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岁沉鱼顿了几秒,“你喜欢这个?”
“?”
“我也有。”
“??”
“要看吗?”
“???”
“也可以摸。”他笑道,“你做什么都可以。”
扶诺手盖住他的一整个脑袋:“又开始耍流氓是吧?”
岁沉鱼在她手心轻轻动了动,像是在用小爪子勾她的掌心,微叹:“看来这种实话你也不想听。”
“嘘。”不想再跟他掰扯,不然就要被拉进洞里了,扶诺只好先止住他的嘴,“别说话,到了。”
站在看台上的知白在扶诺出现的一瞬间就大叫起来:“猫猫回来了!猫猫回来了!”
宣阙此时正坐在主殿之中,知白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唯一的特殊只有每次扶诺从外界回来。
回来?她还会回来?
她怕是永远都不想再见到自己了。
须臾知白从看台上飞了下去,门口传来动静,宣阙怔了片刻。
抬起头时竟然真的看到了殿外站着的人,他猛然站起来。
扶诺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那里,两人遥遥对望。
很久以后宣阙才像是反应过来几步就到了殿外,又是惊又是喜:“你怎么来……”
可问了一半却发现自己好像问错了问题,因为扶诺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来找他叙旧或者谈心的,更不可能是忽然想通了来到他身边。
他找回理智堪堪站定,视线牢牢锁在她身上:“有什么事?”
扶诺答非所问:“听说究极窟很久都没人敢去了。”
现在这些魔修都忙着在人界大肆作乱,加之谁也不愿意被主上屠杀,那早就死气沉沉的了。
“你想去?”宣阙却没有想其他,招招手让凌乌进来,“本座现在就让人回来,你想要什么样的?”
扶诺说:“我想让你跟我去。”
宣阙露出一个十分轻快地笑来,好像自己跟扶诺之间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其他事一般:“好,都听你的。”
在去究极窟的途中,凌乌早就不见了身影,但扶诺却不在意。
她走在前,宣阙走在后。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要去,也没问她为什么不跟自己说话,能在魔界再次看到她他就什么都不在乎。
就像他不在乎她究竟到底爱不爱自己,只要她在身边就够了。
宣阙近乎痴迷贪婪地看着前面这个背影,从虚到实他都一直看着。
他所求所想,不过就是一个可以与自己平坐之人,这人从不顾及世俗那些眼光,将他当做一个普通人看待,给他最大的理解。
恰好扶诺就是。
有时候他想自己痛苦这么多年,或许就是为了等她的到来呢。
到了究极窟,扶诺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了里面的欢声笑语,再看到旁边的凌乌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想必现在整个白崇岛的魔修都被他抓来了,动作也是挺迅速的。
她走进去,这些魔修好像跟当初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宣阙也在这时候走上来:“如何?你这次想玩什么?”
扶诺回头看了他一眼,缓缓启唇:“生死擂。”
“好。”宣阙点头,让凌乌打开了地下擂台,“我这就让人去。”
他话音才落下,就见眼前的人影一跃而下,过去她只是坐在楼上当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可现在她却站在了擂台之上。
整个究极窟那些被迫过来的魔修顿时陷入了谜一般的安静。
要是下去跟主上打,那还勉强算是你情我愿,可要是真的伤了少主一分,那可就不好说了。
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宣阙脸上的笑意也消失殆尽,他走到擂边低头往下看:“你想做什么?”
扶诺抬起头:“宣阙,你跟我打一局生死擂。”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扶诺说,“你得不到我不放弃,我也说过,除非我死,现在我们做个了断。”
“好了断。”宣阙冷笑着蹲下,“真以为你在岁沉鱼那里学了几个月,有个卦清卷就能比得过我了?”
“不试试看谁知道呢?”扶诺笑了笑,“最坏不过你得到我的尸体,咱们两也算都各自了了心愿,我不必看着你,你也不必再想方设法将我带来。”
宣阙看着她从未动摇过的眼神,忽然想到自己初见猫崽的时候,将她带到魔界。
那时他本是想利用完这只猫就将她的卦清卷取来,她为了活命眼珠子整天转来转去大呼小叫,扬言要在他的地盘上拉屎。
可现在那双一直都很清澈的眼睛,在看着自己时却全然是冷漠。
她一点都没有动摇。
宣阙沉默很久,才哑声说:“你知道我不会伤你。”
“做个了断吧。”扶诺说,“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了。”
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