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叫罗安旭,叫旭哥吧。”
“旭哥!”苏友傻呆呆的点头。
三儿参与的戏总有人掉链子,拖了很久,罗导没事似的,一直陪他等,闲聊时又问了他一些问题,比如哪的人,在哪学的表演之类的,苏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照实说了。
等三儿换了自个儿的衣服,脑袋乱乱的跑过来的时候,苏友肚子里的包子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
罗导也起身,递了他们一人一张名片,文绉绉的说:“罗某不才,开了个表演学习班,有兴趣可以来看看啊。你们都是很有潜力的人,不过好铁还需淬炼成钢,打打基础对以后发展也好。”
当天晚上三儿嘴里含着烤鸭,对他说:“你要发达了。”
苏友奇怪:“嘁,露个脸我就发达了啊?多少人龙套跑了一辈子也没出头。”
“不是啊,”三儿又填了一块黄瓜,“罗导有意思要提拔你,这机会可不多,我看你就算火不了,也得接个男二男三的演演,只要你平平顺顺的,我怎么都得混个有台词的吧?”
苏友有点小得意,“你看的准不准啊?”
“准,信哥哥的话,不过罗导是不是想潜你我就说不好了,没听人说他好这口啊。”
苏友很认真的仔细想了想,潜规则在圈里家常便饭,连三岁的娃娃都知道,这么久,心理建设早就做好了。
为了事业牺牲嘛,原来还想,运气好的话能抱上个女制片啥的,渐渐在圈里时日多了,发现男导演跟男演员也可以,还越来越普遍。
和男人的情事,苏友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虽没有特别排斥,但是经历归经历,赶到事情面前还是会含糊。
会不会让他做下面那个?
会不会很疼?
会不会得病?
会不会……试过以后不喜欢,很抵触,变得很消沉?
苏友心里一点谱都没有,但赌局太过诱人。潜,总比没人潜要高出好几个档次。
“那哥,你说我下步该干什么?”
三儿把个鸭架子翻过来复过去的戳,用筷子把rou都剃了出来。
“砸锅卖铁先去他的学习班,就算他不是要潜你也不是要提拔你,我们交钱了他总得意思意思,就算他厚着脸皮不肯意思,今后出去说是罗导的徒弟,多少也算是有门有派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必要赌一把。”
苏友抓着腮,看着三儿,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收求评求雷
9、猿粪这东西
跟苏友有关的场次集中拍完,结束了跟剧组的日子,苏友回到动物园。朴素的店开了,但是看店的不是濮然,是小可。
“是你啊,早!”苏友刻意忽略旁边睡衣店老板八卦的眼神,跟小可招招手,嘴张了张,又闭上。
小可也招招手,“早啊。”
然后没了后话,苏友一下卸了气。从小可口中听到又如何呢?老板跟那人手拉手拥抱,不听也猜得到他们的关系,在一起还能做什么?苏友又是一阵心酸。
跟小可一起看店的时候很闲。老板兼设计师不在,店里没新货,女孩又不太会指使人,花了半天时间就把衣服一件件整理齐,顾客也没几个,苏友除了偶尔搭把手也没什么可干的。
到了中午,苏友抱了五个rou夹馍来,往常他三个濮老板两个,可是小可只吃了一个,苏友也没有什么食欲,啃了一个半就放那了。
吃过东西,睡衣老板向他招了招手,说有货要拉,苏友心有余悸,战战兢兢的挪过去,把麻袋一件一件的运上车。
睡衣老板抠了抠鼻子,把脑袋伸到小可那边。
“这些天都你看店了啊?”他垫着下巴问,声音挑的老高,好像故意要让苏友听见似的,苏友一面竖着耳朵,一面暗骂自己没出息。
“嗯,我们濮老板有事,我临时来帮忙的。”
“诶?他忙什么去了?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可能散心旅游吧?”
“赚钱啦这么爽,去哪啊?”
“这我哪知道?”小可眨眨眼,埋头跟psp小屏幕的boss继续做着斗争。
睡衣老板转向苏友挑了挑眉,苏友抓抓脸,装作什么没听到推着货离开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碰到三儿拎着啤酒坐在他家门口的台阶上。
两个人横七竖八的仰在床上,手捧着存折,灌着啤酒,啃着白天剩的rou夹馍算算术,合计着学习班的事。
毕竟是他长久以来的梦想,可是钱……他们打过电话咨询过那个学习班,怕罗导追到手机号码认为他诚意不够,还特意到街上打了公用电话。
短期班,学费六千。
说多不算多,说少,让苏友拿还真的有点困难。横算竖算,凑足了学费,生活费就很紧张。
就算是水费煤气费拖他一个月的,跟房东好好说说下个季度房租先交两月,过段时间再补剩下一个月的不是不可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