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特意跑来武安侯府教导我们夫人,让我们夫人听她的话,不要让三爷和将军府的娘子来往。”
“还说不听她的,以后会后悔。”
台阶下围观的人“轰然”笑了起来道:“哪儿?来的村妇?怎么就以圣人亲家母自居了,疯了不成。”
“这真是?新科状元郎的母亲么?一脸刻薄相,瞧起来很恶毒呢。”
“你们记不记得,上回状元郎之妻站在台阶上哭诉过,说婆母要毒杀她,好让状元另娶妻子。”
“记得记得,不久前的事情。”
“这么说,状元要攀的,是?公主?”
“为着当上皇亲,这老妇要毒杀儿?媳!”
魏老太听得不对,朝说话的婆子喊道:“你这奴婢,我是?跟你家夫人私底下说几?句悄悄话,你怎么乱编造,还当众嚷出来!”
婆子一听,冷笑道:“谁敢乱编造公主的事啊?谁又敢把公主的事当悄悄话说啊?你不怕杀头,我们怕啊!”
魏老太一听“杀头”两个字,有些害怕了,她看了看魏凌希和魏三娘。
魏凌希和魏三娘也拿不准提起公主会不会犯忌,当下小?声道:“母亲,咱们回罢!”
三人要走,武安侯府的人却团团围住他们,不让他们挪步。
魏老太气急败坏道:“你们武安侯府怎么仗势欺人呢?”
婆子一听这话,马上来了劲。
大喊道:“到底是?谁仗势欺人啊?你领着儿?女跑来我们侯府教导我们夫人,又声讨一番,现下要走,还要恶人先?告状?”
“上次,你儿?魏状元来声讨,明明是?我们三爷救了人,他却说是?拐了人。”
“这回,你又以圣人亲家母来声讨……”
一阵急马奔驰声,一个男子声音打断婆子的话道:“见谅,我母亲脑子不清楚,本是?接她来京城看病的,若她说错话,请勿与她计较!”
却是?魏凌光领着一行人来了。
魏老太下意识分辩道:“大郎,我没病,我……”
魏凌光打断她的话道:“母亲,你怎么把折子戏的事情当成真事,到处说呢?”
“唉,先?回去罢!”
他跃下马,伸手去牵魏老太,手指狠狠捏了魏老太一下。
魏老太终是?察觉不对,喃喃道:“哦,我有病,有病……”
待魏家诸人走了,婆子才进去跟谢夫人禀报。
谢夫人这会犹自生气。 一个乡下老妇,也敢来指点她,让她拦着儿?子不要和李丹娘来往。
可笑之极!
魏状元之母在武安侯府门前大闹,还信口说公主瞧上魏状元等语,很快传进宫内。
秦王生母萧贵妃听得消息,不由大怒,她当即吩咐身?边常嬷嬷道:“你明早到状元府一趟,让魏状元管好自家母亲的嘴。”
第二日一早,常嬷嬷便出了宫。
一个多?时辰后回宫复命,道:“贵妃娘娘,昨晚,状元爷之母发?病,全身?红肿,咽喉失声,宋御医诊过,说是?中了毒,料着要养上几?个月才能好。”
萧贵妃闻言,淡淡道:“看来魏状元是?一个知机的,自己动了手。”
常嬷嬷道:“那乡下老妇似是?吓着了,见着奴婢,全身?发?抖,牙齿打战。”
萧贵妃问道:“魏家其它人呢,是?何光景?”
常嬷嬷便描述魏凌希和魏三娘的相貌举止,轻声道:“倒也能入眼。”
萧贵妃叹气,“荣昌这婚事,真叫本宫头痛。她上次挑中齐子蛰,结果那边说什么八字太硬,不能配公主。之后看中魏状元,人家有妻。”
“现下魏状元倒是?休了妻,可他母亲又上不得台面。”
提起齐子蛰,常嬷嬷便把宫外关于齐子蛰和李丹青的八卦说了一遍。
萧贵妃听毕道:“明儿?召这位李丹娘进宫一趟,本宫倒要瞧瞧,是?一个什么天香国色,竟迷住了齐子蛰。”
这会子,神武将军府门前,一片喧闹。
一个中年?男子梗着脖子朝门子道:“去通报,说将军的弟弟二锅来了!”
门子很是?疑惑,看着府门前两男两女。
宋氏机灵些,上前道:“丹娘呢?你请丹娘出来,就知道我们是?谁了。”
李丹青很快出来了,她一眼认出宋氏和桂娘,再一看她们身?边的两位男子,马上猜测其中一位是?叔叔,一位是?堂弟。
宋氏未待李丹青说话,已是?蹿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道:“丹娘,婶子从前若怠慢了你,你看在婶子把你抚养大,又绞尽脑汁让你顺利嫁进魏家的份上,不要跟婶子计较可好?”
她摇着李丹青的手,“我们这厢上京,把你落下的嫁妆全带来了,还有你母亲当日的遗物?,也一并?带了来。”
言外之意,当日克扣下的嫁妆,现在带来还她了。
桂娘当下已是?转身?,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