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白压低声音:“我不!”
景殃语气冷淡,却不容拒绝道:“听话。”
“不行,我走了你肯定会受重伤。”
鹿白真的着急起来,努力让自己冷静却冷静不了。
马上就要搜查到这间房,真要是被找到了,恐怕是一场艰难混战。
能有什么办法,躲过这些刺客的搜查吗……
寂静与嘈杂交错中,另一侧厢房忽然传来的床榻摇晃声。
隔壁一开始就有人,但他们没在意。现在隔壁两人大抵是到了激烈之处,竟然没听见外侧走道的动静,还在床榻上进行剧烈活动。
男人女人的声音透过墙壁传过来。
景殃侧眸看了一眼墙壁,移开目光。
几秒后,他又看向隔壁,眸中若有所思。
鹿白有些尴尬,正要开口让他别听了,景殃忽道:
“去床榻上。”
“……什么?”
鹿白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景殃给她解释,自顾自摘掉玉冠,褪去墨靴藏进床底,解开腰封,将外袍脱下来。
鹿白瞪着他,语无lun次:
“你你你、你要什么?他们马上就要到了……”
“尽快,脱掉鞋子。”
他没看她,扔掉外袍和腰封,迅速道。
褚一和楚宁王府的暗卫不会被绊住太久。
只要能躲过这些死士的搜查,或许能反过来将他们活捉。
既然敢这么找死……那这些人、一个一个、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景殃额头渗出汗水,声线却镇定。他看着她,见她没懂自己的意思,催促道:
“委屈你一下,等会你躲进被子里。”
外侧走道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死士刺客正在接近此处。
鹿白终于隐约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心跳顿时乱了一拍,面上有些慌张迟疑,但手上立刻动作起来。
她把头上发簪珠翠等等全都摘下来扔进床底,脱掉绣鞋钻进锦被里,声音有些颤:
“还要我做什么吗?”
景殃将外袍藏进锦被里,又把雪白中衣脱下一半,露出里衣和坚实肌理的肩颈。
他看了看她,闭了闭眸,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倾身覆上来,盖上锦被。
鹿白睁大眼睛,感受到他慢慢贴近,最后停在她一寸之远的地方。
他双腿撑住床榻,没有继续往下压,在两人中间留出了一点距离。
走道上,刺客匆匆的脚步声近在咫尺。
景殃右臂已经失去知觉,浑身力气都要被烈性软弗散给夺去,但支撑的手臂和双腿依旧很稳,身体绷紧,紧紧握着腰间的匕首,时刻注意着门扉外面的动静。
他声音被软弗散灼烧得发哑,附在她耳边道:
“鹿小乖,叫两声。”
鹿白眸里透出几分慌乱和无措,像是受了惊,拨浪鼓似的摇头。
外侧走道上,老鸨声音被其他人拖了下去。
死士脚步即将停在门扉之外。
鹿白小声开口:“你叫。”
景殃沉默了下,忽然伸手往上,从她腰间衣襟里探进去,沿着她柔软腰侧轻轻揉捏起来。
动作很慢,却能感受到几分力道。
鹿白蓦然瞪大眼睛,感受到他粗糙指腹的动作。
她喉咙口险些溢出尖叫,却在最后一刻咬住唇,眼尾晕出一点点红晕。
门扉外面,脚步停下,似乎下一秒就要被踹开。
景殃缓缓呼吸了下,忽然往下凑了凑,鼻尖离得很近,手上加重力道,缓慢地摁压。
鹿白扬起纤细洁白的脖颈,忍不住惊叫一声,嗓音是绵软娇脆的甜意,带着几分生气和嗔怒。
她感觉耳廓有些烫,曲起腿弯往上踢了一下。
景殃喉中闷声一声,身子有一瞬的僵硬,紧绷的手臂险些滑开,随即迅速撑住。
千钧一发,门闩被外面的刺客暴力破开,亮光骤然闯进来,照亮室内这一幕。
数名刺客皆是愣了一下。
景殃背对着他们,只能看到一头凌乱墨发披着,看不清面容和表情。
鹿白把头买进景殃胸膛里,已经分不清楚这方寸间是谁的呼吸。她隐隐有些羞恼,一边偷偷在锦被里使劲去捏景殃的腰侧,一边掐着甜媚嗓子,口中轻轻叫了一声:
“贵人!您轻点!贵人……外面、呜呜呜,外面有人!”
众多刺客有一瞬的停滞,下一秒就反应过来,冷道:
“你们可曾看到一个长相俊美、怀里抱着女子的男人经过?”
景殃紧紧抿唇,一手握紧匕首,另一只手微微用力压了下床榻。
床榻嘎吱一声轻响。
鹿白配合地叫了一声,娇道:
“哪、哪里?……啊贵人,奴家受不住!”
“行了行了,赶紧走,下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