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炸了,你说我怎么办?”
“丢不得捡不起……”刘竟迟疑,“你要不试试,先断一段时间?”
“什么意思?”息征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刘竟。
刘竟:“我的意思就是,你这段时间就别回那儿住了,免得和他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见了面就想。你呢,要么住到我这儿来,要么住到老潘那,或者回家住,就是远点,总之呢,先和他分开一段时间,你怎么想的,趁着这个时间,好好考虑清楚。”
息征迟钝的大脑转了一圈,抬起头:“我觉着你说的有道理,你看,说不定是他身上放了什么罂粟壳之类的呢,让人上瘾,离开了,说不定就好了。”
刘竟:“……我真不想说你这种心态。算了,给你留点面子。那就别喝了,收拾收拾走呗,今天先去我家凑合一晚上。”
息征点点头,撑着身子从吧台上下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亏得刘竟反应快,一把扶稳了,叹了口气,掏出手机传唤另一个哥们:“快来接人,我喝上酒了,鹏子已经高了。”
刘竟家庭条件不错,自己住着毕业后新买的大套,一个单身汉,家里稍微有些乱,收拾了客房和书房,和另一个稍微稳重些的男人一起好不容易给息征擦了把脸,把人扔到客房。
息征早起就很沉默,三个男人都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吵闹闹的,一起去上班,老潘要去城北,路远些,自己开车走,刘竟上班时间迟,就先开车送息征去分局。
好友从早上起来就一直颓靡的状态刘竟看在眼里,他把车停到分局门口,等息征下车前,踟蹰了下,说道:“鹏子,其实,如果你……哥们支持你。”
息征苍白着脸,对兄弟笑了笑:“谢了。”
刘竟离开了,早晨的分局门口很清净,息征在原地站了站,走到旁边一个摊贩上,买了一个灌饼,一杯豆浆,拎着简易的早餐,脚步拖沓朝着分局里走。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地上的纹路,走几步,会是一个格子,他脚一步步丈量着。
枯干的枝头似乎飘下了一片枯叶,落在息征脚前。
枯黄,没有一丝生机。
息征脚步停了停,他迟疑着,弯下腰捡了起来枯叶,不知道是扔进垃圾箱,还是捏在手上。
但是,带着一片枯叶去办公室太傻了吧,息征自嘲了下,抬起头,打算去扔到墙角的垃圾箱。
抬眸,然后。
他呼吸停止了。
白色基调的瓷砖墙,绿色一圈花圃,一个银色垃圾桶,那个地方,还站着一个人。
高大的男人穿着昨天早上他看见的那身衣服,靠着冰冷的墙壁,抽着烟,垃圾箱上,还按着十几个烟头。
男人隔着很远的距离,冷冷地望着他。
————
息征心猛地一沉,他怔怔看着眼前的那个人,一时间,脑中是没有任何想法的。
家里的挂钟好像在转,秒针一圈一圈,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分局门口空空荡荡,不远处是车棚,裹着大衣的工作人员们锁了车就脚步匆匆往里面走,偶尔有认识息征的,老远打个招呼:“小周,还不进去啊?”
息征迟钝地扭了扭头,愣愣道:“哦。”
他抬起脚朝前走了两步,又停住了。
他在他前面,十米不到。
岳楼掐熄了烟,摁在垃圾桶上,站直了身体,朝着息征走来。
男人的脚步很沉稳,一步,一步,距离在缩短,他离息征也越来越近。
冬天的早晨很冷,刮着渗骨的风,呜呜的,息征没有被帽子盖住的耳朵被冻得通红,和他口罩下发白的脸直接是两个颜色。
一块地砖大约一步就是分线,岳楼的脚停在了一步之外。
息征张了张嘴,视线又扫过垃圾桶上那一堆的烟头,颓然闭上了嘴。
“我昨天等你回来。”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受了寒,带有一丝鼻音。
“你没回来。”
息征心一抽,一股陌生的酸意,从胸腔扩散,最后走到了他鼻头,鼻子一酸。
“我还以为你打算认认真真和我说清楚,躲我,算什么?”
息征抬头看了岳楼一眼,昨晚上喝的那几杯酒,后劲很大,醉了多久,他不知道,或许只是一夜,或许在他心里是多年,他贪恋地看着这张脸。
“虽然我管你叫小孩儿,但是,有时候,作为一个男人的担当,我想你应该要有,起码,不要躲。”
岳楼从息征手中轻轻抽走了枯叶,留下一句:“你去上班,下班记得回来。”
天好像有些冷,但是,指尖是热的。
息征搓了搓指尖,低着头,很久之后,才叹了口气。
按部就班的上班,吃中饭,处理一些手边的事情,队长带着几个同事出去走访一个案件的居民区,人少了几个,事情多了些,等到他能下班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
窗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