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回天之力。
秦泊然明白自己能做的事情已经不多,但他依然会倾尽全力。
秦泊然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不让伺机而动的妖魔族士兵伤害到赫连英斗,赫连一族的恩怨应该由他们自己解决,而不该由其他人插手。
鬼莹划出一道长长的分界线,对于如狼似虎的妖魔族士兵,秦泊然只有一句话:“越界者死!”
妖魔族士兵并没有将秦泊然的浸膏放在眼里,他们只听从司水与司火的命令,他们不恐惧死亡,不害怕流血,疯狂的眼眸中全是嗜血的杀意,面对这样的妖魔族,秦泊然明白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藏于鬼王印面具下的面庞神色凝重,一出手就将铺天盖地的妖魔族士兵撕成了漫天飞舞的黑色碎片。
在潇湘云雨的残垣之上,化身奉天王的黑暗影都手中长刀直指假冒御龙王的妖魔族,寒气逼人:“败刃鲨下的每一个死人都有名字,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
假冒御龙王的妖魔族冷哼一声,轻蔑的看着赫连英斗:“寡人是你的父王,你要直呼自己父亲的姓名吗?不孝子!”
“你是御龙王吗?”赫连英斗冷哼:“倘若你是御龙王,王权信物何在?”
赫连英斗的话让假御龙王变了脸色:“你想诈寡人?”
赫连英斗看着假御龙王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活着的笑话:“天下人有数万万之众,长相相同却无血缘之人也大有人在,更不要说修士向来擅长夺舍他人,谁能证明你就是御龙王而不是冒充者,甚至是夺舍的恶魔?”
方才御林军已经被赫连英斗全部歼灭,留给假御龙王的只有拉拢赫连斐玺一条路,除了这一条路,他已经别无选择,他知道这是赫连英斗的一个圈套,赫连英斗想要迫使他交出御龙玉玺。
一旦拿出了御龙玉玺,就是图穷匕见的时候。
在司火与司水没有进一步的只是之前,他却只能以拖延为主战策略。
瞬间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假御龙王蛊惑赫连斐玺:“皇儿,杀了这个逆子,你就是太子,你护驾有功,全天下的人都会拥戴你!”
赫连英斗只是轻轻的瞥了赫连斐玺一眼,对于现在娥他来说一个敌人与两个敌人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唯一的区别是赫连斐玺的选择将代表他最后的结局。
若是赫连斐玺有一点的从魔之心,那就与叛徒无异,这样的人只能处以斩首之刑。
若是只是赫连斐玺与他的私人恩怨,留下赫连斐玺的全尸赐予他一个美名也不是不可以。
对于赫连一族来说,用一个美名来掩盖波涛汹涌的兄弟反目的丑事是最好的选择,王室只有树立起了威信才能服众,只用服众才能巩固王权,而王权是御龙民众最好的信仰。
面对假冒的御龙王的蛊惑,赫连斐玺只有冷漠,他虽然觊觎着御龙王的位子,却没有出卖自己的灵魂做一个傀儡的打算:“我并不认为人类与妖魔族有和平共处的可能,在你夺舍了父王之后,我们之间便只有敌对一条路。”
“如此说来,你是要助纣为虐?”
“不,是斩妖除魔。”赫连斐玺眼神坚定:“我与老三的恩怨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而对你以及你身后的妖魔族,关系的是整个御龙王朝的存亡,这不一样。”
“既然你要走不归路,就休要怪寡人无情!”
“你非御龙王,不过一贼寇,怎配自称寡人?”
面对赫连斐玺的诘问,假御龙王狂笑:“御龙玉玺在我身上我辨识御龙王,还有比这更好的证明吗?”
“是吗?”久久不出声的赫连英斗冷笑着反问他:“玉玺真的在你身上吗?能够夺舍父王却不知道玉玺真正的秘密,从一开始就错漏百出。”
赫连英斗的话让假御龙王的内心开始起疑,但是为了不让自己露出破绽,他并没有开口。
没有开口说话的假御龙王却从赫连英斗口中听到了更为令他震惊的话语:“你以为你不说自己的名字我就认不出你了吗?抛弃自己的灵魂向妖魔族摇尾乞怜,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只是半妖半人的一条狗,应恒?”
赫连英斗的话让应恒大惊失色,这个世上不应该还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更不应该有活人知道他的名字与他的过去。
应恒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去问,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他无法掌控心底深深的恐惧,被他抛弃视为耻辱的过去又一次历历在目的呈现在了眼前,迫使他想起不愿回忆的过往。
消除过往丑恶记忆的办法只有一个,杀掉眼前这个知道他的过去的人,就能真正消灭不堪入目的过去。
不再理会司水与司火的命令,应恒提起长剑就朝着赫连英斗冲了过去,面对来势汹汹的应恒,赫连英斗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轻轻一抬手就挡住了应恒的攻击。
赫连英斗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只蝼蚁一个死人,这样的眼神彻底激怒了应恒使得他的攻击更为猛烈,一旁的赫连斐玺本想伺机而动,却在一阵观察之后冷汗涔涔。
赫连斐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