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如今这般抢手,王爷居然还不着急?
难不成是他会意错了?公主不是楚宁王府未来女主子,真就是妹妹了?
褚一纠结地蹙起眉头。
他总有种直觉,要是不汇报,等王爷知道了,到时候看见这些心思不轨的公子少爷们跟公主走在一起,说不定又要皱眉。
呵。
他不能给楚宁王府汇报,还不能给别人汇报了?
京城不是还有宋延这号人物吗?
他可以旁敲侧击地告诉宋延。
跟着Yin晴不定的主子就是麻烦,还好他聪明。
褚一冷漠地想。
思及宋延那张欠揍的嘴,褚一莫名感受到一种诡异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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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京郊。
一行五官深邃、异域模样的粗犷男子偷偷进入京城城门。
为首的男子虽然穿着西戎皇室使团的衣裳,但腰间别着砍刀,脸上还带着疤痕,明显是这群人的领头。
进入城门无人处后,他终于肆意大笑起来,轻蔑地把玩着手里的文牒,道:
“人家王爷把进城通牒给咱们送来了,这不来一趟多不好意思啊。”
其他人纷纷大笑起来,迅速走进无人的客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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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二查到有西戎人偷偷进京后,马不停蹄汇报上去。
景殃翻阅着褚二查来的情报纸条,点燃火折子将纸条烧掉,冷道:
“赫连丰死了,西戎老皇帝还贼心不死,看来苦头是没尝够。”
褚二道:“现在他们已经进入客栈,尚未与广南王取得联系。若即刻出发,我们的人能悄无声息将他们传信拦截。”
“不必。”
景殃坐在案牍边,挥笔写下一封密信,用朱漆封口,递给褚二道:“你联系皇宫线人,让他将这封信偷偷送至陛下手里。告诉陛下做好准备,盯着他们做干什么。”
想钓大鱼,自然得放长线。
“是。”
褚二领命离去。
景殃搁下笔,走出书房。
晌午时刻,下人都在做事,王府道路秃枝荒芜,格外沉寂。
以前从未细致观察过这王府,如今一看,倒有点冷清。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还挺不习惯。
景殃走进前方堂室。
正值午膳时间,厨子做了数道Jing致的菜肴,还在食桌上摆了一道鲜美Jing巧的桃花酥。
堂室门口,廖管事拿着风月楼老鸨的信件迎上来:“王爷,风月楼……”
景殃打断廖管事,眉头微蹙:“怎么会有桃花酥?”
廖先生回道:“从前公……那位小美人经常过来,厨子一直都会准备桃花酥。”
景殃看了看香气扑鼻的桃花酥,淡道:“撤了吧。她现在甚少过来,我不喜吃甜。”
廖先生恭敬地应了声是,脚下却仿佛扎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
景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廖管事,如今本王都使唤不动你了?”
“老奴不敢。”
廖先生终于挪动脚步,将桃花酥端起,准备倒进垃圾篓里。
“等等。”
景殃停顿了下,道:“罢了,你放回来吧。”
廖先生又把桃花酥放了回去。
景殃盯着桃花酥看了片刻,坐在另一边,拿起银箸准备用膳。
廖管事走过来,将风月楼老鸨的书信呈上,道:
“王爷,风月楼的信件已经搁置数日,兰妈妈在等您的回复。”
景殃眸光不离食桌:“食不言,寝不语。”
“原本不应该在膳点打扰王爷用膳,只是……”
廖管事为难道:“风月楼那边已经在催了,如果王爷要去,那么她们现在就需要为上巳节做准备。王爷从前是风月楼的常客,现在风头正盛,手握权柄,又是风月楼的东家,兰妈妈想要将自家美姬塞进王府里也是情理之中。”
廖管事是王府的老人,习惯于为王府的实际利益考虑。
他话音顿了顿,低道:“不管王爷是答应还是拒绝,都不宜再拖了。否则……实在容易伤及情面。”
景殃这才将银箸搁下,拿过信件翻了翻,微微蹙眉:
“风月楼,美姬,纳妾,上巳节宠幸同床共枕……这是什么东西?”
廖先生垂眸敛目,道:
“这就是老奴前几日说的上巳节邀约。老奴说需要您亲自过目,您说知道了。”
景殃沉默了下,径直将邀请信丢进垃圾篓里,冷道:
“告诉兰妈妈,以后只得汇报每日收集的情报和消息。再用这种无聊的事情来打扰我,我不介意直接换个老鸨。”
“是。”
廖先生默默退下,退到门口叹息一声,道:
“兰妈妈是怕王爷形单影只感到孤单,所以才选了数位美姬准备给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