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楚,很快身体一轻已经被人抱了起来。
“你别说话!备车!叫人备好车,去医院!”
楼梯被邵晏之踩得咚咚响,外套都没来得及拿就已经一脚把门踹开冲到外面去。刚刚带沈塘进来的那个男人看到邵晏之抱着沈塘,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劈头盖脸的一顿吼。
车子很快就到了医院。
小区很大,设备齐全,就连高尔夫球场这种场所都有配备,那么有一家小医院也就不是什么令人震惊的事情了。
说起来在这家医院里急诊过各式各样的病人,医生素质都及其的高。所以半夜看到个手被捅了个洞的男人,半点儿惊讶都没有。直接把人给推进了急救室,先是止血,然后缝合,再找人去血库拿血,输血,一溜烟全都做好的时候,医生就这样面无表情的走了。
邵晏之在门外等得有些心力憔悴,只觉得短短一个小时漫长的宛如一个世纪。当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门的时候,趁人不备,直接把医生拖到了旁边的角落里,楞把人家医生吓了一跳。
“他有没事?”
医生还以为什么事,结果就问这个,松下来后推了推眼镜,“没事,就是有点失血过多,输点血就好了。就是——”
“就是什么?”人家医生话都还没说完,就直接被他给打断了。
医生不免有些不满,不过这些有钱人可都是衣食父母,不满也不好表露出来,只能做出更为僵硬冷漠的表情,“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被金属差点刺穿了手掌。不幸中的万幸,就是病人没有伤到手筋,不然以后很可能会影响左手的使用,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用左手,免得伤口裂开。”说完这串话,医生不等邵晏之又将他拦下来径直就走了。
本来邵晏之还想问问,有没什么忌讳之类的,看医生匆匆的背影,心里虽然有些不满,但牵挂着沈塘很快也就散了。
他进去的时候,沈塘乖乖巧巧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憩。听到脚步声才睁开眼,脑袋在枕头上挪了个舒服的位置,看他的时候嘴角还微微勾起来,露出了个软软的笑容。
“痛不痛?”邵晏之快步走来,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头,很想碰碰包着纱布的手,可是又不太敢碰。
沈塘摇头,“麻药还没过。”
“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这么会把自己手给弄成这样?”
沈塘没吭声,麻药没过,再加上刚才失血过多,现在脑子还有点迟钝。他不想说实情,可又没找到什么好借口,只能呆呆地看着邵晏之,咬着下唇不开口。
“你没有卡,我也没接电话,你是怎么进来的?”说到这里,邵晏之低头看了一眼沈塘的手,透过纱布又想起了刚才看到的血rou模糊的手,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答案。
他很想说沈塘你怎么可以乱来?要是被巡逻的安保给抓了,他的电话又被没收,一下子联系不到他的话,很可能会被抓到警察局去。可是看着这么安静而且乖巧的沈塘,那些责备的话又全部都堵在喉咙,根本说不出来。
邵晏之理了理沈塘脑袋上的头发,想到刚才看到他的第一眼,沈塘对他说的那句“你没事就好”,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算了。”
病房内很空,跟那些大医院许多人一间的病房不一样。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的,根本不缺钱,所以一切都是朝着舒适的目的建设,半点儿钱没省。房间里只放了病床,柜子,还有电视机,空荡荡的特别安静。墙壁上滴答滴答走着的钟,在这个房间里,反倒是显得有点嘈杂。
“你爸呢?”沈塘迟钝的脑子终于回过神来,照着刚才的情形,他怎么会就这么放着邵晏之在这里。
他这么一提醒,邵晏之才记起来刚才来的路上,邵父接到了一个电话,难得的爆了句粗,跟他们分了道,从他走的方向来看是要出小区的。
“他不在更好。”邵晏之从床底下抽出了一个临时折叠的小床,在旁边的空地上摊开,“这样我就能在这好好陪着你了。”
“晚安,沈塘。”
沈塘眼睛弯弯,没说话。
这风暴来临前的宁静是如此的难得,再过不久,或许就是一场兵荒马乱的混战了。
他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轻轻地笑了。
邵晏之,晚安。
……
第二天,大家总算是知道了邵父昨天半夜消失是去了哪里。
那时候沈塘正神清气爽的从病床上爬起来,抱着伤手在一旁等待邵晏之收好床铺,准备去外面好好的吃一顿早午饭,然后再回邵家。
正在这个时候,电话来了。
邵晏之掏出来一看,正好是邵父。他不耐听,直接关掉,继续整理床铺。电话又响,他又关掉。
这样重复了两次,床是整理好了,他拍着干净的床得意地问沈塘,他整理的如何。
沈塘勉为其难地点头表示满意,并且用没有受伤的手拍着邵晏之的肩膀,鼓励他再接再厉。
于是乎,在这个时候,电话又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