活着就差一步了。”
“好
“把李叔和小女孩脑袋包在一起扔下去，省得小女孩找爸爸，李叔又听不到。”
珍惜生命，原来是因为这个在生气，不是因为死了厉害的警卫，也不是因为造成了广场的混乱。
“你们这是在杀人，明白吗？你们全是杀人犯。”
“醒醒吧，宝宝们。”
这下好了，王景行身上的鸡皮疙瘩跟掀开石头下面四散奔逃的鼠妇一样，冒了他一身。
这位领头人心中大骇，他渐渐听不到王景行的声音了。
忽略那群人惊弓之鸟般的脸色，王景行大步向前走，他走过组员，走过陈薇薇，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仿佛要把那些嘴脸全部甩在后面。
他说：“你不要……”
王景行无奈地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气若游丝地说：“她叫小爱。”
“也许吧，会有人因为你漂亮而心软，但是现在是末世。”
王景行想了想，把沾血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了助理。
防护刺的丧尸见着活人很是兴奋，不停地扭着身体，助理吞了口口水，想要道歉。
简修远诚实地摇摇头，王景行刚软下肩膀，简修远就说道：“我不知道谁是小白，只活下三个女孩。”
着安稳的未来。”
——
面对丧尸意味不明的哀嚎，王景行脸色如常的采集完标本，他懒懒地合上医务箱。
王景行说到后面反而平静下来，他放开了手，对着一些哭哭啼啼的组员提问：“为什么要哭，不会以为我会怜香惜玉吧？在开玩笑吗？丧尸会因为你漂亮而放过你吗？”
“警卫组一经参加就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是为了保护人类！是为了守护弱者！是为了击败丧尸！而不是死于这莫名其妙的食品感染！”
简修远还是小小声地说：“你不要……”
王景行平静地打断他：“没事的，我知道，凶手又不是你。”
“那些尸体怎么处理？”
问：“你来了。”
“享受好处却不想承担责任？”
“哦。”王景行背上医疗箱，自然地接过话，“小白是男孩来着。”
简修远对自己的fork队员作了几个手势，当他迈开腿踏出追随王景行的那一步，背后响起络绎不绝的重物落地声。
助理吸着鼻涕，颤颤巍巍地答：“是那个小安还是小白来着？”
“当你们默认组长的选择，和他站在同一条线上的时候。”
“嗯，你现在要去休息吗？”
“医务人员怎么能忘掉生命的重要？你们怎么敢不珍惜生命？”
“哈……”助理吸了一口凉气，立马红了眼眶，他揉了揉眼睛，最后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
简修远摇摇头。
助理抱着东西跟着王景行，远离广场的路上，两人都没有开腔，等王景行停在唯一一个活体丧尸——
“你们就该做好成为加害者的准备。”
“什么？听不清你大声点。”
他质问道：“你看看他们，在你们幻想能讨得中央欢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也幻想着未来？”
“博士，我啊——”
扭头问简修远：“小白也死了吗？”
“你别，你嘴里跟长刺一样，一开腔我浑身都疼。”
王景行折回来按住领头人的后脑勺，将他的脸按着离尸体只有几厘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