匮乏,想不到。”
“我们再老个三四十岁,挺像老夫老妻的啊。”邵晏之半开着玩笑地说了一句。
沈塘本来就累,脚下发软,听完这话,吓得使不上力,整个人稳不住身体,朝前倒去,眼看着就要连他带邵晏之的摔到地上,他都已经忍不住松开两只手,下意识想要护住身体了,谁知道背后一松。
原先还虚弱的没法走路,需要他背着的人,瞬间手脚敏捷地像是猴子,撑着他的肩膀朝旁边一跳。
沈塘被推了一把,加速朝着地面倒去。
邵晏之一手扯住他单边胳膊,一手去揽他肩膀,脚底下旋转了半圈卸掉了到底的冲撞力,怀里紧紧搂着沈塘倒退两步,撞在一棵树上,终于稳住了身体。
树上掉下来几片落叶,洒在两个人的头上身体上,许久只能听到鸟叫声,树叶的沙沙声,还有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十几秒,沈塘才从惊恐中恢复过来,并且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
他心安理得地窝在邵晏之的怀里,深吸了几口气,才找回了说话的力气,有点虚弱地说:“你不是腰闪了吗?”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嗯……本来应该是?”沈塘有点思绪混乱,“那现在?”
“现在就是腰没那么严重,虽然一开始是有点疼,但是在你努力背着我山上休息了一会儿后好多了。”
“啊,那你故意看我笑话的!”沈塘这下子反应过来了,迅速的抓住了邵晏之字里行间的意思,很凶狠地卡住他的脖子,猛烈摇晃了一下,“啊啊啊啊啊你丫的这么重让我背了你这么久!你不心疼我,我还——”
“心疼的。”
“——心疼我……啊?”沈塘话还没说完,中间被打断夹了句,但是脑子没接收到那句话,当机了两秒,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你现在缓过来了吗?”邵晏之柔声说了句,他比沈塘高小半个头,弓着背低下头去的时候,正好鼻尖对着沈塘的额头,嘴唇对着他的鼻尖。距离太近了,说话间嘴唇若有若无的擦过,紧闭的空间气息灼热。
似乎是有点喘不过气来了,沈塘一把推开邵晏之,深深喘了几口气,“缓过来了缓过来了,你别靠我那么近……”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大了点,最后几个字音量瞬间低了下去,“很热啊,浑身都是汗,不臭吗你。”
“还好吧。”邵晏之笑了一下,很快收回了笑意,“休息够了吗?”
“不够,不够!我很累的,被你坑了这么久。”
“这么累啊,那换我背你好了,上来吧。”邵晏之走了两步,在沈塘面前半蹲下身,良久没等到相应的重量压上身。
“这么磨蹭?”
“来了来了。”沈塘应了句,手忙脚乱地把自己挂了上去,心一下子被吊的高高的。当他的胸腹贴上他宽厚的脊背,整个人涌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沈塘忍不住小声的吐了一口气。
“你在想什么?”走了好长一段路后,邵晏之突然开口。
“我突然有了一种被宠着的感觉。”沈塘猝不及防被炸出了心底话,整个人陷入死寂的尴尬中,“我……我那个……”
紧贴着他脊背的胸腹连带着震动起来,邵晏之在低声的笑着,很快笑声慢慢大了起来,他笑的太痛快了,让背后的沈塘整张脸红了起来。
——
又过了几天,天气入秋后转凉的非常快。特别是在铁头村这个四面环山的地方,秋天就显得更加短暂,几乎是一眨眼,从长袖到双件套,再过不久就要入冬了。
一周后,沈妈妈的浅色毛衣就打好了,一大早就神神秘秘地借走了沈塘的手机,说是要打个电话。沈塘对她没有什么戒备之心,虽然觉得有点奇怪,毕竟家里头就有个电话,但还是很痛快的给了。
很快,他就发现,沈妈妈打电话的时候表情总是笑意盎然的,看着他的时候总是分外慈祥的,沈塘对此感到毛骨悚然,心里头有点不踏实,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果然中午吃饭的时候,沈妈妈在桌子上把手机推还给沈塘,并且凑到他耳边小声地告诉他,在他的电话列表第一位,就是她设了特别关注的阿春,叫他下午去给阿春送毛衣,顺便吃点晚饭送人家姑娘回家后再回来。
沈塘当即就想说什么,可话还没来得及出头,沈妈妈就捏住他手臂,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看着邵晏之悄悄对沈塘说:“我替你瞒着晏之,这样他就不知道你去干什么也就不会笑话你了 !如果没成功我也不会说,成功了你自己再告诉他吧,你看我考虑多周到。”
“妈,不是这个问题啊。”沈塘拉着脸苦笑,他能说是因为你儿子发现他现在喜欢不起女人来了,连解决生理需求看的想的都是男人。刚重生醒来的时候找个好女人结婚的念头,早就不翼而飞,现在他又去跟人家吃饭,总感觉不太好。
“不去不行吗?”
“不行哦。”沈妈妈竖着食指摇了摇,夹起一块卤了三次终于入味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