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野失笑:“是是,就你最挑剔。”
“切,不跟你贫了,你还是伤患,赶紧睡吧。”
凌野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哭笑不得地说:“现在才九点一刻,你让我怎么睡?”他平时都是十二点睡的,今天做完手术他已经睡了几个小时,到十二点能睡着,他觉得都不错了。
“那好吧,我再陪你聊会。”司徒狂想了想,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跟任子轩求婚?”
话题跳跃得太快,凌野有些跟不上节奏,他还以为对方会问他怎么没查到王小悠异常呢。
“怎么突然说这个?我觉得还不到时候,子轩他还没接受我呢。”
司徒狂看了眼大门,然后凑近凌野神秘兮兮地说:“你肯定不知道吧。”
凌野疑惑:“不知道什么?”这么贼兮兮的模样,看上去真的很猥琐。
“凌野你个猪脑,怎么动了个手术,脑子就不好使了?”司徒狂戳了戳凌野的额头,见后者眯起双眼,大有“你再戳,我立刻起来揍你一顿”的架势,只好摸了摸鼻头说,“做手术不是需要家属签字吗,任子轩签了,当时护士问他,你是他什么人,你猜他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不是前夫就是亲戚之类的呗。想罢,凌野回:“前夫?”
司徒狂摆了摆手指:“Nonono,他说你是他先生。”
“什么?”凌野激动得想转过身,要不是司徒狂早料到他会有这个反应,他这一转,伤口估计得重新包扎了。
“动什么动,还要不要命了?你再有事,我可不好跟老师交代。”
“......狂,你对子轩的称呼好乱,一会‘任子轩’一会‘老师’的,你要不学曾哲喊‘子轩’?”
“喊‘老师’时是重视他的时候,喊‘任子轩’时是把他当成你亲密|爱人的时候,‘子轩’太亲密,我怕喊了我媳妇吃醋。”
“......”原来你媳妇背地里这么小气?
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消息的司徒狂突然捂住嘴,瞪了眼凌野。
凌野没好气地说:“你松松力道,我快被你压得喘不过气了。”本来趴着就很难受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刚刚就该让你翻身,疼死你!”
“行了,继续刚刚未说完的话,你说子轩告诉护士,我是他先生?”
司徒狂“嘿嘿”地笑了几声,然后点头:“是的,你现在是不是很高兴?”
“乍一听到时确实很高兴,但细想之下,他可能是慌乱时随便说的。”
“尼玛,你傻啊,人在危急的时候说的不都是真心话?”
凌野心说,听过“酒后吐真言”,没听过“危急时也吐真话”的。
“算了,我明天直接问他好了。”
“行吧。”
聊完这个话题后,俩人又东拉西扯地聊了一阵,才各自睡了。
第二天,司徒狂留下一个助理协助林正处理这次事件,便与曾哲等人一起离开了。
任子轩送完儿子便带着女儿来到了医院,没办法,小家伙不愿在邻居家待着,非得缠着他。
凌野住的是豪华单间,林正在凌野入住后陆陆续续地换了不少东西,例如床单、枕套和沙发套等等。除此以外,他还搬来了不少绿色植物,桌上也摆放着鲜花,角落还有一辆玩具车。整间房一下鲜活了起来,看着朝气蓬勃,完全不像病房,反倒像一套单间。
病房不小,任微开着小车完全能横冲直撞不用担心磕碰到哪。
因此,此时的任子轩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偶尔抬头看看女儿,偶尔扭头瞅瞅凌野。
凌野在任子轩第三次看向他时,叫道:“子轩。”
“嗯?”任子轩以为凌野要喝水,连忙起身走了过去。
“我们结婚吧?”
任子轩倒水的动作一顿,他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但完全没料到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挑眉,问:“不准备个浪漫点的求婚现场?”
这话的意思,似乎不是拒绝?凌野心中一喜,诚实地回道:“子轩,我刚刚其实只是试探一下,但我是认真的。”
“嗯,我知道。我等着你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再跟我说一次。”
凌野接声道:“到时,你会同意吗?”他内心虽笃定,但免不了有些忐忑。
任子轩见凌野这般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道:“我不同意,你会放弃吗?”
“当然不!”凌野坚定地喊道,声音大得令自娱自乐、玩得开心的任微都“百忙之中”抽空看了过来。
任子轩回道:“到时我会答应你。”
“真的?”
“嗯。”
“真的真的?”
“......煮的!”真是给点颜色就灿烂!
任子轩不再理会凌野,但凌野依然很开心,前所未有的开心。他失去了任子轩两年,总算是把人追回来了。
看着继续看书的任子轩和一边玩得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