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隐隐约约已经知道了是谁说的了。
果不其然,“是你阿么和我阿么说的啊。”
“原来床是这样塌的啊,我说怎么这才几天又塌了一张呢。”刘二胖的脸上一下子就染上了大家都懂的神色。
唐父脸上闪过明了的神情,他就说好好的睡觉怎么会把床弄踏了,而且还是接连两张床。
阿么啊........
唐风倒是觉得没什么,就是自己的夫郎,呃,不知道会不会生他的气啊。
林雨这会儿也刚从林家回来,一路上是遇到了不少人的。
顶着两只红彤彤的耳朵,给唐风他们开了门。
“好了,多谢刘三叔了。”
将床放在唐风他们原来的房间以后,唐风对着满脸是汗的刘老三说道。
“这是应该做的。”刘老三做木活确实不错,可是一接触到体力活就有些吃不消了。
“你要是真感谢我阿父啊,晚上就悠着点儿,省的我们这样搬来搬去的。”
刘二胖见唐风只对刘老三道谢,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说道。
唐风觉得自己都快被林雨的目光刺穿了,他讪笑道,“会的会的,三叔请到堂屋去歇歇,喝杯茶吧。”
“走吧刘老三,难得我们都有空大家一起说说话。”
唐父都这样说了,刘老三自然不会再推辞,等大家伙儿离开房间后,房里便只剩下唐风与林雨两人了。
“夫郎。”
林雨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的床,唐风立马道,“我来铺床。”
林雨点了点头,出门去倒茶了。
于是那几天唐风都对林雨殷勤的很,豆豆也回来跟着他们一起睡了。
可是接下来的不少日子,唐风再也没有“风雨同床”过了。
林雨面上虽说没有恼唐风,可是却在实际行动上表现出来了。
唐风的小日子过的简直就是水深火热的,要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躺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却不能够做些什么,真是难受啊!
很快的,十一月便来临了,天气越来越冷,早上起来的时候哈一口气都能看见那白白的一团,而田中的水也开始打霜了,村里的孩子总是喜欢用手去触碰那些冰霜块,偶尔还拿着到处玩。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还要更冷一些啊。”
唐父的声音带着担忧与轻愁。
这冬日最怕的就是小孩子与老人熬不过了,有些家底的人家倒是好说,至少家中能够遮风挡雪的,可是家境贫困了的,住的就是漏风雪的茅草房,那风雪一旦下的大了,可不是个好事儿啊。
而小青山村有小半多的人家都还是茅草屋,每年的冬天唐父都是提着心的,就怕风雪在夜里“害”死了人。
“对啊,晚上你们可得注意点儿豆豆,别让他冻着了,这小孩子可冻不得。”唐阿么这话自打入冬以来就没少在唐风与林雨面前提。
“放心吧阿么,我身子软和,一直护着豆豆呢。”
林雨的身子在冬日中简直就是一个暖炉,唐风的身子还是冰冰凉凉的,每天晚上得烫了热水脚以后才上床歇息,不然大半夜的时候身子都不带热起来的。
唐风搓了搓手,“那木炭记得积攒着下去,这样月中的时候便可以开始用了。”
“攒着呢,从天气暖和起来开始便一直开始攒着,现在都可以拿出来用了呢!”唐阿么很满足的说道。
“那就拿出来先用着吧。”唐阿么与唐父的腿脚都有些毛病,烤着火的话会更舒服一些。
“唐大夫在家吗?”
一听这人着急的声音就知道是来看病的,“在家呢!”
唐风一边应着一边准备穿鞋子出门,林雨则是直接进房门拿药箱子去了。
“是老吴啊!怎么了,是谁身子不适?”唐父打开院门便看见吴老大一脸着急的站在院门口。
“还不是我的小儿子,不知怎么的就有些发热,而且一直都说腮帮子痛,昨儿个就开始了,原本以为他是着了凉,所以熬了姜汤给他喝了,可是这姜汤也不管用,所以来请唐大夫劳烦走一趟了。”
唐风穿好鞋子,拿好药箱子后对着吴老大说;“走吧,吴大叔。”
吴大叔的小儿子吴天今年七岁多,是个聪明伶俐的,在文书的手下念书。
唐风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微发热恶寒,“腮帮子疼?”
吴天点了点头,手轻轻的摸了摸腮帮子,“前几日我就感觉有些疼,但是没有太在意,是昨天开始突然变得特别疼的。”
唐风点了点头,查看了一番吴天的腮帮子,只见他耳下腮部都开始漫肿了,“头疼吗?”
吴天轻轻了点了点头,“还有喉咙,咽口水的时候也痛。”
“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吴天乖乖的照做了。
苔薄白,脉浮数。
唐风心里有了数,点了点头,“好了,你先休息,放心吧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