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儿子管反了,陈威上学没费啥心有自觉性,本以为陈青能有样学样,把他哥的优秀顺水溜下来,结果反盆了,从学校出来陈爸没打也没骂直接到刘家,坐在人家炕沿上打听蛋子的成绩,一问才知道强不了多少就一科及格,陈爸一起来个整体训话:“你们两个崽子把你哥和你姐的面儿都丢进去了,人家都得说大学生的弟弟都是完犊子货,刘全以后蛋子放学就整俺家去,我就不信治不了他们。”
陈青年纪大了脾气也长了不少当场反驳:“我哥说养我的,我不上学了帮我哥看店去。”
“你哥咋地?老子一瞪眼他就得靠边站,把他兜那两钱都下了,他也挠爪我到要看看他咋养你,老子把话撂这儿你要考上高中,你愿读不读随便你们兄弟俩合计,还有你刘蛋蛋别我一叫你蛋子你就噘嘴,再考不好就让你爸再把你名改回来,不信你看着,收包学习去。”
刘全给儿子收拾书包接着吓:“你陈叔说的对都白瞎你哥给你起这有福的名了。”
陈爸这就给自个找个活儿,店也顾不上了,下午五点钟夹上圈圈帐本,回村之前先上陈阳那屋转一圈,啥话不说就瞪眼,瞪上一分钟直到孩子都快钻桌子底下了才算完,教育两小的学习时间以陈威为标准不打凌点的钟不得回去睡觉,二栓爸知道后忙把二栓送到位接受特训,不只控制脑子,以前只要他哥打电话陈青都能说上两句,现在不行了一句都整不上,背地里都不知道哭了几场了,最后寻思明白了只要有高中通知书他就自由了,就能找他哥去了,蛋子怕他爸真把他名改回去,而二栓更怕他爹总寻死寻活的吓唬,这么逼迫着效果挺显著,起码期末考都及格了。
熏子把寝室的门反锁上,色眯眯的说:“啃个小嘴。”两人从没隐藏对对方的欲望,本就冲动的年纪,陈威捧着人的脑袋双唇紧帖,熏子口头要求他就采取主动,舌滑入口中,攫取着属于对方的气息,探索着每一个角落,男人某些方面开始是无师自通,久而久之就是熟能生巧,熏子化被动为主动,双手将他紧紧地搂着,吸吮着唇瓣间的柔软,轻轻咬磨,重重的舔食,陈威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血ye循环加快,当那双手滑向衣内时,他止住寻着本能要再进行下去的人:“傻呀,这是干这事的地吗?”熏子不放弃喘着粗气争取:“你还是我小媳妇呢,”陈威皱起眉人才老实:“难受死了,那给摸摸?”
陈威整理好衣服用暖水瓶的水浸shi毛巾,让两人都冷静冷静:“整到一半不是更难受?奖学金到手了吧?”
熏子嘀咕着:“我想买点儿东西。”
“行吧,”兜里留两钱也成,他深知哪里有压迫哪有就有反抗的道理:“超市结账去。”自从店里安装了电话,前半个月订货月中到货他月末去结款,不过有时时间不允许通常都是两三个月统一去结,存在账户上一分钱还没有取出过,两人每个月有30块的“工资”平时花销又少,攒着都是一笔不小的进账。
超市财务部看到老熟人直接结了现金,看着存折上又增加一笔两人脸上笑开了花,两人时常探讨着归家时把这折子往家人面前一推,他们会是怎样的见钱眼开,突然一辆私家车,从身边急驰而过,呼啸声带动的急风吹动着身体,一切突如其来的事情让陈威措手不及,他毫无准备一把推开身旁的熏子,意识一片空白,前世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黑色的轿车在马路上开的飞快,刹那间,一声长长的刹车声响彻天际,熏子脸色苍白的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鲜红的血从脑部向四周慢慢散开。
“威子,你怎么了?”熏子从地上爬起摇晃着目光呆滞的陈威,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辆车开过他被反射性的推开,惯性的跌坐在地,而陈威瞪着迷惑的双眼,傻了似地愣在那里。
“嘎吱”一声,轿车在不远处停了下,车上的男人急匆匆的来到两人面前,紧张的问:“你们没事吧?真是对不起我妻子马上要生产了,急着去医院所以才……我妻子还在车里这……”
陈威听着车内那刺耳的尖叫声,如梦初醒忙催促:“没事,快送医院送医院。”说着也想往车上坐,熏子拉住人:“你到底咋了?”
陈威如梦初醒般苦笑着,摸上那张忧心忡忡的脸:“咱出去找房子吧,入洞房干不?”那辆车已消失眼前,陈威在想前世的熏子是否拥有了不同的思想,在某个幸福的家庭中快乐的成长着,眼圈发热不顾周围人的讶异抱住了熏子说:“我想和你过完余生,不离不弃。”
熏子楞头呆脑的反映不过来,这转变的速度完全跟不上溜,不过不管前续结果喜闻乐见,小媳妇主动提了他梦寐以求的事儿,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咱不是早说好了过一辈子嘛,赶紧找房去。”
学校附近出租房屋的不少,环境实在不敢恭维,两人选了一户相比较安静、在校生少的地儿,每层住户共用一个卫生间、厨房,房间是隔出来的小偏间,回校搬起行李卷快刀斩乱麻享受二人世界,陈威收拾着自己的小家,熏子中途乘人不备出门买回两瓶啤酒,陈威载笑载言道:“两老爷们咱可别整什么拜天地、喝交杯酒那些俗套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