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路别看手机,上车前把车牌号发我。”
周乐衍笑着回复了一句就收了手机,手抄兜站在机场门口。
好像已经很久没被这么关心过了。
航班信息要报备,坐出租车也要注意安全。
会有一个人,即使远在千里之外,也还是关心你照顾你。
“衍哥,别笑了,咱们得赶紧打车去酒店了。”就看自家老板这个样子,许雅男不用看都知道是在给老板娘发微信。
周乐衍调整了一下表情,从机场开始打量四周。
这次应该是他第二次来这个机场,上一次,就是这里和泊禹告别的。
时过境迁啊。
周乐衍默默在心里感慨。
他前两天接了泊夏的案子,虽然说这个活接的除了挣钱以外还有点私人牵扯,他也不能真的收小叔子的钱不是。
人情如此,但活总是要干的。
这次回来江城,周乐衍主要就是回来这边见一下当事人,找找证据,双方接触一下。
“我听说了,我想周律师是个聪明人,自己心里应该有点数。”
周乐衍笑了一下,对方这意思表现得很明确,不过就是不打算私下和解。
“聪明人谈不上,打工人才是真的。”周乐衍把咖啡送到嘴边,“拿钱办事嘛,我只做我该做的。”
对方不配合,后面的事就没法谈了。
周乐衍只能送客。
人走后,他自己在咖啡厅多坐了一会儿,又叫服务员多送了一杯柠檬水过来。
最近一段时间,他出来跑业务的少,多数都在忙着招聘实习生的事,再加上戴宵凡的叮嘱和泊禹看着,已经很久没有喝过咖啡了。
但生活往往如此,很多时候你明知道不能,不喜欢,但不得不说,在特定场合下,咖啡和酒才是最好的社交工具。
温热的柠檬水送到嘴边,周乐衍轻抿一口,眼神不时地望向窗外。
才分开不到一天,他好像,有点想泊禹了。
周乐衍不是个恋旧的人,或者说,除了泊禹以外,他不觉得任何旧人旧物旧地值得留恋。
本来他已经定了第二天早上的票,但不知道高中的老师从哪得到了消息,特意邀请他回学校做一场讲座。
周乐衍再三推脱,说自己算不上优秀,但都被驳回了。
他举着电话,最后不得不应下来。
——
“那个学生我看着有点眼生啊,哪个院的啊?”
泊禹讲课的时候习惯性地往下瞄了两眼,他倒是习惯了他的课上不断出现生面孔,只是没想到随手揪了一个,就中奖了。
“老师,我是法院的。”
“哦~”泊禹摸了摸下巴,明知故问,“法院的怎么走到我们生物系来了?”
“老师,咱们法学和生物不是一家亲嘛?周老师不在,我这不是过来看看您吗?”
自从周乐衍来宜大任教,论坛上不仅多了一个“元禹周”的cp板块,甚至还有不少人调侃生物系和法学系联姻了。
这东西在论坛上发疯是一回事,真正舞到蒸煮面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好在泊教授脸皮比较厚,也不太在意这些,甚至可能还纵容这种cp粉。
“行了,坐吧。”
本来七月末的天气就热,泊禹也就是看他们期末前最后一节课没Jing神,所以才挑了这么一个倒霉蛋出来活跃活跃气氛。
这一下可好,直接炸了场子了,学生都跃跃欲试。
最后一节课,课程基本上都结束了,泊禹和大部分老师都一样,也就是给同学划划范围,毕竟真的不透题,为难的可能不是同学而是自己。
眼看着讲的差不多了,泊禹摆了摆手,“大家先自己看看,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通常到了这种时候,这种话术的言外之意就是剩下的时间上自习,泊禹也真没想到会有人举手。
“说。”
“老师,能不能问点和课堂无关的问题啊?”
泊禹被气笑了,挑眉反问,“行啊,你想问什么?”
“老师和我们周老师在一起多久了?”那个同学不负众望地问出了好多cp粉在意的问题。
泊禹看他们跃跃欲试地吃瓜样子比刚才划题的时候还积极,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就跟他们扯皮了一会儿。
“问你们周老师去。”
“周老师不说啊。”学生哀嚎。
泊禹倒是笑了,周老师能说就怪了,看着硬硬气气的一个男生,实际上比谁脸皮都薄。
估计这帮法学院来的学生也是没从周乐衍那里得到答案才过来sao扰他的。
“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一个月吧。”泊禹顺手把讲桌上的一只笔拿出来把玩。
但这答案好像不是什么理想答案,下面的学生都说不像啊,泊禹笑极反问,“你们看像多久?”
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