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贝,就更不用说了,明明被骗了,还生了孩子,却还是认定了那个人,非那人不嫁。韩青妍呢?她一路追随韩信不得,还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盘桓。
“在想什么呢?”黑夫揉揉沐浴在阳光下的妻子,“天马上就要热起来了,太史令和太卜令选了几个日子,你看哪个好?要太近了,礼服还没有制好。远了,天热,怕你受不住。”
黑夫本来想给西西一个惊喜,看西西神色有些委顿,便忍不住说了出来。
“什么日子?”西西问道。还要太史令、太卜令来选。平时这两个人只在国家大事时才出面。
“傻瓜,封后大典呀。我们成婚时仓促又寒酸,前些日子刘季又闹腾,让你受委屈,现在一切好了,为夫要好好补偿你。让我的宝贝成为天下最尊贵也最幸福的女人。”
“这……”西西虽然知道黑夫不会辜负自己,但刘邦那人作为左丞相,岂是好打发的?
“怎么不高兴?”黑夫坐下把西西拢在胸前,像抚摸一只慵懒的小猫,“还是不相信为夫,搞不定那帮子人?”
“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了。”西西仰首主动亲了爱人一口,“怎么说服刘丞相的?”
“不用说服。”黑夫道,“外面的诸侯王要年底晋见,把他打发出去先巡视一番。他不在,就没人吭声了。”
西西笑:“只怕他要恨你。”
“只是给他个警戒。再说,这是我们的家事,他指手划脚太过了。他家里乌烟瘴气,摆不平那些女人,还好整天在朝堂上来说我。看在他年纪大的份儿上,才没拉下脸。”黑夫低首道,“不说他了。想要什么颜色的礼服?玄色的好不好?”
黑夫有些紧张,秦始皇没立皇后,也就没有什么封后大典,而先秦诸侯妻子只是称王后。他想办得盛大,只能小心琢磨,好在登基大典有礼可循,稍微改动下即可。
玄色是此时最尊贵的颜色,黑夫所以才这样说。不过,知道西西对衣服有深得,黑夫不敢妄定,便来与西西商量。
“男人穿玄色的,显得威严。我不要威严,只要喜庆庄重,红色的吧。”西西道。
黑夫想起西西那身红色的骑装,顿时血脉贲张,如果穿一身红,如火凤凰一般,那天下的男人见到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但他怕西西知道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不动声色,便接口道:“那做一套玄色的,一套红色的。以后还有许多典礼,刚好一块做了。”
西西没有异议。至于礼服的细节部分,宫里有专门的女工,她不用Cao心。
黑夫看西西懒洋洋的,抱她起身:“在太阳下晒久了会头晕,进屋吧。”
西西点头:“是有些热,刚都差点睡着。”
黑夫自高奋勇:“让为夫来给皇后宽衣。”
西西打掉那双游动的大手:“大白天的,别这样。龙儿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刚进来时见阿翁在花园里抱着他玩儿,一时半刻回不来。”黑夫苦着一张脸,小心哀求,“夫君批了大半天折子,你也不心疼,安慰安慰。”
西西扑嗤一笑:“瞧瞧,让那些大臣们看见,他们不苛言笑、威严无比的皇帝成什么了,总跟小孩似的,还会撒娇。”
“那你赏我颗糖吃……”
西西真起身去拿外面陶罐里哄龙儿的麦芽糖,却被黑夫按住:“夫君要的不是小孩儿吃的……”
西西明白过来,脸一下子通红,黑夫却借势得了手。原来自龙儿跟nai娘睡后,西西分泌的ru汁在晚上涨得难忍,结果成了某人的福利。现在,ru汁虽然没了,某人却上了瘾。西西自生了龙儿后,身子较以前敏感太多,稍一刺激便入了毂,每每被黑夫痴缠,最先忍不住投降的却是自己。
西西想这次自己不能这么没出息,要坚持住,便咬牙不吭声。
黑夫看西西装得辛苦,笑道:“夫妻敦lun,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住的关雎宫是依诗里《周南》的开篇所命名,你忘了《周南》里还有一篇?”
这个时候骑兵出身的黑夫忽然讲起诗来了,西西觉得新鲜,便接口道:“哪篇?”
“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
遵彼汝坟,伐其条肄;既见君子,不我遐弃。
鲂鱼赬尾,王室如毁;虽则如毁,父母孔迩!”
黑夫朗朗读来,西西有些不解:“这有什么不对?”
黑夫笑:“惄如调饥,就是没满足;鲂鱼赬尾,是借鱼说人。书里面都这么明白,人人都喜欢的事,你明明乐意,干嘛还老拘着性子?”
电闪刹那间,西西明白了。可后世解说的是一个妻子盼望远行归来的丈夫,完全不是这样子的啊。本来是很简单的一首歌,经过经学大师们的注解,成了另一番样子。好在这时的人们还没有被各种经学老古董束缚,解说得贴切无比。
你懂的。有不懂的,请自行找度娘。
“不过,为夫还就是喜欢你娇羞的样子。”黑夫趴在西西耳边,轻轻啜语,把西西诱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