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这么走回去一定会被人发现,那暮漳的百般遮掩就白费了。
夙珩心中升起一股愧疚,这是他的错。
为了弥补,夙珩一张嘴,一股水柱冲到了暮漳外衣上那块有污渍的地方。可惜脑子全是一团浆糊的泽川龙君忘了,对面的不是往日同他一起长大的龙族小伙伴,而是一个战五渣。
暮漳平日里保证自己不平地摔就是拼尽全力了,面对龙君的“攻击”,暮漳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暮漳正准备着吧外衣脱下来放进水里洗洗,结果还没开始动,前方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力迫使他整个人都向后倒去。为了保持平衡,暮漳不得不向后退、退、退,然后一脚踩空,沁凉的溪水淹没了暮漳的整个脑袋,暮漳摔了个倒栽葱。
一阵水花被激上半空,溪中罕见地出现了大波浪。
“端行,我是个易碎品,轻拿轻放晓得伐?”暮漳一手揉着自己摔疼了的地方,一边向夙珩抱怨道。这儿就只有暮漳和夙珩两个活物,暮漳很快就找到了罪魁祸首。
幸好这条小溪水很浅,暮漳一坐起来,头就冒出来了,不然指不定要给淹死。
夙珩呆呆地看着暮漳,竟是有了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暮漳甩甩头,楚楚可怜什么的绝对是错觉。
“这上面混了油,渗进衣服里面,用水是冲不干净的。再说你也要想想我这小身板的承受能力啊,我哪经得住这个冲法?都抵得上几个高压水枪了。”暮漳套着shi漉漉的衣服走上岸,走到了先前烧烤的地方,弯腰抓了一把草木灰:“用这个就好了,他可以很轻易地把油弄下来。”
生活经验为零的龙君呐呐点头表示受教。
暮漳把全身的衣服给脱了,只留下一条半截裤衩。虽然他现在是不会感冒的,但是谁也不会喜欢穿着shi衣服。干净的衣服被顶在火上烤着,暮漳在下面又添了些柴,把火弄得旺一点儿,又拿着铲出来的草木灰到了溪边,开始搓衣服。
暮漳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搓着,过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他环视一圈,才发现小龙在边上远远站着,似乎是因为刚才失手将他推到水里而不好意思面对他。
啊!我家孩子就是惹人疼。(误)暮漳骄傲地想着,向夙珩招手:“端行过来,我不会因为刚才的事情怪你的,别躲这么远啊。”
小银龙低着头走进了,但是还是显得很拘谨。这份拘谨因为他往日里的安静而不甚明显,没有让暮漳看出来,直到——
“端行你不至于吧……光个膀子而已,都是男的,物种还不一样,有什么好躲的。”暮漳一脸黑线看着缩在岸边的小银龙。
先前洗衣服的时候他还没有发现,现在他衣服洗好了,打算把自己洗一下,去去油烟味,结果他刚一下水,回头小银龙不知道躲多远,几乎能够让人透过鳞片看见他脸上的红色,这是要爆血管的节奏啊!
夙珩盘坐不动,用实际行动来表达拒绝。
“快下来,我这样你又不是没见过。”
暮漳就奇了怪了,他刚才洗衣服的时候也是这样半裸的啊,怎么他一说要洗澡,端行就害羞了呢?
生长在现代社会、经过各种重口洗礼的暮漳不知道,在夙珩这种老古板看来,半裸着洗衣服是被迫无奈,半裸着露天洗澡,那就是有伤风化了,这其中的区别可是很大的。
“端小行,你过不过来?不下水洗洗,你身上的油啊调料啊怎么办?一身油烟味回去,肯定瞒不过竹笙姐,到时候我要受罚,你丫的也跑不掉。”
小银龙闭着眼睛乱跑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身体一侧沾上了调料,糊着油形成了一大片,黏在龙身上,龙鬃上也有一点。
暮漳眼尖的看见小龙忍不住用爪子扒拉糊在一起的龙鬃:“你自己这样也不舒服的。乖,过来我给你洗洗。”
最后夙珩还是过去了,不只是因为身上有东西粘着不舒服,更因为暮漳说的“他要受罚”。事情是因他而起的,他不能让暮漳受到牵连。
夙珩几乎是闭着眼睛游到暮漳身边的,因为看不见,他游得有些慢。暮漳也没说什么,好不容易吧小龙哄过来,他已经身心俱疲了。他能够过来就已经是顶好的事了,暮漳不敢再要求更多。
暮漳抓住了夙珩的一只前爪,扫过龙身上的污渍,油已经进入了鳞片的缝隙中。感到手中夙珩微微躲开的动作,暮漳好笑地说道:“也不知道你哪来这样的性格,还不会说话就知道这些了。或者说你家里人该古板成什么样子,才会养出你。”
暮漳脑海中浮现出来两条放大版的银龙,更加一板一眼。咦?为什么其中一条被他p成了夙珩龙君的样子?暮漳突然冒出来一个可怕的想法。他眯着眼睛斜睨手上的小银龙:端行和夙珩这么像,该不会是夙珩君的儿子吧?
夙珩莫名其妙地回头,看清楚暮漳白花花的肩膀,又马上转回来。
这样子引得暮漳一阵笑,把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打包扔出去,继续专心给小龙洗澡。
夙珩也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