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
苏友第三天就开始上工了,每天凌晨三天赶上一波繁忙,七八点回来叫醒濮然,做饭吃饭喂药,过了中午把濮然侍候睡午觉,再去动物园碰碰运气。晚饭过后,濮然看电视,他便倒在沙发上打盹。
说来也奇怪,拉肚子和感冒药吃了两次苏友就给停了,第二天烧就退了七七八八,第三天他的肠胃就恢复了正常作息,第四天中午觉睡过,突然觉得一身轻松,感冒也好了。
第六天,苏友没去上工,早餐是买的,他一个人在厨房折腾,到了中午,上桌的是一锅鸡汤,一盘子鸡泥香芹饺子,和两三样外面买的小凉菜。
他竟然还记得?濮然惊讶,感动的有些不知所措。
“老家做鸡汤都是烧菜用的,也不知道做法合不合你胃口……”苏友抓着脸,杵在那像个等待检验的机器,“饺子只给别人打过下手,头次自己做,也不知道好吃不。”
不知是不是亏狠了,饿狼一样的濮然觉得什么都很好吃,从未吃过这样香的一顿饭,不管苏友问什么,也只能从鼻子里发出“嗯嗯”的声音。
生病一事圆满结束,苏友忙了几天挣了些钱,还了濮然一部分。濮然顿了顿收在钱包里。
终于得了空,苏友想发生了这么多事,靠着罗安旭发达是没什么希望了,同样都花了钱,应该给三儿个交代。
到北影厂时,天色有点沉。许多面熟的面生的都照例在门口蹲着趴活,趴的不止是活,趴的是未来,趴的是梦想。苏友看着人头攒动,里面一有什么动静,所有人便一副翘首以待的模样,回想短短这几天的经历,感觉仿佛有点恍如隔世。
人很多,找到三儿不难,尤其是当他要找的人正滚在人堆里,跟好几个人打的火热。
被他揪着打的人棒球帽歪到了一边,三儿一拳把对方的眼镜捶断了腿儿。对峙的几个小子把三儿踢到地上狠命的踹,其余的人围在旁边看热闹。
三儿是个爱张罗事的,说话好听,做事也圆滑,看到他被人围殴苏友吃惊,也很心寒,平日里受过他恩惠的人,竟然没一个站出来。
他冲上去推开了那两个正踢三儿肚子的家伙,仗着小时候练过的底子,又三拳两脚打散了另外两个。以一抵百那武侠书上才有,更何他也只会摆摆架子,撂下那么多年,根本不抵用。知道久了吃亏,挨了两下,拉起三儿就跑,跑过了天桥,又钻胡同,在个没灯的窄巷里停下来。
探头观望了半天,确定没人追上来,两个人面对面,软在地上。
“妈的,那小子说我贪兄弟们的工钱,叫其他人都防着我。”三儿抹着一脸灰,又啐了一口痰,“胡说八道,这种嘴碎也能在剧组里混下去,真不知那帮爷爷怎么想的。”
苏友喘着粗气,缓了缓说,“别理丫们,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几天倒霉,没什么活。你那怎样,罗导给找的戏,靠谱不?”
苏友脸变了变,然后叹了口气,“三儿,我请你喝酒吧。”
作者有话要说:上榜了,日更!
16、第三个人的处境
两个人在回三儿住处的路上,随便找了家串店,进去坐了。
二十个rou筋,二十个rou串,十个翅,十个鸡心,四个大腰子,四个蒙古口杯,还有培根蘑菇一大堆,相当够大方。
“哥们儿,莫不是你真的要发达了?”
苏友垂着头,“要是说,我得罪了罗导,你会不会怪我?”
“啊?那货真的要,要潜你?”
“……”
“你不是吧,这么好的机会,权当被狗咬了不结了?”
“要是,只要是那么简单,我就让他潜了。”苏友咬着牙根,差点被用那么变态的方法玩弄,还拍录像,这种事情实在难以启齿,“你这边,估计也是他搞的鬼。”
服务员把他们点的串分在盘子里,三儿眼睛铜铃样的瞪了半晌,然后仰头灌掉半杯酒,把玻璃杯拍在桌子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唉,算了,我也不该把你往火坑里推的。咱都没这命,那姓罗的就是小人中的极品,烂人中的战斗机。其实我早腻味这个圈子里的事了,有背景的文化人儿还能混的干净点儿,象咱们这种半路出家又没底儿的,走哪只有让人剥皮拆骨的份。”
三儿又呷了一口酒,恨恨的抄起刚上桌的串,撸了三四块rou在嘴里,使劲的嚼。
“那你以后怎么打算?”
苏友摇摇头,也猛灌了半杯下去。
两个人闷声喝了一会儿,店里又进来三五个年轻人,穿着挂满了金属坠饰的夹克衫和低裆裤,外面清一色裹着老式的军大衣。发型的都是苏友最爱,至少曾经是最喜爱的,前面一撮染成彩色的头发挡着眼睛,三个男孩各一色,一个红,一个黄,一个绿,生生一排红绿灯。
苏友皱了皱眉,怎么看都不太顺眼,当初是怎么就喜欢上这款的?
透过那几个孩子想象了下曾经自己的样子,苏友只觉得惭愧。后来的发型是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