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有谁值得?”
“但是我……”
“好了!”顾王坚决打断他的话,“已经很晚了,早些休息。”
传来热水,稍加洗漱后,顾王躺在床上,沉沉闭眼小憩,眉眼间尽是疲惫之色,夏成蹊看着顾王眉眼,往他身侧靠近,唯恐失去些什么似的,紧紧环住他。
顾王暗自叹了口气,侧身便将人紧紧抱在胸膛,“这么担心?不相信皇叔的实力?”
见夏成蹊不说话,顾王又笑着安抚他,“你这个样子,真像民间那些送丈夫出征的妻子,还没走呢,就开始胡思乱想了,似乎现在就看到了本王身首异处的模样。”
“皇叔!”夏成蹊一手撑起身子,明灭晃动的烛光印在他脸上,眼眸明亮坚定的看着顾王,“我要皇叔平安归来。”
顾王顺手又将他搂在怀里,回应他的话,“放心,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顾王的出征定于三日后,出征那日顾王一身银色盔甲威风凛凛,点将台上披风被狂风刮得猎猎作响,夏成蹊将帅印交到他手上,再三叮嘱千万小心,顾王却若无其事笑了又笑,这才翻身上马,领着一干赤胆忠心的将士,远赴战乱之地。
顾王离开的第二天,夏成蹊便命人将顾王行军之事一日两封战报传来京城,粮草更是嘱咐文丞相不得延误,而就在顾王领兵出发半月后,夏成蹊在乾清殿中见到了一个人,沈靖。
当初顾王点兵,特意将沈靖也带出了京城,虽然看上去沈靖与端王作乱并无多大关系,但沈靖是端王的人这点毋庸置疑,谁知道他继续待在京城又会起什么幺蛾子。
可如今夏成蹊在乾清殿内见到沈靖,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沈靖?你不是随军前往西北,为何会出现在此。”
沈靖闲闲站在夏成蹊面前,“皇上,顾王一心想让我死在路上,属下又怎么能继续待在顾王身边。”
夏成蹊凝眉,脚下不由自主便朝后退了几步,“那你如今进宫,是想干嘛?”
沈靖看着他微微一笑,朝他逼近几步,“当然是将那日在东宫未说完的话说完。”
“朕暂时不想听!”
“皇上不是想知道瑾申的下落吗?”
夏成蹊看着他,眼神Yin翳,“出去!”
沈靖脸色不变,不退反进,“出去?皇上不想知道瑾申的下落了?难道在东宫说的那番话,全是皇上在骗我的?”
顾王如今远赴西北,如论如何,他也要守住这个皇位,让顾王无后顾之忧。
“在哪?”
沈靖脚步停下,似笑非笑看着夏成蹊,“我以为皇上应该知道的。”
“你想说就说,若是不想说,不必再在此浪费时间!”
沈靖又朝前走了几步,直到将夏成蹊逼到无路可退方才停下,看着夏成蹊那近在咫尺紧张的神色,有些许的失神。
“沈靖!”
两字让沈靖回神,报以一笑,“皇上不妨将我的名字倒过来念念。”
“沈靖,靖沈……瑾申……”夏成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语气徒然加重,“瑾申,你是瑾申?你是……你是兄长?”
瑾申含笑看着他失态的模样,“是,我是瑾申。”
夏成蹊又惊又喜,但那也只是片刻而已,下一秒一把将他推开,怒目看着他,恢复了些许的冷静,冷笑道:“你说你是瑾申,有何证据证明?”
瑾申被夏成蹊推开也不恼,站稳脚跟后看着夏成蹊,问道:“你不相信?”
“你可是端王身边的人,要朕如何相信你!”夏成蹊眼中怀疑神色愈发浓郁,“不,应该说一开始朕就不应该相信你,你是端王故意留在京城的jian细,说不定……说不定朝中武将的毒也是你下的!”
对于此事,瑾申没有否认,爽快点头,“没错,是我下的。”
“真的是你!”夏成蹊朝外喊道:“来人!”
许久,都无人进殿,夏成蹊疑惑,连喊了几声也无人应。
“人呢?”
“皇上忘了?我可是皇上的御前贴身侍卫,调动侍卫的权力我还是有的。”
“路福!白芷!”
瑾申淡笑,“别喊了,他们听不见的,不过,皇上,不容我解释吗?”
夏成蹊怒道:“卑鄙小人!朕不想听你解释。”
瑾申幽幽的看着他,“你可还记得,当年我教你写的第一个字,是哪个字?”
夏成蹊一愣,面上薄怒似有动容。
“皇上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当年我教你写的第一个字,是瑾玉的瑾字。”
夏成蹊脸色登时变色,双唇微抖,喃喃自语,后退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不可能?”瑾申上前一手握住他的手心,“记得吗?当年我就是这么握着你的手,教你一笔一画写下的那个瑾字。”
夏成蹊看着瑾申紧握自己的手,仿佛久久陷入遐想,不曾回神。
看到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