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友消失了,消失的非常干脆。
但是缺少这个顾前顾后端茶送水打理家务的家伙,还真的挺不适应,非常不适应。喝凉水都塞牙缝,濮然暴躁的踢了一脚莫名坏掉的饮水机,愤愤的打开电脑,在网上订了台新的。
于是这样又过了几天,一面想着不过是个打工的,走就走,一面忍不住打了苏友的电话。电话那头一个女人用很遗憾的声音告诉他,他拨叫的号码已经停机。
玩捉迷藏是吧?我偏不找你,让你一个人唱独角戏。濮然咬着牙,刚刚被扔出去的手机又啦啦啦的响起来。
好嘛,才打一个电话就沉不住气了?就算你诚心诚意回来道歉表白一万次,我也不可能喜欢你!非但不喜欢,还要骂个狗血淋头才过瘾。
濮然突然好心情的捡回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不是“拉货”,而是“烂人疯”。
冯春?濮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脑袋跟着嗡嗡的疼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求包养啊!!!
19、欠的
“今天不是新品牌的秀场活动么?疯子你不好好把控大局,给我打什么电话?”
冯春那边深深的呼了几口气,用很严肃的口气说:“你来救场吧!”
“不是说我不出面吗?”
“改动很大,这边的小孩搞不定。”
“客户要求这时候变动,按道理讲违约的。”
“唉,你以为我没争取过?这帮二货办事你还不知道?我是顶住了,可太上皇直接找了老头子。拜托拜托!”
冯春那边一直很嘈杂,有什么人叫了他,他跟旁边的人喊了些话,里面还夹杂着三字经。濮然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撇开前尘往事和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那段时间不算,冯春怎么都是个挺仗义的人,遭了陷害以后他也帮衬过不少,同时也是个对工作认真的人,所以才不肯找那个抓来负责现场服装的小孩凑合。
等他的声音回归了,濮然抢着问:“太上皇真的不会去现场?”
“你这么怕他干嘛,你又不是金琼的人了。”
“我是不想金海为难。”
“太上皇不会来,但是据说太子爷以观摩学习的身份来微服私访。太上皇说了,今后金琼的天下肯定是要传给太子爷的,这种小钱就让他先试试手。”
“把改动发给我吧,”濮然说,看了看表,“晚上八点的秀,还剩九个小时。小可手快好沟通,我得接上她顺便取些工具,我看看新的款才能想出改动方案,咱们直接场地见吧。”
在冯春夹杂着国骂的欢呼声中挂了电话,濮然拉了帘往家里赶。抛下自己的车,拿了平板电脑和白纸,打了车先找小可,在出租上收邮件改方案。
主推款改的还不是一般的大,原来由大气的古朴风一下转变为怎么看都缺乏点什么的乡村风,肯定是太上皇乱指挥的手笔。
他创业的那个年代,时尚在国内根本还是个零,就凭着胆量和政府及银行的人脉,还有非凡的执行力,把这个雪球越滚越大。时至今日,他那套在体制这边还有的玩,但在市场上已然显尽了颓势,却还不自省。
濮然撇撇嘴,走秀的基调本来定的是古欧洲奇幻风格,场地布置和濮然的服装方案多以暗红色为基调,趁着新款的这些个大红大绿大紫大蓝,说不出的诡异。场地是订制的,不能大调了,只有从服装这里做点改动,尽力让走秀看起来不那么滑稽。
出租车停了下来,濮然抱着电脑和一堆被划乱七八糟的草图下了出租车,直奔小可的裁缝店,不过店门口挂着歇业的牌子,电话也不通。
濮然咬牙,好的不学,翘班怠工这毛病传染的倒挺快。
好在还知道她住哪里,很近。这孩子宅,不看店恐怕猫在了家里打游戏。
门铃响了几声,开门的是小可本人,她抱着杯热茶,穿着干净整齐的外套和长裤,形象和她平时睡衣呆毛面膜脸的宅样子相去甚远。
对于这点反常濮然只微微怔了一下,就塞给她那堆材料单,劈头盖脸的讲述起这突如其来的工作。
小可张着嘴听他讲完,然后慢悠悠的反问:
“你知道不知道,这种表演用的布料咱们没存货的?”
“你知道不知道,卖布料的店四点就下班的?”
“你知道不知道,你列这的工具就凭咱们俩搬出这条胡同,走到能打到车的地方要多久?”
“你知道不知道,今天周五啊?堵车啊,咱们还要去补买布料?还要过去现场改现场缝?这样你也答应,老板你疯了吧?”
听了以后濮然石化了,光顾着考虑方案,忘记跟冯春要个人手。不对,要了人手说不定状况更多,万一哪个搞不清楚错买漏买找不到地方,会耽误更多事情。
这可怎么办……
濮然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小可瘪着嘴,“那老板你先想怎么解决,我还有客人。”
“抱歉我不是有意听……很要紧吗?我是不是能帮上忙?”
她还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