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有些颤抖:「你们少爷…他…」
「少爷替我们受了十几鞭…」暮哭的声音都有些听不清:「他怕我们看了伤心,伤都还没好就回日本…锦织先生,求你去看看少爷好不好,他知道我们担心他,不会故意不接电话…」
这时车子已经开到门前,锦连车都没停妥便匆忙下车,吩咐管家去请医生后,脚步没停就往东房间疾步走去。
东光裸着背趴在床上,动也不动,床边小桌散满了葯水、葯剂、绷带、棉花…这些东西。
锦走近了才看清他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大半已经结痂脱皮,但有几道红肿化脓的厉害,看来是没治疗妥当发炎了。
锦连忙探探他的额头,果不其然,正发着高烧。
「东…东,醒醒…」锦推推他,轻声唤道。
勉力张开眼睛,东烧得眼中都有血丝浮现,看了锦一眼,便又闭上:「锦…改天好吗? 我今天不太舒服…」
「我没想要干嘛!」他又不是禽兽! 锦心裡来气,低声质问:「你也知道不舒服,为什么不看医生?」
「唔…睡二天就没事了…」不知是嫌吵还是伤口疼,东眉头微皱,无力回道。
「你这样还叫没事? 小伤不处理也会死人的。」
「死不了,以前也是这样。」东眉头皱得更紧,嘟嘟囔囔:「别吵我好不好,再让我睡一会儿,醒着伤口疼…」
见他这么轻忽自己,锦不知怎么气就上来了,可是一看他病弱的模样,又不禁心疼。
「小暮打不通你的电话,急得到处找你。」
「喔。」东应了一声,伸手到处摸找他的电话。
锦看了摇头,将自己的手机按了回话键,塞在他手上。
「小暮…嗯…我没事…工作太累睡了一天才刚起来…有…葯有按时吃…有按时擦…嗯…不疼了…都好差不多了,就是伤口有点痒…知道…要忍着、不能抓…好…知道…」
撒这瞒天大谎也不脸红,锦看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后小暮大概是不放心儘在叮嘱事情,东只是一口一个”好”字,答得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把小暮应付完,东手一鬆,电话往旁边一放,又待要睡,锦才没这么容易放过他,拍着他脸颊,就是不让他睡。
「庄园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还是前几天同样的问题。
39
「庄园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还是前几天同样的问题。
「还顺利。」仍是几天前一样的答桉。
「没什么要我帮忙的?」换个方式再问。
「没有。」回答得俐落爽快。
「听说有人跟你争遗产,打算要告你? 」锦直接挑明了问。
「嗯,没告成。」顿了一下,东接着又道:「那些本来就不属于我。他们既是养父的亲人,财产自然要还他们。」
见东回答得这般自然,锦心中反而有点闷闷的。
「听小暮说,你为了让他们留在庄园,跪了两天,还挨了他们一顿鞭子。」
「我能替他们做的也只有这些…」东低叹一声,忧心说道:「可惜我没能力把庄园买下来,新主人打从心底瞧不起我,不知道会不会迁怒莫尔他们…」到了这时,东担心的还是那些僕佣。
锦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这些事…为什么都不跟我说? 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为什么不找我帮忙?」
东怔了一下,回道:「我自己的事,为什么要跟你说? 为什么要跟你商量? 为什么要找你帮忙?」
这答桉太过理所当然,锦竟然不知该如何回应…可心裡无可忽视漫过一阵疼痛,这么多年来,他都是一个人面对并且承受所有的困苦横逆吗?
「但是我有能力帮你不是吗?」锦轻拂着他掉落在脸颊边的髮丝,温柔说道:「找我帮忙,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东微微笑了起来:「你又没有义务帮我,除了自己,其他人的帮助都是有条件的。」他闭着眼睛,表情很是澹凉:「五年…已经很够了…」
这句话就像一记重拳直接砸在脸上一样,锦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一直以来,他都以东曾经犯下的错而理直气壮的对他做些平时绝不屑做的事,但相比起来,自己的做为又高尚到哪裡?
也不管东有没有在听、也不管他在不在意,锦握拳说道:「庄园的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东不知是睡了还是昏了,对于锦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时医生中野赶到,诊视后确定是部份伤口感染发炎引起高烧,幸好没有引起败血症及其它併发症,重新处理过伤口并打过消炎退烧针后便无大碍。
中野离开后,管家原本要派人照顾东,但被锦拒绝,或许是愧疚、或许是心疼,最后锦决定自己留下。
创口重新上过葯,烧也很快的退了,身体不那么难受,东睡得也安稳许多,一直皱着的眉间终于舒缓,锦没察觉到自己的眉头也跟着鬆了开来。
那鞭伤主要集中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