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
楼虎真希望凤曦也能同他一起听见百姓欢呼,分享胜利……出城去的骑兵,不知何时会把消息带到王宫?
“这一战,我们损失不少,被烧坏的城门、城墙和屋舍,都要请工匠尽快修好。还有那些受伤士兵要好好的看护,死亡的,列出名册,我要呈给陛下,让朝廷照顾他们的家人。”
昊狮见楼虎仔细的交代官员,大将军做得有模有样啊。
露面够了,楼虎撑住尚未恢复的身体,慢慢走下阙楼,又被狗子跟阿丰来闹、来勾肩搭背,痛得他失去威严,叫出来:“唉哟喂呀——轻点,你们要拆我骨头吗?痛死我啦!”不停咒骂:“该死的辟幽……跟鬼打斗,真不是人干的。下次最好别再碰到妖魔鬼怪,否则我这项链多用几遍,小命也玩完了!”
昊狮瞠目结舌,士兵同狗子与阿丰偷笑,他忙提醒捏肩捶背的楼虎:“你小声点,注意大将军的形象。”
“我的任务完成了,还要顾啥形象?”楼虎翻了一个大白眼,稍微移动,又腰酸背痛,痛得他唉唉叫:“哎呀,哎呀,格老子的,不行了,我得躺下休息,痛死啦……”望向昊狮,“城里的善后工作,就交给你去负责。”
昊狮摇头说道:“不行躺下喔,大将军,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处理。”
楼虎一愣,旋即愁眉苦脸,晓得昊狮所指何事。
朱隐月提滚水到房间,弄热换下的冷毛巾,又放回趴躺在床上之人的额头和背部。
丹乐天也来帮忙,避开背部伤口,为怕冷的身体盖好被子和热毛巾。
毛巾冷了,拿热的换上,一天喂食三次汤药,伤口早晚各清洁一遍,重新涂药……即便如此细心的照顾,三天过去了,柴狼依旧昏迷不醒,体温异常冰冷,若非一息尚存,简直同死人没两样。
那背部伤口焦黑,持续扩大发炎溃烂,涂了珍贵的药材也无法完全止住血水,仿佛要人牢牢记住那儿是魔杖刺过的痕迹!
朱隐月不忍多看伤口,他独排众议,揽下没人肯做的苦差事,坚持救助重伤之人,累到无力的时候,幸好有丹乐天帮忙,还有唯一的一个、被他不停劝说、终于肯点头答应来看诊的医生,他同医生一起合作,才能扶着伤患,定时喝药……这么辛苦的看顾,他不希望柴狼活不成。
朱隐月的想法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了解到柴狼在鬼魅攻击下、如何舍身保护的丹乐天?小小的孩子比他能撑,三天以来,除了不停向他道谢,也从没阖眼休息,这样是不行的。
“你脸色好难看,去睡一会儿吧,再这么下去,你会撑不住。”
丹乐天轻轻格开朱隐月的手,努力打起Jing神,“我不累,没关系的,我要等大王醒过来。”嘴里祈求天上神灵庇佑柴狼,他继续弄热毛巾,贴到冰冷身上。
柴狼还能醒来吗?朱隐月怀疑。不敢告诉孩子,被魔物刺中的伤口一直在恶化,医生也束手无策,就算柴狼身体再强壮,恐怕撑不了这几天?
守在床边的小小背影使人难过,朱隐月深吸一口气,想出去再多拿些热水进来……
打开房门,在灯火之间撞见凌小豹和屠泷,他吓一跳,不知为何,有一种盘旋天上的秃鹰盯住猎物血rou的感觉?他忙关上门。
即便弟弟说柴狼救过他,都是因为柴狼的阻挡,他们才有机会杀掉辟幽……但是这些都不能抵过柴狼玷污他的弟弟,毁灭豹族和他们家人的罪恶的十分之一!
凌小豹看在朱隐月的面子、弟弟哭求的份上,忍了三天没动手,已经够了吧?
“隐月让开,别挡在这儿。”
“你们要在孩子面前杀人?”朱隐月害怕尖牙利爪,却还是勇敢面对缩成一直线的瞳孔,不能退让。
“畜牲还没死?真能拖啊……”凌小豹冷笑:“杀了畜牲,小乐也看不见。”
“不用杀人,我们进去是收尸,反正畜牲受重伤,活不了多久,何必浪费药材给死人?”屠泷抽出刀子,跟在凌小豹身边。
可怕的杀气逼迫朱隐月背贴房门,嗫嚅出声:“柴狼他没死……还有气息……正在生死关头……你的弟弟也很努力想拯救人命……”两眼从凌小豹移到屠泷冷漠的脸上,恳求:“请你们务必体谅,不要在孩子面前乱来!”忽地,他望见昊狮、楼虎也走过来?
“隐月,你就让凌小豹去……”
“不可以!”即便昊狮劝说,朱隐月也不能松口:“无论柴狼做过多少坏事,再怎么罪大恶极,终归还是一条人命。”
“柴狼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鬼邪攻击,救了你的弟弟一命,你不能视而不见……”
“住口!”凌小豹根本不想记起,小乐是在畜牲的怀抱里面获得平安……他冲着贴在房门口的人吼叫:“人命是吗?那些被畜牲杀掉、数不清的……就不是人命?畜牲就算死一万遍,都不够偿还被杀害的人命。他也没救过小乐,他是在蹧蹋、伤害小乐!”
愤怒咆哮穿透房门,刺进丹乐天耳朵,下一刻,门被撞开,听到大步接近的声音,他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