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昨儿趁着天时地利人和弄了个尽兴,裤子一拉就走了,也没想到韩彦后来回去咋样了。照旗四的想法,做都不知道做几次了,昨儿虽然是在屋外,但不是也没人看到么?计较个啥?
“好像是着了凉,害了热。”小圆说。
旗四一听,还有啥不懂的?说:“你好生照看他,告诉老李一声,给找个大夫看看吧。”
小圆站着没动,说:“四爷,您别怪我多嘴,韩彦如今在院里帮工,于情于理也轮不到老李给他请大夫,这要是让其他劳工晓得了,少不得有人嘴碎的。”
旗四瞟了小圆一眼,说:“谁敢嘴碎?”
小圆低着头:“四爷,人言可畏。别人在您跟前不敢,但在韩彦面前可就不准了。说来,韩彦在这儿也是待不久的,往后还得出去找活,他跟着您这事儿,还是根根梢梢的好。”
旗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晓得了,你下去吧,多看着他一点。”小圆手心捏了一把汗,也不再多说,退下了。
病来如山倒,病走如抽丝。韩彦这一病就病了小半月。本来么,他年轻底子好,躺个三两天也就利索了。谁知旗四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抽了空去看他。你说要是真的就“看看”那也就算了,谁知道看着看着又动起手来。
韩彦被之前那场野合吓到了,如今成了惊弓之鸟,对旗四的行径十分抗拒。他虽然未满十八岁,但好歹也是个带把的,自然也不好压制,旗四一用强,韩彦就挣扎得厉害。一来二去,两人身上都挂了彩。旗四也火了,推搡了韩彦一下,凶道:“你再挣扎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绑树上抽!”
韩彦也是被逼急了,眼眶发红,胸腔此起彼伏,颤声道:“那、那也好,左右我是不愿再做那事了,四爷您要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说着便想下了炕。他这几天躺在床上前前后后想了许多,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不再跟旗四做那档事了。想当初,虽然他糊里糊涂地跟旗四上了炕,但那毕竟是县里,谁也不知道,韩彦也就没纠结太多。然而,当前几天他被旗四按在地里cao的时候,他才真真切切感到害怕了,毕竟这里是元茂屯,四周都是相熟的庄稼人,这事要是万一传了出去,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那他死了逃了都行,但要是连累了家里的爹娘和弟妹在村里抬不起头来,那他就算是去死也不顶事了。因此,韩彦这次是下定决心了,哪怕就算旗四要打断他的腿他也认了。
韩彦想起了许多年前自个爹那句痛骂,觉得骂得真对,老子是畜生,儿子果然也是差不离的!他老子糟蹋女的,儿子糟蹋男的。韩彦想起了麦子嘴里旗四那些绘声绘色的故事,没来由一阵恶心,觉得自个之前实在是被猪油蒙了心,才、才会觉得那种事快活!才会想念旗四那种人!保不准自个在旗四那里就是个窑姐一样的货色!亏自个之前拿了那个银元还欢喜了好久,那不就是一个卖身钱?
韩彦越想越疯魔,越想越气,他虽然长得俊秀,但毕竟也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也是有血气的,有些时候真是恨不得抽把砍柴刀跟旗四来个一刀两断算了。但旗家家大势大,就算自个能断了旗四,能应付得了旗家那一群么?万一旗四真有个好歹,自个遭殃就算了怕就怕家里也活不成了。韩彦一想到这疙瘩,满身的气焰便渐渐熄灭了。一双活灵活现的眼珠只化作一潭死水,慢慢地又溢出了泪。
落了这个地步,韩彦也不晓得要去怨谁,左右活着就是受罪,还不如死了算了。因此,对旗四要鞭打的威胁,韩彦也不怕了,把身上被旗四扯乱的衣服整理好,下了炕就往屋外走。
旗四瞧着韩彦这个决绝样,倒是有些被震住了。本来么,他是真的只是想来看看韩彦的身子骨,并没有想做啥,怪就怪这人长得太俊秀,就算是生病了也是一副水灵灵招惹人的模样,旗四看得魔怔,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压人身上了。但这难道能怪他么?!
旗四也有些火大,但火大归火大,真下手把韩彦抽一顿他也有些舍不得。毕竟人还病着,再抽上一顿,估计得去半条命,他寻寻觅觅找了这么长时间,好容易找着个可心的就这么打没也是可惜。但不教训一顿旗四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这么多年了,旗家大院还真没人敢对他说半个“不”字,这次不整治了,下次那还得了?
旗四捋了捋皱巴巴的长褂,凤眼一眯,刚想吩咐小圆把韩彦饿几天,想到人还病着,心一软,改成了病好了再关几天。
小圆不敢多言语,连忙应下了,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一边觉得韩彦太鲁莽,不识时务,一边又觉得这样的韩彦十分有骨气,算得上个男人。
话说韩彦落了旗四一次脸,又听得旗四要把他绑起来吊打,以为这次少说也得去了半条命,内心没有一点害怕是假的,谁知最后小圆却告诉他只要病养好后在柴房关上几天就完了,心里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庆幸。况且小圆又偏袒他,愣是让他在炕上病了半个月,才把他带到柴房去。而在之前,小圆更是早就把柴房打扫得干干净净,怕韩彦睡地上冷,还给他卷了一床被子。
韩彦晓得小圆这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