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恩,以前吃的山药好像都是白色的,皮应该是不要的,切掉切掉。
哎呀,怎么那么滑呀?这些粘ye是什么,这东西怎么这么恶心?
李寅启看着在手中瞬间变身黏黏怪兽的山药,果断把那些白色块状物扔进了水槽里。
生姜?对,生姜是驱寒的,这是常识,不过媳妇好像每次盛汤的时候,都会把生姜捞出来,对,煮一煮成分就会出来,反正是要捞,不如切大块一点。
李寅启把玩着手里的生姜,利落地下了三刀,然后把简单分尸的生姜块丢进了锅里。
对了,还要有rou,这是关键。
但是这个棒骨直接放在锅里煮是不是有点大?
媳妇每次做出来的rou粥不是rou丝就是rou片啊,棒骨粥好像真的没有出现过。
李寅启端着那根棒骨,反复观察了一下它的结构,最后分析得出一个结论,还是应该把rou从骨头上切下来。
可这位棒骨兄骨骼清奇,加上它之前在冷冻室里冻得邦邦硬,剃rou的工作持续了二十分钟依然毫无进展。
面对人生最大的难题,李寅启此时已经没了起初的满满自信,但知难而退从来就不是他的秉性。
手握菜刀指着那根棒骨,闪着寒光的刀尖辉映印着他凌冽的目光。
我就不信今天治不了你!
杀心起,刀刃落。
一声巨响,李寅启只觉得握刀的手传来一阵麻,再抬眼,那块棒骨已经画着一道完美弧线飞了出去。
什么情况?
李寅启看着那根棒骨弹性十足地蹦跶了两下,然后静静地趴在了地砖上。
抬起手,那把号称无坚不摧的菜刀居然豁了口子。
连个骨头都砍不断,还好意思卖几千块一把?
李寅启刚想把那把残疾刀扔掉,就看见了他的另一件杰作——他家厨房的大理石台面居然被他劈裂了。
那裂痕仿佛一道惊雷劈在李寅启心上,但更令他肝颤的,是正前方的一道目光。
游霄披着棉被,一脸迷茫地靠在墙角,头上还贴着退热贴。
“你出来干什么?”
李寅启跑了两步,突然想起手里还握着把残疾凶器,连忙转身把刀扔在了水槽里,上前一把连人带被地抱住冲回了卧室。
“我刚才好像听到……”
“那是外边在打雷。”
“可是……”
“没可是,生病了就要听话,饭马上好,我叫你之前乖乖躺着不许乱动。”
“哦。”
人是骗住了,可李寅启却对“饭马上好”这件事全无底气。
眼看着厨房已经被他拆了一半,还没弄出一样可以入口的东西,他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不对,媳妇还饿着肚子生着病,你在这搞什么自我剖析?
解决问题才是第一要务啊!
伴随着理性思维的回归,李寅启脑中突然点亮了一盏灯。
刚才买药回来的时候,好像有人塞了一张什么东西给他。
翻出袋子里那张纸头,厨神粥铺开张大酬宾的标题瞬间救了他的命。
二十分钟后,李寅启从锅里盛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干贝粥放在了游霄面前。
“恩,好吃!”
看着游霄弯着眉眼吃得一脸满足的样子,李寅启下意识地瞄了眼水槽,又扯着笑脸把脚下粥铺的打包盒往墙角踢了踢。
嘴上应着:“好吃就多吃点。”心里想得却是:’要不要抽时间找粥铺的大厨学习一下呢,估计做饭这项技能还是需要点天赋,要不,还是把那间厨神粥铺收购了吧。’
☆、番外二
在阿司匹林和退热贴的双重作用下,游霄当晚就退了烧,这里面当然还有那粥的几分功效。
不过因为感冒的持续症状,游霄连着几天都有点昏昏沉沉。
起初眼看自家媳妇这幅状态,李寅启因为不放心才连着又请了两天假,后来发现自己的放权政策小有成效,他就干脆赖在家里搞起了homeoffice。
所以很难得的,这个周五的上午十点,他们两个双双在家。
要说这时间有什么特别,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只是每周的这个时间,他们家会有一个人出现。
听见玄关处传来开门声,捧着电脑坐在沙发上的李寅启反应了一下。
游霄端着杯子从厨房出来,也停住脚步望了过去。
曹阿姨推开门的时候本来就有点紧张,一抬头发现家里两位男主人都在,而且还都看着她,当时就僵在了原地。
其实说起来,这曹阿姨在李寅启家做家政服务也有些年头了。
李寅启不在家吃饭,曹阿姨的工作无非就是每天来打扫打扫卫生,要洗的衣服都很少,大部分都是拿去干洗店,洗好了再拿回来。
而且以前的李寅启,把家当宾馆住,只是回来睡个觉而已,所以曹阿姨在这个家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