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去救人,这就是人的本能反应罢了,或者是父亲的血ye在他身上一脉相承。
罗亦周脑子卡壳了一会儿:“可是你错过了空军招飞体检……”
提到当时的梦想,靳屿现在想起来也有些耿耿于怀,语气有些柔软:“谁能在救人之前就知道后果呢,这不是可以预判的事情。”
罗亦周想,也对。
“那要是再来一次,屿哥,再来一次,你还救吗?”
靳屿垂下眼帘,那些梦想和遗憾从眼前走马观花而过,沉默良久,他平静道:“救。”
罗亦周也跟着气氛沉默了片刻。
半晌,又说:“所以,屿哥,你跟祁颂年关系真不好啊?”
“……”
这个话题怎么又拐到这里来了。
靳屿无语地看他,心想这孩子小脑萎缩吧。
恰好手机又弹出贺星苒的消息,她嘱咐他进门要小声点。
靳屿轻轻勾了勾嘴角,没理会罗亦周电话话题,催促道:“别废话了,快点儿开。”
罗亦周:“得嘞。”
-
酒吧里。
随着靳屿和罗亦周的离开,气氛愈发低迷。
祁颂年脸上挂不住,借口去卫生间洗把脸,调整情绪。
对镜自照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姣好的面容,又忽然想到贺星苒。
她一向是众星捧月长大的,所有人都围着自己打转,只有靳屿不。
因此,她跟靳屿一直在暗地里较着劲儿。
就连靳屿舍命救自己,潜意识里,她都认为这是自己魅力所在,是靳屿应该的。
感激有,但更多的是“征服”靳屿的爽感。
后来他谈恋爱,她还觉得靳屿眼光很差来着,那个贺星苒,就算是不和她比也是条件很一般,恋爱这件事上他显然是落后自己了,祁颂年暗自欣喜。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靳屿还是对她爱理不理,并且还对贺星苒这么好。
她终于开始发现靳屿的好处,觉得可以不和他攀比,反正他救过自己,内心深处肯定也是欣赏自己的。
她不在乎靳屿结没结过婚。
可靳屿居然对自己冷脸相待,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她面子。
大小姐的自尊心过不去。
她很想发疯,让看不起自己的靳屿难受。
-
十点半的光景。
贺星苒本来并没有等靳屿回来,可酝酿睡意时,却被徐敏行一通电话吵醒。
事业狂魔来找她商量工作的事情。
贺星苒无语凝噎,起床,感觉到胃里空空如也,吃晚饭时她不饿就没吃,现在肯定是饿了。
一边听徐敏行交代工作,一边到厨房转了一圈。
冰箱里食材很多,橱柜里调料都是昂贵的Jing料,但她在做饭这件事上没有任何天赋,面对这么多材料无从下手。
最后决定给自己做个酸nai碗。
放点酸nai,切一根香蕉,放几颗草莓,几颗蓝莓,再放点燕麦片,搅拌一下,饱腹感很强。
指纹解锁的门被打开,滴答一声。
靳屿进门,顺着光亮的方向,走到厨房,就看到贺星苒纤秾合度的背影。
入秋,天气凉了起来。
贺星苒怕冷,换了一条稍微厚重的鹅黄色吊带睡裙,外面披着一件羊绒围巾,露出的肌肤干净莹润,像是一副油画。
靳屿看着,忽地有些口干舌燥,生出一种想要破坏的欲望。
美中不足的是,身边播放的手机里传出来男人的声音。
而这声音,靳屿老年痴呆了都能听得出来是谁,平白让人厌烦。
他冷笑一声,静悄悄走到贺星苒身后,将她圈在流理台和自己中间。
从外面回来,他的衣服是凉的,来抱人,布料贴在肌肤上,贺星苒打个冷战,上半身蜷缩了一下。
“吃什么呢?”他将头抵在贺星苒的颈间,解开西装外套,让她贴着自己温热的衬衫和腹肌。
他的身上很热,暖烘烘的。
靠这么近,让人有些肌肤发颤。
贺星苒手抖了一下,不动声色回答:“酸nai碗。”
靳屿勾唇:“给我吃一口。”
贺星苒:“……”
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贺星苒脸上有些红,想要逃:“我去给你做一碗。”
说着要转身,被靳屿直接顺势压得更紧一些,长腿挤进她的双腿之间,给人架住似的。
“不用,”一直在说话的电话那头安静下来了,但语音通话仍然没有停止,靳屿说,“我吃你的就行。”
贺星苒把勺子给他,想往一边躲,但躲无可躲。
靳屿扬了扬下巴:“你喂我。”
“?”
贺星苒说:“你是没有手吗。”
靳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