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不疼了,哥哥你忍着些,我让路福给你拿药。”
“放肆!”陈夫子一戒尺重重打在桌沿,“在师长面前大呼小叫,一点礼数都不懂,孺子不可教也!”
夏成蹊回过头来,怒目而视,“我哥哥干什么了你要这么打他!”
“干什么了?文章写不好,课业也不背,难道我罚不得他?”
夏成蹊早看这迂腐的夫子不顺眼了,当即便回敬了一句,“你胡说八道!我哥哥学问这么好,怎么可能连文章都写不好,要么就是你鸡蛋里挑骨头,要么就是你自己学问不好!”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侮辱,陈夫子怒不可遏,指着夏成蹊,“你这小娃娃,你竟敢瞧不起老夫,你……孺子不可教也!”
“你才孺子不可教也!你孺子可教,就可以随便打人了吗?”
“反了反了!”陈夫子被夏成蹊这番话激得怒火中烧,“你这样的学生,我可教不了,我这就回了王爷,你们……你们简直……”
夏成蹊见他气的话都说不好,一字一句替他说,“孺子不可教也!”
陈夫子连说了几声好,当即便走出了书房。
夏成蹊才不管他是去找顾王还是怎么的,见路公公将那药膏拿了过来,也学着那天瑾申给自己上药的情形给他上药。
“哥哥,疼不疼?”
瑾申垂眉没有说话。
“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夏成蹊低头凑近,嘟起嘴轻轻的在那手心吹气,夏成蹊觉得自己脸颊都吹得有些疼了这才抬头来,猝不及防看到瑾申眼睛里似乎噙着泪,仔细一看,他又将头低下去了。
“哥哥,怎么了?还疼吗?”
瑾申抬起头来,眼中早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若无其事道:“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呢,都肿了……”
路公公在一旁急道:“我的小祖宗,您先想想您自己吧,陈夫子已经去王爷那了,若是王爷……”
夏成蹊毫不胆怯,“我才不怕他,你们先去外面守着,我要给哥哥敷药。”
也不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路公公无奈只得退了出去。
瑾申看着自己涂满了药膏的掌心,若有所思的看着夏成蹊,良久才道:“这本是我一人的错,陈夫子说的没错,是我孺子不可教也。”
“怎么会!哥哥学问那么好,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一定是那陈夫子鸡蛋里面挑骨头,故意为难哥哥!”
瑾申笑笑,“你怎么就知道我学富五车满腹经纶?”
夏成蹊昂首笃定道:“我就知道,昨天哥哥你只读了那文章一遍就背了出来,我都听见了,所以我知道哥哥一定是最棒的!”
瑾申失笑,看着窗外未融的白雪,久久没有说话。
夏成蹊继续为他敷药,将手心涂得满满的这才道:“哥哥今天记得不要沾水。”
瑾申摇头失笑,“知道了。”
说完又道:“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
“不要将我学富五车的事情告诉别人,好吗?”
夏成蹊明白,他这是藏拙呢。
故意歪着头,不解问道:“为什么?让那老迂腐大吃一惊不好吗?”
“不好,这样,会有更多人不喜欢我的,你希望更多人不喜欢我吗?”
夏成蹊暗叹了口气,无权无势的皇家人,每一天过得都无比小心翼翼,才十岁,就要深谋远虑想这么些,真是辛苦了。
“不希望,我希望所有人都喜欢哥哥。”
“那算是答应哥哥了?”
“嗯,我一定会为哥哥保守秘密的!”
夏成蹊话音刚落,门外路公公声音便响了起来,“小公子,王爷命您二人前去大殿。”
夏成蹊拍着胸脯打包票,“哥哥别怕,我保护你。”
那副笃定的小模样,真让人忍俊不禁。
瑾申说:“好。”
夏成蹊满意的冲他笑笑,握着他的手往外走。到那大殿,陈夫子一脸怒色坐在一侧,顾王好整以暇的坐在上方,凝眉看着他。
“瑾玉见过皇叔。”
“瑾申见过顾王。”
顾王冷冷看着二人,薄怒溢出眉梢,曲指,指节轻轻扣在桌沿,对着底下站着的两小孩道:“怎么回事。”
这语气有些不大对劲。
没人说话。
“瑾玉!”
瑾玉缩缩脖子,刚才那股壮志豪情瞬间被顾王这不轻不淡的两个字冲散了,很没出息的小声道:“瑾玉看见陈夫子用戒尺打兄长,所以有些生气,顶撞了陈夫子几句。”
顾王音调上扬了几分,沉声道:“尊师重道的道理本王没给你讲过?”
“讲过……”
“讲过还不敬师长?”
夏成蹊咽了口唾沫,看着一侧默不作声的瑾申,梗着脖子道:“皇叔你是教过瑾玉尊师重道的道理,可是尊师