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他。
冬天太过寒冷,山顶的那块小土丘早已成了冻土,我们铲、刨、挖了大半中午才只挖了一点点,中午的时候兀叔和涵冰的妈妈也爬了上来,兀叔从他们村挖井人家那里要来少量散装□□,帮我们炸开一个坑,这样我们的速度就快了很多,当我们正式把何皖埋下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要落下地平线。
我们站在那里谁也没有离去,就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心里想着看一眼再看一眼。我看着何皖的坟冢,想,何皖,原谅我们没有按你所愿把你撒入大海,我们自私,我们不想以后想念你的时候,连个可以说话的固定地方都找不到。你觉不觉的这个地方其实也不错,远离J市,靠近大海。
兀叔搀扶着涵冰的妈妈、林治帆搀扶着何妈先一步下山,待他们走后涵冰一下子蹲下,双手抱膝哇哇大哭,那夜学校的Cao场上老大涵冰也是这样抱着何皖的尸体哭的痛彻心扉吧,何皖真的就这样走了,离开了我们所在的世界。
我也想哭,但是我真的流不出眼泪,宋帅靠近我,握住我的手。
涵冰哭了好久,到最后她几乎连抽噎的力气都没有,起身对我俩笑说“抱歉。”
待我们准备下山时,在不远处我们看见了徐向阳。
我们向许向阳的方向走去。
“你来干什么?”涵冰走到她跟前语气相当不友好的问。
我们都讨厌这个女人,这个令林孟瑶伤心的女人。
“我来看看这个为了朋友伤害我的人,我虽然恨她,但是我也敬她,我甚至羡慕林孟瑶有这么一个肯为她出头的朋友,但是我却为这个躺在shi土里面的人不值。”徐向阳说这话的时候充满着苍凉,同时也带有不屑的语气。
“你知道些什么?”涵冰双手抓住徐向阳的双肩,当她听见“林孟瑶”这三个字的时候,就感觉到她开始浑身颤抖。
“你想知道详细事情还不简单的。”徐向阳有点蔑视般的推开涵冰掐在她肩上的手,转过身说“那我就说个简单的吧,你朋友何皖就是躺在shi土里面的那个人,因为帮林孟瑶出口恶气,所以用钱找了一帮人把我给糟蹋了,而林孟瑶为了生意为了钱让何皖去陪她的客户,结果何皖被人给糟蹋了,换句话就是说何皖被林孟瑶给糟蹋了,你听明白没有。”说完头也不回的下山。
“我涵冰在此发誓,从今天起和林孟瑶一刀两断,从此为敌。”
徐向阳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被暮色笼罩在一片昏黑的树枝丛叉中,我甚至都怀疑,徐向阳到底跟踪了我们多久,才来到这地方,或者说,她心底有多少的恨,才让她一直这样的蛰伏。
身边的涵冰无魂般的挪步开始下山,她的心是否和我一样,觉得特别的冷!
我只感觉冷,天气冷,夜色冷,朋友间的感情彻底清脆折断的声音也冷。冷,浑身冷。
第二天我们回J市前,林治帆本想让何妈和他一起住,但是何妈拒绝,她说何皖在哪里她就在哪里。索性便留在涵冰家。
涵冰没有意见,涵冰的妈妈自然也没有意见,何妈对于涵冰一家很是感谢。
此地远离J市的喧闹,清净,离何皖近点,她心理也算舒服一点。
☆、超出理性
回到J市,我独自一人躺在房子里,陈译远想必现在应该在老家过年,还在走亲访友,我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眼睛干涩疼痛,可是我仍旧睡不着。
每当我一闭眼总会想起何皖的音容笑貌,长头发时傲慢公主时的她,短头发为生计坚强的她,冰冷躺在血泊中的她。
两天来没洗刷,蓬头垢面站在路上打车,夜晚的寒风直刺入股,没带手机,没带手表,只是零散的顺手抓了一些零钱,在我快即将被冻僵的时候好不容易拦到一辆出租,报上涵冰的地址。
夜晚车辆少,车速很快,白天需要接近一小时的路程,现在只用了半小时,我扫一下计费器,把钱递给司机。无乱我怎么按门铃或者敲门也没等到老大给我开门,等来的是楼下物业人员,原来是某个邻居受不了我的敲门声打电话给楼下物业,物业调出这两天视频,显示涵冰并没有在家,我不知道她去哪里,我蹲坐在物业办公室,两眼呆滞,偌大的J市除了老大这里我已经别我去处,不知是物业觉得我可怜,还是觉得偌大的城市自己实在太渺茫,还是因为何皖的事情,眼泪簌簌的落下来,很快打shi地面,物业的保安人员见我这副模样,也不知怎么办,等我哭累不在掉眼泪时,小声的问我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可以帮我找一个房间暂时住一晚,我站起身摇摇头走了。
好冷,再次站在大街上被风一吹清醒不少,这次意识到自己除了没带手机之外,身上穿的居然是睡衣。
应该去哪,脑海中蹦出一个人的地址,宋帅家也许可以去,宋帅住在高档区,看了一下兜里的钱不够,去还是不去,咬咬牙?
去,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家,大不了让宋帅下来给司机钱。这次等的时间不是很长就有一辆出租,到达宋帅小区我对司机说钱不够,让他在车里等我一下我上去拿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