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过一个枕头,捂在脸上。
郑淮宇伸手过去,想要把枕头抽出来,伸到一半,他又放了下来,起身道:“早点睡吧。”
他走了出去。
“师父。”周行知叫住他。
郑淮宇蹙起眉,“有屁快点放。”
周行知拍拍床板,“这床很大,不一起睡吗?”
郑淮宇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嗯?乖乖躺下,不然我捻你出去?”
周行知把枕头抱在怀里,拉了拉被子躺下,郑淮宇伸手关了灯关了门。
房间里一片黑暗,周行知蓦地睁开眼,屋子里安静极了,他可以听到门外郑淮宇特有的走路步调。周行知没有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爬上郑淮宇的床,不由忘情深深呼吸着,这满屋子里,都充斥着属于门外男人的麝香体味。尤其是被子上枕头上,光是闻闻,周行知就有那方面的感觉了。
他紧紧握着拳头,不敢去接触那勃.发的下.体,不能在师父的床上射.Jing,那男人绝对是杀了自己。光是让他睡,已经是天大的让步了。周行知希望这脚能晚点好。
第二天周行知请假了,没有得到特殊待遇,他的工作量全都堆积到了后一天,多得要命,后来几天是穿着拖鞋上班的,因为脚肿。
郑淮宇在工作上是个极端严苛的人,当天的事情必须当天完成。所以从医院回来第二天,周行知还窝在小公寓里悠悠哉哉吃零食看电视的时候,郑淮宇一通电话硬生生把他叫了去,说要是再拖拉,他就打算更换新助理了。
周行知直接跛着腿打的去了公司,在一大堆无比同情的注目礼下,他很乐观地摆出天使般愚蠢的笑容。
郑淮宇看着周行知一跛一跛地走进自己办公室,只说了句赶紧工作便不再多问了。
下班后郑淮宇把周行知送回了公寓,顺便叫了快餐,却只叫了一份。
“你不吃?”周行知吃惊地看着郑淮宇将饭盒一个个在自己面前打开,然后将一次性筷子递到自己手里。
郑淮宇说:“给你一个礼拜时间,找房子搬出去,我不是你老子要养着你,收留你这么多天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可我找不到合适的房子,况且这里我住得很习惯,也没打扰到师父你不是,为什么要赶我走?”周行知一脸苦相。
“谁说没打扰到我,你脚扭了我还要花费时间照顾你,这就是打扰我正常生活的铁证,而且一直霸占我的床,让我很不爽。”
周行知郁闷地想,当初不是你让我睡上去的吗,不爽个什么劲?
“总之别再找借口留在这里,你不走我亲自找房子让你走,别逼我。”
“哦……”周行知默默低下头,面对一桌子好菜完全没什么食欲。郑淮宇换了便装出去了,他好像不打算跟周行知共进晚餐。
酒吧的喧嚣终于可以让郑淮宇暂且放下那些烦人的心事。他坐在吧台上随意点了杯酒,漫无目的地喝起来。
“嘿,帅哥,一个人?”
肩膀上搭上了一只玉手,郑淮宇眯着眼斜望过去,是个不错的女人,低胸连衣裙显出了迷人的□,这女人身材很棒。
酒吧是个猎奇的场所,但此刻的郑淮宇没这个心思,他只想一个人喝喝酒而已。
“我有约。”郑淮宇简单说了三个字,女人便立刻换了副脸色,怏怏离去。
郑淮宇继续喝着闷酒,身后浮华都成背景。
也不知过了几许,郑淮宇觉得有些迷糊了,便在吧台上趴了一会儿。就这一会儿,一只手环上了他的肩,青涩的男音钻进耳里。
“先生,今晚有空吗?”
周行知?不对,那小子可不会来这种地方,郑淮宇抬起微眯的虚眼,果然不是,只是说话音色比较像罢了。
“先生……”
“没空。”郑淮宇推开他,有气无力。他已经醉了,走起路来都晃晃悠悠的。
男孩扶住他,“先生,您醉了,去房间休息一下吧。”
郑淮宇努力站定看着他,有些口齿不清地问:“你一晚多少钱?”
男孩贴着他的耳小声说了一阵。郑淮宇摸出了钱包,从里面抽出好几张红色纸币,说:“替我叫辆车,这些钱都归你。”
周行知坐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郑淮宇回来了,一身酒气。
“你又去喝酒了?”周行知蹙着眉站起来,跛着脚过来扶郑淮宇。
郑淮宇摆摆手,“你坐着吧。”方才在出租车上吹了会夜风,Jing神有些清醒了。
周行知跟着郑淮宇到了浴室,说:“你怎么老去喝酒,又是为了董事长?”言语之间一股子酸味。
郑淮宇自顾自地脱衣服,脱裤子,简单地回了句:“不是。”
周行知望着郑淮宇线条流畅的脊背,一时间忘了要说什么。
“出去,我要洗澡。”郑淮宇背对着他。
周行知默默转身带上门,仍旧在客厅电视机前坐着。
浴室水声哗哗响着,郑淮宇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