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胡南看到急跑的两人,气得大叫:“他妈的谁让他们过来的,他们是自愿者这事能参与吗?跟上都他妈的跟上。”
陈威一口气跑到目的地,盯着晃动的撕打人影,瞳孔里缩放着绝望他看到了那个人——那个死于他刀下的人,根本没有思考怎么拯救,只想着把那个人拉出这场打斗中,身穿的警服惹了不少麻烦,有人看到这身绿立马调头跑场面更为混乱,还好胡南带人紧跟其后成功堵住了去路,熏子欲伸手拉陈威时,不想他猛一发力急跑出被控制的范围,撞开离他们几步远的陌生人,熏子扑了个空,傻愣愣的看着他倒了下去。
“都他妈的给我让开,不然……不然老子再捅他一刀。”
陈威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转转眼珠子心下吐槽:真是没义气也不知道拉他一把,那把带血的刀此刻就架在他的脖子上,这么多人在场都没慌还知道挟持人质,这一点儿比他当年强多了,唯一相同的就是用着大嗓门来掩盖底气不足的胆量,自我诊断一番,没伤到要害,流血了内衣被浸shi蜇的慌,后面的人每退后一步痛感就增加一分,应该是倚到墙了因为他们只能左右活动了,肋部传来的疼痛感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自救不可能了脖颈子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刀片的冰冷,有些头晕,眼睛还有些花,他强忍着想交待几句遗言,上辈子的债还完了,今世不交待几句就被回收太对不起重走这一趟了:“熏子……”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退后都退后。”
陈威实相的闭紧嘴巴,气若游丝说出话八成只有这人能听到吧,还有对面的熏子那嗓门能不能小点儿?
胡南拉着人往后拽:“你能不能冷静点儿,这样冲上去威子会更危险知道吗?这半年你在学校白待了?”
熏子哪管得了这些,挣扎间把人推个大仰巴叉(白话:四肢张开仰躺),冲出包围圈站在中间的空地,直视着叫嚷的犯人打着商量:“我们谈谈好吗?没事儿的,我叫他们退后、远离行不?就咱俩谈。”胡南爬起身衡量下距离,抬手止住了欲上前抓人的手下,就怕惊动了犯人那刀真下去,怎么跟人家父母交待,打了个后退的手势,同时右手摸向左侧的手&枪。
“滚,老子不想谈,放我走他就能活,不然一命换一命值了!”
陈威努力的睁大双眼,盯着面前的身影他头发又长长了,风一吹凌乱的像鸡窝,他掐着腰深吸几口气,他又习惯性的番着大白眼,陈威唇角勾起浅笑真是服了,不管啥样儿他都那么有型,半晌熏子大大咧咧的说:“哥们,这就值了?你瞅瞅旁边这些老么咔哧眼(白话:又老又丑)的,不是……”点了几下额头松了口气才接着说:“喝!忘了你应该听不懂方言的,他们老成那样都立的板正,再想想你自己多年轻,就凭这就不值当,跟你说句实在话吧,你是个爷们敢下手,想过你的父母吗?他们生你养你就盼着你出息呢,不管怎么样也得给他们留个信是不?这样咱俩能见着也算有缘,你交待几句我一定转告他们,说说你姓啥名啥、多大了,只要有这些一查就能查到。”
一提到父母犯人放松了一些,背后的身躯抖的不是那么厉害了,陈威眨眼打个暗号,熏子说:“你一定比我强,我生在农村瞅瞅这二棉鞋,你还穿着皮鞋呢,我两岁时爸死了妈带着家里的钱跑了,我跟着爷爷nainai过,小时候村里人多看我两眼我就捡个石头块砸,知道为啥吗?就特烦乎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我不缺胳膊少腿的凭啥让他们同情、可怜,不怕你笑话我不大点儿时就想当小流氓,砸村里所有人家的玻璃,还要在大冬天砸,冻死那些家里的小&逼&崽子,让他们不和我玩,瞅着你挺合眼缘的,咱交个朋友吧,能瞧着起我不?我叫张熏快18了。”
“我……我叫刘启福,16,我还能再见到我爸妈吗?”
熏子跺跺腿:“那指定能啊,难怪瞅着你就有点相见恨晚呢,咱俩差不多大嘛,我现在上大学,”快速的解开大衣扣,把校徽亮了出来:“学的法律,我可以告诉你,你做不了牢,知道啥叫末成年吗?就是没领身份证,你顶多进劳教所,两者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能毙了你,一个是教导你,至于劳教多久就靠你抱着那个人来决定,他的生与死决定着你以后的命运。”
“我给你做证,”陈威仰着头尽量的提高音量:“我瞧见你后头有人推了你,你是失手伤了人,完全不是出于本意。”多么可悲时至今日他也记起曾有人推过他的,可惜他能为人作证,上辈子却没人为自己说句话。
熏子大力拍了一巴掌:“哟喝,哥们你被人坑了,人家想借刀杀人呢,你冤不冤啊?瞅瞅迷糊了吧,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回事?”边说边向前迈步:“他说给你作证,这些人都听到了,只要他活着你一定没事,我听说过要害都在肋巴善(肋骨)里面,他慎血的地儿在那底下八成没事儿,不过可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出太多血人就保不住了,知道为啥这些人不直接毙了你吗?他们也不想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你要和我调个个儿,人家早动家伙了,我长得比你像流氓,相信我把刀扔了,你还有家人要孝顺呢。”
“你没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