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风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旋即,烟盒丢桌上。
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放唇里,偏头打火,吸了口,烟雾升腾后她俯身,唇娓娓而开,说:
“只能吸一口解解馋。”
项归帆没看烟,看她,似乎要把她此刻的模样印在脑海里。
而后缓缓点头。
如果黑鱼这么听话,那他还叫黑鱼吗?
给了他烟后他咬住不放,烟雾从鼻孔里冒出来,可能是太急了,被呛得轻咳几声,但就是这样,烟还被他咬着。
林南风怔了一下,气笑道:
“松开嘴。”
项归帆眨眼,没松嘴,眼眶被烟呛得泛红带泪光。
拉扯间他舌头舔到手指。
林南风气他不讲信用,这点事情没放在心上。
“逼我用强?”
话音刚落,床上的人连同她的食指也一起咬。
“项归帆,不讲信用还咬人,你怎么这么幼稚?”
宜嗔宜喜的声音叫人听了连骨头也酥了。
项归帆承认他故意的,这么多年没见,他不是想气人,他就是想碰碰她。
林南风对他使用暴力才把烟从他嘴里拿出来。
正想骂他,对上那双shi漉漉的目光,林南风该死的又心软了,以为他还想抽,迟疑的又把烟给他放嘴里。
林南风看着他,轻声道:“我这么容易被你骗了,我应该反省一下我自己。”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只是他的苦rou计而已,但林南风还是顺着他了。
见他唇角噙着笑,林南风没好气道:“别笑了,瘦得像个骷髅人,难看死了。”
其实人不难看,林南风就是忍不住想怼一怼他。
烟还没吸完,门外不远处传来一道女士的声音,项归帆忽然松开嘴,用唇语跟她说:
“我妈来了。”
林南风吓得立马掐烟。
怕长辈这种事情和年纪大小无关,尤其是做了亏心事的。
接下来项归帆就看见林南风兵荒马乱的一幕。
她先去开窗,再拿着桌子上的报纸到处扇,企图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味道快些散去。
烟味很浓,一时半会不可能散得了。
床上项归帆无声地笑。
林南风见他还看热闹,手上的报纸很不客气就打上去。
刘新柔开门进来时,头一件事情就是皱眉,而后去拉帘子,她边拉边说:
“阿帆,身体才好点,你又偷着抽烟了……”
林南风当即瞪他,惯犯啊,原来你不是第一次了。
刘新柔拉开帘子,见到儿子床边站着个女孩,当下愣住了。
“阿姨好,我叫林南风,是您儿子的战友。”
项归帆眼见林南风快速换了一张面孔,此刻人是甜的,还颔首,人乖得不行。
这个女人从他第一天认识起就藏了好多幅面孔,他至今也才扒下来两幅。
“林南风?当兵的林南风?”刘新柔拉帘子的手顿在那儿,似乎见到她很吃惊。
“如果您儿子不认识第二个林南风,那我就应该是了吧。”
林南风诧异,怎么项归帆的妈见到她这么震惊?
为了在长辈前面留个好印象,她解释为什么此刻在病房里。
“阿姨是这样的,我昨天才到京市就听说项归帆受伤住院了,我跟您儿子是战友,听到这个消息一着急,半夜就来了。”
阿姨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还处在震惊中,怔怔问她:
“你跟我儿子是战友,所以你也是干情报的?”
“是呢……”
林南风话音未落,阿姨人热情的不得了,早餐还没放下呢,就上来抓着她的手。
“原来你叫南风啊?”
林南风偏头看项归帆,似乎在问他:怎么回事儿,跟你家人提过我?
后者抿嘴作死状。
刘新柔热情高涨说:“南风,欢迎你来京市玩。”又再次问:“你是那个跟我儿子长大,一起训练的林南风?”
项归帆不理她,林南风只能自食其力。
“阿姨,应该就是我了。”
刘新柔上手摸她的脸:“你长得可真好看,天仙儿似的,难怪那小子……”
床上的人忽然开始‘呃呃’起来,打断了刘新柔即将说出口的话。
刘新柔放手,朝林南风笑,生硬的转移话题:
“昨晚守夜辛苦了,早餐还没吃呢吧,陪我们吃个早餐?”
这早餐一看就是有数的,林南风客气了下,“您喂他吧,我回去吃也行。”
床上,项归帆急得开始蠕动,似乎想留她下来。
刘新柔见到儿子这样,难得强势,当即把林南风按在凳子上,笑道:“我熬了鸡汤,你喝一碗再走。”
闻到鸡汤味,林南风馋得直咽口水。
这都多少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