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躲不过,只好跟着去了。去了才发现是个的庆生宴,宴会不少人旗四都认识,都是县里跟日本子关系匪浅的大户。
旗四一到,就有眼尖的人凑上来给他敬酒,这个说“四爷来了,喝一杯!”那个说“四爷,咱多少年的交情了,这酒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旗四刚把酒接过去,马上又有人挤上来说:“四爷,前儿去元茂屯走亲戚,赶时间没去您府上,喝了这杯当给您陪酒!”说着一饮而尽。旁边几个人纷纷叫好,一时间周围的笑骂声、喝彩声、碰酒声缠成一片,气氛热闹了不少。
旗四几杯酒下肚,又听了一连串恭维,身子就有些轻飘飘。其他人见旗四来了,兴致越高,吵着喝酒没意思,要去逛窑子。旗四本来不想去,被冯新怂恿了几个人架着走了。
嬷嬷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个客人,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一个劲儿往里招呼。屋里的窑姐也纷纷跑了出来,一个牵着一个往自个屋里带。有个女人正想去抓旗四的手,被旗四打开了。冯新说:“去去,叫你嬷嬷来,就说冯爷爷找他。”那女人连忙应了一声出去了。
旗四许久没来过窑子,这冷丁一进门还真有些不适应,跟冯新说了两句就想走。
冯新唬着脸说:“走啥呢?我今儿可是专门给你找乐子的!”真说着,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嬷嬷就领着一个纤细的少年进来了。
嬷嬷笑道:“冯爷,今儿那阵风把你吹来了?白灵,快来给冯爷请安。”
冯新手一挥,说:“去去,伺候你四爷去,不用管我。”
那白灵看到旗四,眼睛一亮,迈着小碎步就走了过去。袖子一押一飘,一飘一押,脚尖翘一下,脚跟翘一下,腰肢也是左扭一下右扭一下,最后才软了一下身子在旗四身边坐定了。
旗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从一开始他就不喜欢这种像女人的男人,当下就想甩手走人。
冯新这才想到旗四的口味跟他不一样,连忙塞了两张票子给嬷嬷,让她重新找个像男人一点的小倌来。嬷嬷连忙收了钱找人去了。
冯新转过身稳住旗四,说:“阿四,别急着走啊,这个不满意还有其他的,坐坐。”一边使了个眼色给白灵让他给旗四倒酒。白灵委委屈屈地倒了一杯酒,四根手指捏着酒杯,六根手指高高翘起,像开个妖妖娆娆的兰花一般。
旗四看着那翘着的兰花指心里隔阂得不得了。他想起了韩彦的手,韩彦的手是做惯了活儿的,手心有好几老茧,指关节粗大,握在一起的时候坚硬有力,旗四两只手都包不住。
那才是他喜欢的。
旗四走后,白灵的脸色立马就有些沉,他一向被捧惯了,刚刚又对旗四极有好感,这冷丁碰了钉子,心里就有些怨。他软着身子地给冯新敬了几杯酒,三言两语就把冯新知道的关于旗四和韩彦的事情扒了出来。谁晓得越听越不是滋味,越听越觉得旗四是个不可错过的良人,暗暗把旗四记在心里了。
白灵自小便长得像清秀,肩不能挑背不能抗,偏偏他又是个吃不了苦的,因此十五岁那年屯里闹饥荒后,他就干脆搭了一个屯溜子的线到县里窑子卖身了。他长得好,人也会来事,在炕上放得开,慢慢地攒了不少老主顾,底气足了,有时候还敢跟窑子里嬷嬷讨价还价。
白灵看上了旗四,平日里就常常跟人打听旗四的消息。有人说旗四的哥哥旗易水跟了一个有权势的日本人,所以旗四才敢横着走;又有人说旗四自个跟日本子也有生意来往,旗家这几年种的大烟花最后都被日本商人收购了去,保不准家里早就堆起了金山银山;还有人羡慕旗四家里儿女双全,婆娘性子好,能忍着他养个野男人。
白灵听得心生荡漾,就差点奔到旗四跟前求他收了自个了。
下次冯新的来的时候,白灵便话里话外地打听韩彦的事。冯新一开始不明所以,还以为是韩彦来逛过窑子,被白灵瞧上了。后来才一想才知道想岔了,这哪里是瞧上韩彦,这摆明了是奔着旗四去的。
冯新上下打量了白灵一眼,说:“你肯定没戏,旗四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种娘叽叽的。”
白灵委屈道:“冯爷做啥这样说人家,好歹我也是个男人,要是被逼无奈我也不会这样啊,我改还不行么?”
冯新上上下下扫了白灵一眼,说:“要真能改改,还有点希望。”
白灵顿时眉开眼笑,一边给冯新倒酒,一边说:“还望冯爷帮衬帮衬。”
冯新闷了一口酒,打了个饱嗝,说:“不我吹,旗四是我发小,人没啥好,就是可靠,看上他,你也算是有眼光。赶明儿我带你去元茂屯一趟,让你见见韩彦长啥样,学着点。说来他俩近来正闹别扭的,没准你这个二椅子还真能插上一脚。”
白灵听得心花怒放,捧着冯新的脸便是一阵亲。冯新被弄得火起,搂着白灵的腰便滚到炕上去了。白灵接客时常常不穿亵裤,衣摆下就是光溜溜的两条腿,屁眼更是时时保持shi润,比女人还能浪。
冯新把裤子一脱,让白灵趴到炕上去,撩起他的衣裳便急急忙忙捅了进去,一边挺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