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莫属。日吉虽然是个学弟,但是和他们拥有多年的革命友谊,人又聪明又仗义,一直被迹部很看好。所以他相信日吉若绝对不会在忍足面前提起柚月。
日吉若接到电话沉默了很久,最后才答应了向日的请求。向日岳人能感觉到,日吉若应该是已经睡了,或则是在陪祖父下棋,不太愿意出门,但最后还是答应了。挂掉电话后,他将手机塞进兜里,跳下了车:“给你找的代驾应该快到了,这段时间你让柚月尽量待在家里吧,忍足刚回来,进了东帝大医学院估计会忙一段时间,暂时应该空不出时间来找她……”
“难说。”迹部摇了摇头,“柚月前几天已经接手了西园寺财团,这几天估计要交接工作。她作为西园寺财团的最高执行官,要出席各种会议,这些露面是必须的。明天上午东帝大医学院的议题表决会议,她作为股东之一应该也会去。”
向日一张脸有些扭曲,无语道:“你让她不要去了,安排秘书或是助理去不就行了。”
“她还没来得及招助理,秘书明天才到任。”迹部无奈地耸了耸肩。
“那就是天不助你!”向日哀叹了一声。
向日岳人看了一眼手表,思考了一会儿,斟酌道:“迹部……那个,有件事我觉得我可能做错了。”
“什么事?”迹部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一个月前,中居给我打过电话。”向日岳人微微垂下头,有些忐忑道,“几个月前我去美国的时候,她其实也找过我,但是我没见她。”
“她找你打听我的消息?”迹部微微挑眉。
“嗯。”向日颔首,认真地解释道,“上次我去美国与yinin协商侵权案,其实一开始没谈妥,当时基本上已经放弃,打算最后法庭上见。但最后yinin那边忽然改口,同意再谈一次,并且做出了让步。协谈结束后,秘书才告诉我是中居替我们走了人情。”
迹部景吾靠在车门上,微微眯起了眸子,但是并没有说话。
向日岳人叹了口气:“所以我欠中居一个人情,她后来打电话向我问你的事情,我透露了一些。”
迹部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拉开了车门,没有指责他。
“这件事是我做错了,你要是生气……”
“没生气。”迹部单手压在车门上,回头看着向日神色沉静,双目中带着无奈,“就算不是你,也会有别人。而且就像你说的,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既然早晚都会被知道,能帮你解决一个棘手的案子,也是赚了。但是没有下次。”
迹部忽然笑了笑,伸手揉了揉眉心:“不过,女人的直觉有些时候真的挺准。柚月今天还在和我说,中居肯定是冲着我回来的。我没放在心上,还冲她发了脾气。”
向日嘴角狠狠地抽了两下:“你冲柚月发脾气了?”
“算是,态度不太好。”迹部眼底有些愧疚。
“这种时候,你还是别再惹她生气为好。柚月的性格看起来乖巧,但当初她跟忍足在一起的时候,也并不是毫无棱角。如果她真尖锐起来,有你受的。”向日岳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心底满是感慨。
忍足之余柚月的意义,他们谁都不敢说。
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和纠葛太复杂。在柚月出现在他们面前以前,她好像一直都很不起眼,与白石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十分低调。连迹部对她最初的印象都有些模糊,好像那个时候的她,是安静乖巧,没有脾气一样的,没有任何特色。但他更清楚,还是白石把她藏得太好。
后来,柚月和忍足侑士在一起,慢慢地开始锋芒毕露。
如果说,白石藏之介是柚月少年时的守护神,忍足侑士便是铸就了她如今个性的男人。
柚月的母亲和风间次郎婚姻破裂,但碍于各方面原因并没有离婚。
柚月童年和少年时期,大部分是处在父母争执和家庭分解中。
后来柚月母亲病重离世,风间次郎堂而皇之地将情人和私生子带回家。柚月在此之后受了多少的苦难,只有白石清楚。
但柚月的性格被早期的家庭环境影响,显得有些懦弱与逆来顺受,像一枝很容易被风雨摧折的荼蘼。若不是有白石藏之介的维护,她现在能不能好好活着,都是件值得人好好思考的事情。毕竟柚月如果死去,西园寺财团最终会有一半的财产落入风间家手中,这对于那对母子来说,绝对是很大的诱惑。
柚月国三的时候就一个人独居,留在原来那套老宅,与白石是邻居,备受白石家照顾。高中毕业后,她就和白石藏之介同居了,大学时期也是住在公寓了,若非必要绝不会踏入那个家半步。
大一的后半段时光,白石和忍足忽然起了争执,同在医学院的两人争锋相对。
后来有一天,白石忽然愤怒地揍了忍足侑士,之后便申请了出国交换的名额。第二年回来的时候,又申请了去英国留学。之后,白石藏之介进入美国的一家研究所,直到今年拿到拉斯科医学奖,回东京的研究所工作。
忍足如何惹怒白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