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男朋友会不会很奇怪啊,要不然说女朋友也行。”李续把这个戒指交给我时,曾表达了这个担忧。
而我只摇头说,“不会,没关系。”
当时的我,连朋友都不再奢望,怎么会奢望和别人还能建立一段亲密关系呢,就算后来我对余浓有好感到喜欢他,也没敢这么想过。
戒指是李续准备要交给那个人的,只是在我这里暂时保管,我猜测他在多次寻找之后有些心灰意冷,而他说过我的样子和那个人很像,所以,算得上一种自我欺骗似的安慰。
而我之所以会答应,是因为我需要和李续见面,我融不进现在的世界,又丢不掉过去不好的记忆,只有在李续身边,我才感觉自己还没有完全被抛弃,还可以稍微顺畅的呼吸。
我把戒指还给他,也代表着我已经不再需要依靠他,而他也应该找到那个人,守在他身边,而不是最终两手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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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浓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大概以为我还处于寻常的失恋期,我也在考虑要不要把过去的经历讲给他听,我本可以隐藏,又觉得这样对余浓不公平,他应该知道的,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温泉旅行很快提上日程,我来到了余浓家,小心翼翼却又欢喜的接受他家人们的善意,他的爸爸和阿姨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余浓和他们虽然也存在一些隔阂,但也受到了这温暖的沐浴,才成长为现在这么好的人。
大年初一,我的生日,凌晨,而余浓就自然的仰躺在他的床上跟我告白了。
我起身,去他的床上吻了他一下,一个甜蜜的吻之后,我们之间的窗户纸总算揭开,新年第一天,我拥有了正式的男朋友。
而我的事情也不想再拖,我想把一切完完全全都告诉他。
中间还是漏掉许多,毕竟是实打实的五年啊,我怎么可能把那五年时间完完整整的诉说出来。
概括性的说,前两年,我都在人贩子的手里,和那群被拐来的孩子关在一起,那两年风声很紧,他们不敢出手。
等到第三年,我被卖到一家农户手里,在那里呆了两年,农户的男女主人都有暴力倾向,我被打得受不了,跑了很多次,唯一一次成功的,竟是躲进了人贩子的车里。他们再次来进行交易的时候,我躲在了他们的车底,听起来很讽刺吧,我竟是自己又回到那个魔窟。
而回去之后我的身体一直很差,好几次他们都觉得我要死了,但死也不能死得这么轻巧。
“你知道,冥婚吗?”我轻声问着余浓。
余浓身体抖了一下,我讲述的过程中他时不时会把我抱得很紧,他的声音发沉,“我不太想知道。”
“在他们眼里,这就是最后一笔买卖了。我当时除了还能喘口气,也就跟死人差不多了吧。换衣服各种仪式什么的我还发着烧,烧得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就这么一直迷糊下去也就好了,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一下子就惊醒了,但那时候早就下了葬,是半夜了,我在棺材里,嘴里塞着布,手上绑着线,和旁边······一个死掉的女孩拴在一起。”
“先别说了!”余浓发着抖,双手锢着我的腰,低声道,“对不起,我不由自主想到那个画面。”
我微微偏头看他,“你怕我吗?”
“我怕你干什么?”他微微皱着眉,拿起我的手问了一下,有些恨恨的说,“我只想把那群人剁成rou酱。”
“已经过去了。”
“怎么反而是你来安慰我。”
“我现在都好好的在这里啊。”我说。
“嗯。”他轻声应着,在我的鬓尾处亲了亲,“是不是他救了你?”
“对,是李续救了我。你能想象吗,他一个人半夜带着锄头把棺材给挖开了,把我救了出来。他的的确确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他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的。”
余浓轻声叹了口气,有些懊悔似的说,“早知道,我不该对他态度那么差的,他也算我的救命恩人。”
“嗯?”
“当然了,没有他我怎么可能会遇到你,我就要孤零零过下半辈子了。”余浓感叹似的说。
我觉得他太夸张,“没有我,你还会遇到别人的。或许,会跟一个更好的人在一起。”
“我才不这么觉得,你是我的命中注定。”余浓一本正经的说着土味情话,“遇到你之后,我心里头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才有了安放,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一个家。”
“你是因为恋爱才刚开始,觉得很甜蜜才这么说。”
“不不不,这种感觉是在恋爱之前就有了。”余浓低声道,“储燃,其实你别看我这人平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但其实还挺难相处的,缺点也特别多。”
“我完全没发现啊。”
“那是因为我隐藏的好,等以后日子长了,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余浓有点紧张的说,“你可得答应我,发现我的缺点之后不能忍着,要及时指出来要我改正,你要是一直忍一直忍,很快你就不想跟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