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遮遮掩掩的卦清卷,扶诺真是羡慕极了。
“那你也收敛一点,免得招惹麻烦。”
岁沉鱼从善如流:“好。”
“是遇到什么了吗?”扶诺问,“怎么连落星伞都用上了。”
“嗯?”岁沉鱼看着她浅银灰色的头发,随口道,“脏东西太多,给你挡挡。”
“……”
恰好听到后面这句的其他人。
那落星伞是给你挡血玉眼的吗?!
你知道那东西为什么叫内生外死吗!就是因为被你挡住的那些东西就没有活下来的!
不仅是活不下来,甚至死无其所,因为死了的东西都会被吸进去,所以回头看那伞面还是干干净净,像是从未沾染尘埃。
见大家的表情过于悲愤,扶诺轻咳一声:“怎么样?能提供带走吗?”
“太能了。”谭明激动地说,“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血鬼蕨,这都生灵了!”
严子众深吸一口那血鬼蕨汁ye的味道:“我都已经在打算要用它熬什么汤了,诺诺你放心,对你一定大补。”
扶诺心想我已经补过了,补得够够的,甚至还想吐。
“真厉害。”魏听云抱剑起身,“我们还未反应过来,你居然就找到血鬼蕨的蕨根了。”
那真不是厉害,因为它蕨根灵气冲天,卦清卷跟寻到rou味儿一样扑着就上去了。
扶诺不好意思地挠挠眼尾:“都是运气。”
魏听云是真的艳羡,扶诺有她不管多少辈子都学不来的聪明和果敢。
自己还在犹豫想要远离这里寻个安心之地的时候,扶诺已经持剑将血鬼蕨给毁了。
见扶诺已经蹲下身跟大家一起收拾余下的血鬼蕨,魏听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再勇敢一点。
此时天色渐晚,血鬼蕨被砍了后中间露出一个空了的洞心,周围的水还在不停往里流,若是继续待着,说不准一会儿真凝成了冰,那就糟了。
孟怀也是如此考虑的:“天色不早了,先行回去。”
众人都没有异议。
此处离工甲车停留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严子众边走边用刚才采集来的汁ye给大家兑了些甜汁儿喝。
光是闻着就很提神醒脑。
想着扶诺说过的话,他也没介意之前岁沉鱼说自己邋遢的话,主动递了一杯过去:“岁前辈也试试?甜的,不腥。”
扶诺好奇扭头,想看看岁沉鱼是什么反应。
但后者只接了过去,浅尝几口。
倒是严子众一脸期待。
扶诺小声提醒:“给点反馈呀。”
前辈第一次吃自己的东西,严子众当然期待了,自己转到万草峰可是在非常认真修炼的。
岁沉鱼其实没太尝出来味道,也从未有人说过需要他的反馈。
他沉默片刻:“不错。”
严子众大松了一口气:“那以后我还给前辈做!”
听到“以后”两个字,扶诺和岁沉鱼皆是一愣。
见严子众激动地抛开,扶诺走到岁沉鱼旁边:“怎么样?”
“嗯?”
“子众也会说以后的。”扶诺疯狂暗示。
只瞬间岁沉鱼便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轻笑一声:“我听得见。”
他反问:“你想让我明白这个?”
“嗯嗯。”
岁沉鱼挑眉:“想来你对男女情爱十分有经验。”
“……”
输人不能输阵,扶诺硬着头皮,“还行吧。”
大狐狸无形的尾巴轻摆,垂眸虚心请教:“那你认为心悦一个人该是如何?”
如何?
扶诺被问蒙了,一时之间竟然答不上来。
可大狐狸却没准备放过她:“你既然不认可我的心意,却也总该给我一个界定,让我可以参考不是吗?”
参、参考?
扶诺回想自己看过的那些电视剧,小说,话本,绞尽脑汁地总结,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七七八八:“那应该是见到对方就心动,不管做什么都会想到对方,被对方的行为牵动心情,不见就想,见了也想,时时刻刻都想靠近……”
她说不下去了。
岁沉鱼安安静静地听着,忽的问:“那你心悦过别人吗?”
扶诺倒是很诚实:“没有。”
大狐狸笑了:“那你为何就能如此确定?”
扶诺不说话。
“那我说说如何?”
天色渐晚,周围的温度也降了下来,天上开始落雪。
岁沉鱼将那把杀人于无形的伞撑起来,在两人这方位置单独腾出了一方天地,似乎也隔绝了那股冷气。
他含着笑:“在过去那几个月我一直在想,我不想让你打破我的底线,可我又忍受不了见不到你,那我该如何,直到最后你要离开时我才知晓,我其实只要与你一道就可以了,底线到了那时已经不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