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玲珑这一世的情人不多,但也算是舒服地度过了七日发情期。她吃饱喝足之后收到了成临玉的信件,大约是说他的父母发现他离岗半日、浑身香气而归,再次警告他戒断情色之事,并安排管家每日接送,不准他独自离开京城。他在信中详细解释了他如今的处境,由于他今年初入仕途,还是关系复杂的吏部,已经有人盯上他这个软柿子,想要拉他下水、当政治炮灰。此外,他还提到朝堂之上暗chao涌动,镇远侯及其家人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上位者的关注,而梁峥为她一掷千金的消息早已传遍京城,所以成临玉担心矛盾爆发时会连累她和邀春楼。如若事情出现最坏的结果,他会尝试用其他手段帮她脱离邀春楼。“他没说具体是何方法,多半是要强行撕毁卖身契。”玲珑躺在藤椅上享受着沐星的按摩,手里还攥着信纸来回翻看,“这家伙本就是个心眼蔫坏的,现在也不藏了。”她把信纸往桌上一扔,对着沐星张开怀抱。他很快把她抱起来,换了个位置,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如同人形rou垫让她趴着打盹。她盯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忍不住抱着他的脖子蹭来蹭去,咬着他的耳朵尖撒娇,“阿星好,阿星坏,阿星可爱又乖乖。”他勾起温柔的笑容,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吻住她的唇。shi热的舌尖毫无阻碍地探入她的唇齿间,掠过可爱的虎牙,扫过柔软的舌苔,攫取最甜蜜的津ye。等到他察觉她喘不上气时方才松开她,一边牵着她的手往下握住勃起的rou棍,一边低头继续吻过她的侧颈,留下一片片吻痕。他现在的技巧当真是越来越好了,哪怕玲珑已经吃撑了,也会被他挑起欲望,摩拳擦掌准备享用她的专属rou棒。谁知她刚扒开沐星的衣服,忽然听到盼春苑外出现的马蹄声,懊恼地撇了撇嘴,“该不会又是付明要来?那天让他睡了好久,若不是仆从提醒,险些耽误了谈生意的时辰。”他捏了捏她的脸蛋,帮她整理好衣服,隐约听门外传来画枝惊慌的声音,一名女子已是风风火火地闯进厢房。“这就是那花魁的住处?”“你又是何人?”玲珑发现对方衣着华贵却眼神不善,一时间不明白自己何时得罪过这等身份尊贵的女子。追上来的画枝听到她这般质问的语气,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这位,这位是……”“你们无需知道我是谁。”宋秋妍看到两人在藤椅上亲密相拥的画面,难掩厌恶地撇过脑袋,“我只是想亲眼看看你这个艳绝京城的青楼花魁有几只眼睛、几张嘴,竟能惹得无数男人魂牵梦萦。”听起来是个找茬的?玲珑满脸疑惑,翘起二郎腿斜靠在沐星怀里,“你看完了就早点回去吧,我这一个时辰两百两。”“二两百,我给得起。”她不知为何改变了态度,径自坐在茶桌旁,仍是不肯转脸看她,“我还需奉劝你几句……”“这位姑娘,你怕不是误会了什么。”玲珑不耐烦地打断她,同样没给她什么好脸色,“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擅闯民宅也就罢了,还搁这教我道理,我给你四百两,你能否拍拍屁股走人?”她这话毫不客气,画枝愈发着急,连忙给她使眼色,生怕她说出更加放肆的话。“你这牙齿着实伶俐,难不成在他面前也是这般言语乖张?”“他是谁?”“镇远侯府世子,梁峥。”看这衣着架势,再加上画枝的神色变化,能和梁峥扯上关系的年轻女子恐怕只有当朝的瑶光公主。玲珑猜到了她的身份,态度稍稍耐心了些,毕竟她和沐星身负贱籍,还是不要轻易得罪权贵为好。“你要说些什么,小女子洗耳恭听。”
“我只是来劝你几句好话罢了。”宋秋妍笑了笑,转过头打量她的身段,确实是个窈窕诱人的姑娘,“我与梁世子本该形同陌路,奈何我们架不住长辈的撮合,总是隔叁差五要单独相处。”关于太后给镇远侯世子和瑶光公主牵红线的事情,玲珑倒是听到过只言片语,不过,她对此不甚在意,因为这是梁峥该自个处理好的问题,她插不上手,也懒得插手。“他曾暗示与我,说是心中早有归属,可我明知如此,仍然要做些表面功夫,还请玲珑姑娘见谅。”先倨而后礼,这位公主看来另有算计。玲珑心中微动,抬眸浅笑道,“您说的在理,小女子确实无言怨怼。”“道理是这般,但是我作为女人,也会好奇什么样的姑娘能把梁世子的心抓在手中。”宋秋妍话锋一转,露出无奈的神情,“再加上他数次无故失约于我,独自骑马离京,让我在长辈面前难堪,所以我恼怒之下便闯入此处别院,本是找个人撒撒气,可我转念一想,你不过是身不由己的弱女子,哪像这些男人为了自己快活肆意任性……”她慢慢收住语调,悄悄观察她的神色变化,发现她确实有所疑惑。“难道梁世子从未与你说过他为了你而失约于我?”“不曾。”“他倒是体贴,不肯让你担心,只是我这边瞒不住长辈,咬咬牙承受几次问责也就罢了,就怕那一位恼怒于颜面尽失,下令整顿这些风月场所。”她原以为这些半真半假的话语很快就能挑拨玲珑和梁峥之间的隔阂,谁知她突然反问了一句,“那岂不是件好事,难道你对青楼感到不舍?”宋秋妍胸口一哽,她当然不会在意这些伤风败俗的风月之地,但是玲珑作为花魁,难道不该担心自己失去邀春楼作为依靠之后又该沦落到何等下场?“……倒是我闲得慌,替你这个裙下臣无数的青楼花魁Cao心了。”她把那四个字说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